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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全文免费

赵云你站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说不出口,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却不肯同房。只得用别的借口训斥他,“你可知本宫的吃食都要查验过才能入口,你是想毒害本宫吗!!”“小人不敢。”“呵,你不敢,本宫瞧你胆子大的很!”“裴子虔,你别以为本宫巴巴的只瞧得上你,你若是不喜本宫,明日本宫就入宫求父皇许我和离!”云令虞气炸了,同时感觉自己的前路黯淡。左右不过是五年后才成为的大将军,她这身段,这出身,这姿色,就是去勾搭如今的戍边大将军,也不过勾勾手指头的事!裴子虔沉默不语,他就知道公主清醒过来会后悔。他怎么敢妄想染指公主。“我,都听公主的。”云令虞甩袖离开,重重的打开房门,又一脸阴沉的摔门离去。都听公主的?这话落到她的耳朵里真是无比的讽刺!前一刻她那般曲意逢迎,他都不顺从。下一刻说...

主角:云令虞凤希贤   更新:2025-02-06 1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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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令虞凤希贤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赵云你站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说不出口,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却不肯同房。只得用别的借口训斥他,“你可知本宫的吃食都要查验过才能入口,你是想毒害本宫吗!!”“小人不敢。”“呵,你不敢,本宫瞧你胆子大的很!”“裴子虔,你别以为本宫巴巴的只瞧得上你,你若是不喜本宫,明日本宫就入宫求父皇许我和离!”云令虞气炸了,同时感觉自己的前路黯淡。左右不过是五年后才成为的大将军,她这身段,这出身,这姿色,就是去勾搭如今的戍边大将军,也不过勾勾手指头的事!裴子虔沉默不语,他就知道公主清醒过来会后悔。他怎么敢妄想染指公主。“我,都听公主的。”云令虞甩袖离开,重重的打开房门,又一脸阴沉的摔门离去。都听公主的?这话落到她的耳朵里真是无比的讽刺!前一刻她那般曲意逢迎,他都不顺从。下一刻说...

《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说不出口,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却不肯同房。

只得用别的借口训斥他,“你可知本宫的吃食都要查验过才能入口,你是想毒害本宫吗!!”

“小人不敢。”

“呵,你不敢,本宫瞧你胆子大的很!”

“裴子虔,你别以为本宫巴巴的只瞧得上你,你若是不喜本宫,明日本宫就入宫求父皇许我和离!”

云令虞气炸了,同时感觉自己的前路黯淡。

左右不过是五年后才成为的大将军,她这身段,这出身,这姿色,就是去勾搭如今的戍边大将军,也不过勾勾手指头的事!

裴子虔沉默不语,他就知道公主清醒过来会后悔。

他怎么敢妄想染指公主。

“我,都听公主的。”

云令虞甩袖离开,重重的打开房门,又一脸阴沉的摔门离去。

都听公主的?

这话落到她的耳朵里真是无比的讽刺!

前一刻她那般曲意逢迎,他都不顺从。

下一刻说要和离,他满心期待的说听从!!

好!

裴子虔!!

若不是上一世对你有所愧疚,我杀了你!!

“公主?”守在廊下的明秋忙迎上前去。

霜荷也一头雾水,她都让下人备好了水,只待驸马公主传唤。

可两人在房间里待得时间也不短啊,不过,驸马是不是不大行?

她们站在廊下只听到公主发怒的声音,不曾听到其它。

加上公主气势汹汹的出来,难道是公主有了兴致,驸马竟是个无用的?

圣上真是糊涂,竟让公主嫁了这么个货色,又丑又不中用,木讷又无趣!

