她说不出口,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却不肯同房。
只得用别的借口训斥他,“你可知本宫的吃食都要查验过才能入口,你是想毒害本宫吗!!”
“小人不敢。”
“呵,你不敢,本宫瞧你胆子大的很!”
“裴子虔,你别以为本宫巴巴的只瞧得上你,你若是不喜本宫,明日本宫就入宫求父皇许我和离!”
云令虞气炸了,同时感觉自己的前路黯淡。
左右不过是五年后才成为的大将军,她这身段,这出身,这姿色,就是去勾搭如今的戍边大将军,也不过勾勾手指头的事!
裴子虔沉默不语,他就知道公主清醒过来会后悔。
他怎么敢妄想染指公主。
“我,都听公主的。”
云令虞甩袖离开,重重的打开房门,又一脸阴沉的摔门离去。
都听公主的?
这话落到她的耳朵里真是无比的讽刺!
前一刻她那般曲意逢迎,他都不顺从。
下一刻说要和离,他满心期待的说听从!!
好!
裴子虔!!
若不是上一世对你有所愧疚,我杀了你!!
“公主?”守在廊下的明秋忙迎上前去。
霜荷也一头雾水,她都让下人备好了水,只待驸马公主传唤。
可两人在房间里待得时间也不短啊,不过,驸马是不是不大行?
她们站在廊下只听到公主发怒的声音,不曾听到其它。
加上公主气势汹汹的出来,难道是公主有了兴致,驸马竟是个无用的?
圣上真是糊涂,竟让公主嫁了这么个货色,又丑又不中用,木讷又无趣!
她们家公主真是命苦,年纪轻轻的要守活寡。
她想,此事必得告诉卫王爷,求王爷替她们公主做主。
“去备水,本宫要沐浴歇息。”
冷风吹过,云令虞清醒了些。
尤其是那药丸的作用,她此刻觉得从喉咙到五脏六腑都凉飕飕的透着寒意。
霜荷伺候她沐浴时,小心谨慎又无比委婉的开口,“公主不必动气,天下男人多得是,何苦纠结他一人。”
前朝的大长公主面首无数不说,府内还美婢环绕。
那窝囊的驸马远远的扔在封地,找人看管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一生也乐得自在。
云令虞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但霜荷的话却让她想到一件事关边城的事。
对啊,世间男人何止千万。
裴子虔不受用,她可以借那件事扶持自己的心腹掌管边城军!
云令虞浑身不自在的泡在温热的飘着花香的浴桶之中。
她记得上一世和亲凤临不久,凤临戍边的一位将军因为不满两国休战,故意让麾下的兵卒扮作流寇袭扰北朝的梁州城。
梁州刺史毫无防备,下辖的青山镇,全镇百姓惨遭屠戮。
事后北朝朝堂震怒,但才嫁了公主,又不想挑起战乱,便忍下了这口怨气。
而凤临也只是不轻不重的将那位将军贬了职。
当时云令虞才到凤临,立足未稳,她心里虽恨那将军残忍,一向想为北朝的百姓报仇,但只得隐忍。
两年后她寻了机会,逼死此人,也算给了青山镇的百姓的在天之灵一些宽慰。
也正是青山镇的事件发生之后,裴子虔才借机上书朝堂,愿去梁州戍守。
按说他身为驸马都尉,是不能从军手握兵权。
但因为裴子虔的身份长相,他虽尚了公主,却从未被皇室认可。所有人都默认公主必会与他和离,圣上便答应他去了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