她们家公主真是命苦,年纪轻轻的要守活寡。

她想,此事必得告诉卫王爷,求王爷替她们公主做主。

“去备水,本宫要沐浴歇息。”

冷风吹过,云令虞清醒了些。

尤其是那药丸的作用,她此刻觉得从喉咙到五脏六腑都凉飕飕的透着寒意。

霜荷伺候她沐浴时,小心谨慎又无比委婉的开口,“公主不必动气,天下男人多得是,何苦纠结他一人。”

前朝的大长公主面首无数不说,府内还美婢环绕。

那窝囊的驸马远远的扔在封地,找人看管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一生也乐得自在。

云令虞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但霜荷的话却让她想到一件事关边城的事。

对啊,世间男人何止千万。

裴子虔不受用,她可以借那件事扶持自己的心腹掌管边城军!

云令虞浑身不自在的泡在温热的飘着花香的浴桶之中。

她记得上一世和亲凤临不久,凤临戍边的一位将军因为不满两国休战,故意让麾下的兵卒扮作流寇袭扰北朝的梁州城。

梁州刺史毫无防备,下辖的青山镇,全镇百姓惨遭屠戮。

事后北朝朝堂震怒,但才嫁了公主,又不想挑起战乱,便忍下了这口怨气。

而凤临也只是不轻不重的将那位将军贬了职。

当时云令虞才到凤临,立足未稳,她心里虽恨那将军残忍,一向想为北朝的百姓报仇,但只得隐忍。

两年后她寻了机会,逼死此人,也算给了青山镇的百姓的在天之灵一些宽慰。

也正是青山镇的事件发生之后,裴子虔才借机上书朝堂,愿去梁州戍守。

按说他身为驸马都尉,是不能从军手握兵权。

但因为裴子虔的身份长相,他虽尚了公主,却从未被皇室认可。所有人都默认公主必会与他和离,圣上便答应他去了边城。


翌日一早,云令虞早早的起身梳妆打扮。

靛蓝色罗裙,发髻上满是珠翠玉钗点缀。她本就生的美貌,不施粉黛时娇俏如芙蓉花,穿上盛装华服之后,又是尊贵雍容如牡丹花。

此刻天色尚早,晨曦才透过云层洒下些许微光,天地间还弥漫着朦胧的雾气。

云令虞走出房门,目光不经意地往廊下一扫,便看到了那宛如芝兰玉树般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裴子虔身姿挺拔,犹如苍松翠柏般坚韧。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与这清晨的静谧融为一体。

“殿下。”他拱手施礼。

待他回身,云令虞才注意到他脸上带着半张铜制面具,面具将左边骇人的疤痕遮掩的严严实实。

“夫君早。”她道。

裴子虔的身形明显一怔,但很快恢复如初。

两人上了马车,云令虞挨着他坐定。

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努力的往旁边移了移,拉开和她的距离。

云令虞毫不在意,自顾自的道,“等会跟父皇母后请了安,我让人叫太医去母妃宫里帮你瞧瞧脸上的伤可好?”

“不劳殿下费心。”

他拒绝。

云令虞瞥了他一眼,整个人凑到他面前。

她挑眉,眸中带着看穿人心的得意,“裴子虔,你若真不在意这伤,便不会戴上面具了。”

裴子虔眸子沉了沉,他是不甚在意。

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丑陋的疤痕,连累别人受嘲笑。

云令虞素白的手指抚上他的下巴,他眉眼清隽,鼻梁高挺,连一张薄唇都生的好看的紧。

单看半张脸,确实令人惊艳。

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子半死不活的疏离感,就好似为他这个人笼上一层阴沉神秘的面纱。

云令虞拂过他的下巴,可以想象若是他脸上没了伤疤,模样必然比号称京城第一公子的唐汝安还要俊美。

裴子虔觉得她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他下意识的闪躲,可身后便是车壁,背后的伤撞上车壁,疼的他微微蹙眉。

“好不好嘛?”她眨了眨眼睛,认真对上他的视线。

眼看她的娇俏的面容在眼前一点一点放大,裴子虔僵硬的道,“好,多谢殿下。”

听到他这样回答,云令虞才满意的收回手。

到了宫城外,两人下了马车往内宫而去。

“暗卫营的人也会跟禁军一样巡逻戍守吗?”

云令虞没话找话。

“偶尔。”

“那你可曾去过我的仁安宫?”

“去过。”裴子虔如实回答。

“那……”

“听到公主说要杀我。”

“咳咳。”云令虞心虚的转移话题,“那你脸上的伤是执行任务伤的吗?”

“不是,是救人。”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清晨的阳光洒在宫墙内的青石路上,清寂,明媚。

他们入了后宫,拜谢过圣上与皇后之后,这才准备去林婕妤宫中。

当初圣上要公主和亲,她与凌宁都哭闹着不肯,圣上一怒之下才给她们指了个貌丑低微的暗卫。

如今凌宁和亲远嫁,她也和暗卫成了婚。

圣上心里多少不是滋味,于是让人多赏赐了他们许多贵重之物。

云令虞泪眼盈盈的谢过父皇母后,口口声声说着会和驸马安稳度日,会替凌宁妹妹孝顺他们。

圣上听到她这样说,心里更加伤怀。

二人离开皇后宫中,往林婕妤的寝殿而去。

路过柔妃住处时,苏荷清早早的拦在路上。

她唤柔妃一声姨母,又和云念棠姐妹关系亲厚,因而时常出入宫城。

“呦,这不是怀献公主嘛?公主同裴暗卫,啊不,同驸马感情真好。”苏荷清故作羡慕的开口。

云令虞瞥了身边的明秋一眼,明秋立刻会意。

“苏府好大的规矩,苏小姐见了我家殿下不知下跪请安吗?”她冷声责问。

苏荷清不情不愿的翻了个白眼,但明秋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为了苏府的颜面,她不敢不跪下请安。

“参见公主千岁。”

“嗯?”云令虞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见状她才勉强的,僵硬的向裴子虔请安,“参见驸马千岁。”

“夫君。”

云令虞直接无视苏荷清,转而同裴子虔说话,“人家苏小姐向你请安呢。”

“心不诚。”

裴子虔道。

“明秋,听到驸马的话了嘛。”

“奴婢明白。”

明秋一个眼神,跟在公主身后的婢女中走出来两位身材高大些的,她们走到苏荷清身边,一左一右的将人看管起来。

“苏小姐冒犯公主与驸马爷,就跪在这里请罪,直到公主消气为止。”

苏荷清愣了一下,眼看云令虞要走,她立刻起身要拦下她。

但左右婢女眼疾手快,直接将苏荷清按倒在地上。

“云令虞,你站住,柔妃娘娘要见你。”

不待云令虞吩咐,明秋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

“放肆,公主名讳岂容你大呼小叫!”

苏荷清吃痛的捂着脸,眸中溢满了屈辱。

“你!我要去柔妃娘娘面前告你的状!”

云令虞心里冷笑,从前她对柔妃恭敬,无非就是念着唐汝安唤柔妃一声姑母。

想求柔妃替她和唐汝安做主。

可柔妃利用她年少无知做了多少蠢事不说,上一世,端给母妃的鸩毒就是柔妃的手笔。

柔妃敬王母子何等佛口蛇心!

云令虞蔑视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带着裴子虔等人离开。

他们还没有走远,就听到身后一声惨叫。

回头看时,就看到苏荷清手上攥着血淋淋的金簪,簪子划破了她的手臂。

若云令虞没看错,那金簪是皇后娘娘赏的,她转手送给了苏荷清。

果不然,苏荷清的婢女惊呼了一声,“救命!怀献公主要杀了我家小姐!”

“救命啊!怀献公主伤了我家小姐,还要杀人!”

她的惊呼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柔妃宫内的掌事嬷嬷赶了出来。

云令虞停下脚步,折身回去。

苏荷清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有些快慰的望着她,眸中满是挑衅。

“云令虞,你一再欺辱我,今日我就看你如何辩解!”她暗骂了一声。

在场的婢女除了苏府的人,便是云令虞的人。

苏府的婢女都会向着她,会证明是怀献公主伤了她。

虽说公主府的人也会给云令虞作证,但谁在意这种各说各话的事情呢。

伤她的金簪是皇后赏给云令虞的,而云令虞一向行事乖张无脑。

况且柔妃姨母自会帮她。

今日,她定要让云令虞脱一层皮,也算是为勉之出口恶气!

云令虞抬眼看到柔妃殿内的管事嬷嬷走过来,她并不理会,而是径自走到苏荷清身边。

她捡起地上带血的金簪,突然眸子一冷,狠狠的扎向苏荷清的胸口处。


“公主。”

他喉结微动,月色下他的眸子更加的深邃,“公主想让小人做什么只管吩咐,不必如此。”

“做什么都可以?”

云令虞笑了笑。

裴子虔的脸颊霎时间红了起来,好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他立刻想到那天在床榻之上,公主温软的唇,柔若无骨的腰肢……

他顿觉口干舌燥。

分明身处如此清冷的夜风之下,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觉得热。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一位提着灯笼站在末排的婢女悄悄靠了过来。

忽然,她扔掉手上的灯笼,手持匕首猛地刺向云令虞。

她离得很近,突然出手,周围的护卫全无防备,连站在公主身边的裴子虔也是匕首亮起的那一刻才察觉到异样。

他一把推开公主,匕首擦着他的手臂划过,鲜血溢出。

“有刺客!”

明秋刚喊了一声,就看到那位婢女被驸马用剑身打到心口,踉跄的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灯光靠近时,众人才发现那婢女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被苏家逐出族谱的苏荷清。

“云令虞,你不得好死!”

她倒在地上,口中渗出鲜血。

“你从前那么爱勉之,居然当众让人割了他的舌头!你不得好死!”

“你知不知道,他是世家第一的公子,出身尊贵,有才有貌,他能心悦你两分是你的福气,你不知感恩还要毁了他!”

苏荷清一直在骂,涕泗横流。

她似乎爱惨了唐汝安,心里疼惜他的下场,才潜入公主府,伺机替他报仇。

云令虞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

“苏荷清?”她冷笑,“似你这等蠢货,被男人耍了还不自知。”

“你是心疼他,主动来找我寻仇,还是受人蛊惑旁人许了你好处,拿你当刀使?”

“我呸。”苏荷清挣扎着还要上前,但左右的护卫死死的按住她。

“都是你!才把我与勉之害的这样惨,是你这个毒妇,当初我就不该在勉之面前替你说好话!”

她边说话,边觉得心口一阵抽疼。

她觉得应该是方才那个丑奴打她时下手太重,她才胸口难受。

直到一口黑血喷出,她有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毒。

云令虞觉得苏荷清的话可笑,什么世家第一的公子?

无非就是她高看唐汝安几眼,旁人才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若没有她怀献公主捧着,空有一副皮囊的唐汝安算的什么东西!

至于苏荷清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她随行的队伍,这一定是唐家的手笔。

她都不用问,也能猜到唐家给这个被逐出家门的女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无非就是说唐汝安可怜,若是她有机会替唐汝安报仇,他们就会成全她与唐汝安。

这怎么可能呢?

先不说苏荷清并无一身武艺,她就算近得了云令虞的身,也杀不掉她。

就算杀了,那谋害公主是灭族的罪名,唐家怎么可能会让唐汝安娶她。

他们不过是嫌弃苏荷清留在唐家碍眼,这才逼着她过来送死。

今时今日,苏荷清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活不下去了。

云令虞同情又可怜的看向地上频频吐血的苏荷清,看来她跟来之前,唐家已经给她喂了药。

“你,你别走,救我!”苏荷清央求的看向云令虞。

云令虞充耳不闻,折身看向裴子虔,“没事吧?”

“无事,一点擦伤。”裴子虔道。

“上车,让明秋给你包扎一下伤口。”云令虞道。


太子所料不错。

云令虞的马车并未回府,而是直奔宫城而去。

她眼眶红肿,满眸委屈的跑到了皇后宫中。

入秋的天,台阶冰凉。

她却不进门,而是跪在阶下请罪。

任由清冷的秋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而她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哭天抢地的劝她起身。

口口声声什么恶奴的错,公主无辜之类。

皇后只是从内殿走出来的功夫,院内的主仆三人都已经哭的好似马上就要天塌地陷了一般。

“母后。”云令虞抽噎,“儿臣不慎打伤了唐统领,儿不敢去父皇面前请罪,今日拜别母后,就此去了。”

“去哪?”皇后被她哭的头疼,直接让人将她扶进殿内。

“公主喝口水,缓一缓再说。”

皇后身边的嬷嬷慈爱的端过茶水来,捧到她面前。

云令虞委屈巴巴的喝了口水,这才将事情的始末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

“好啦,别哭了。”

皇后穿着明黄的绣着凤纹的衣袍,端庄矜贵,言谈举止间都是母仪天下的气度。

“是奴才不知轻重,你何错之有?再说唐汝安,自古君臣有别,他以下犯上,莫说只是罚了八十杖,就是杀了他,朝臣也不敢有二话,太子也无错。”

“可是儿臣害怕,儿臣心里觉得对不住唐将军父子,对不住柔妃娘娘……”

她话音未落,柔妃已经带着人进了寝殿。

“参见皇后娘娘。”她尽管生气,但在宫里待久了,时时不敢忘了规矩。

“平身。”

皇后道。

云令虞见到她,一脸心虚,好似做了天大的错事。

就在这时,太子妃也入了宫,说是为皇后娘娘手抄了两本佛经,特意送来。

“求皇后娘娘替臣妾做主,太子殿下是责罚二公子以下犯上,可公主她,她居然打伤了大公子的腿,这分明,分明是蓄意所为。”

柔妃满脸悲痛,大有一副从前都疼错人了的悔恨。

“唐家的事,公主都已经说了,那两个伤人的恶奴也已被公主杖杀。”

“可是……”

柔妃不肯让此事作罢。

若无主子授意,凭那两个护卫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伤了朝廷正五品的巡城司统领。

“母后,柔妃娘娘说的不无道理,纵然公主无辜,也担着御下不严的过错。”

太子妃上前一步,恭敬的开口。

皇后诧异的望着她,有些意外她会帮着柔妃说话,忙用眼神暗示她不要胡言乱语。

太子妃好似看不懂她的暗示,继续道,“这件事说到底都是公主与唐少将军之间理不清的旧事所致,公主有错,更有损皇室颜面。”

柔妃愣了愣神,不知道太子妃今日唱的是哪一出,但很显然是在帮她说话。

“皇后娘娘,太子妃都这样说了,您一定要为唐家做主啊。唐家父子一心为了朝廷,忠心耿耿,公主所为,实在让忠臣寒心。”

皇后冷声看向太子妃,“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依儿臣拙见,唐少将军以下犯上是重罪,区区八十杖不足以挽回皇家颜面。但公主所为也实在荒唐,莫不如趁着和亲的队伍尚未到达凤临,派人将怀献公主送过去换回凌宁公主。”

“凌宁妹妹知书识礼,温婉贤淑,她留下必不会做出任何损折皇家体面的事。而怀献妹妹在京城惹出的诸多于名声有碍的荒唐事,去了凤临,便不会有人再提起,如此也算是对唐家有个交代。”

太子妃不疾不徐的道。

她说话时,视线一直落在柔妃娘娘身上,眼看她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本来十分愤懑不平的情绪,在听到要让怀献替换回她女儿的时候,慌乱了一刻。

进宫之前,太子殿下让她这样说,她心里还有犹疑。

和亲不是好事,况且木已成舟,此时再说送怀献去和亲,岂不是得罪林婕妤和卫王?

但殿下让她不必多虑,照着做便是。

皇后犹豫了片刻,“这……”

“这不可。”柔妃抢先开口。

“怀献已经成了婚,若再送去和亲,让凤临皇帝知晓,定会惹下大祸。”

“娘娘。”怀献水盈盈的眸子望着她,“我愿意去和亲,我不想待在京城。”

看到这一幕,皇后也发现了端倪。

真是奇怪,历朝历代和亲都让人避之不及,想不到还有人坚持让自己女儿远嫁?

但人只要有了弱点就好拿捏。

她咳了一声,“太子妃说的在理,柔妃你看呢?”

“怀献也是无辜受过,她既然愿意弥补,替回凌宁,不如就应了她?”

“你别担心丑奴的事,凌宁回来,本宫定会求圣上允准,替凌宁挑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夫婿。”

柔妃暗自咬牙,今日的事他们是吃了暗亏。

“使不得。”她强装疼爱的看向哭的像泪人似的云令虞,伸手扶起她,又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几天前凌宁离开臣妾已经痛不欲生,如今若是送怀献替回凌宁,臣妾心里也舍不得。”

“大公子的事情终归是奴才的错,公主无辜。”

“呜呜。”

云令虞顺势扑进她的怀中,哭哭啼啼的道谢。

柔妃又安慰了云令虞两声,这才面色不佳的离开。

她走了,云令虞也施礼告退。

出了寝殿,已是黄昏。

天边晚霞漫染,孤雁高飞。

回到公主府时,暮色正浓,昏暗的天色中掺杂着几抹瑰丽的赤色。

云令虞揉了揉眼睛,哭的太多,眼疼。

主院还在修葺,她抬步回了映月苑。

脱下繁复华丽的衣裙,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湖色绣着团草花纹的罗裙。

乌发挽起,只别了两只雕刻芙蓉花开的玉簪。

她其实有些累,还很饿。

终日思考以后的困境,忙着替兄长报一箭之仇,还要收拢裴子虔的心。

她默默叹息了一声,能劳者多劳,果真不假。

两名青衣婢女提着宫灯走在前面,她紧跟着往西跨院而去。

忙碌了一日,住在院中的多数仆婢已经回来。

见到公主过来,跪了一地请安。

云令虞示意他们噤声,转而直接走到东厢房门前。

屋内燃着幽暗的烛火。

婢女敲门,不多时房门打开。

裴子虔穿着深色的棉绸衣袍,乌发束起。

他的脸上没有戴着面具,左脸的伤痕没了发丝的遮挡,更暴露无遗。

两个婢女只瞥了一眼,胆战心惊的移开了视线。

云令虞的心也咯噔一下,突突狂跳。

太吓人了,尤其他这个人性子还冷,总是面无表情,更显的狰狞。

裴子虔显然没料到公主会来,他还以为她去见了唐汝安,短时间不会回府。

“夫君在用膳?”

她声音有些哑,瞧着眼睛也肿胀了些,看来是在唐府受了委屈。

裴子虔撇开脸,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情愫。

云令虞没注意到他的失神,还有刻意将伤痕掩藏于黑暗的小动作。

她走进房间,看到桌上只摆了一道素炒的青菜,还有白粥。

“去备膳,今晚府里所有人都多加两道肉菜。”云令虞吩咐。

“是,公主。”

一个婢女离开,另一人识趣的关上房门守在廊下。

云令虞只回头说句话的功夫,裴子虔已经走到床前,将铜制的半边面具戴在脸上。


看来她赌对了,裴大哥听说她病倒了,还是肯来看她的。

裴子虔离开之后,怀献公主安排暗中监视他的人扮作过路讨水的人敲开了院门。

开门的是一位妇人,她还以为是裴子虔折身回来。

打开门时一脸笑意,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陌生面孔,顿时警惕起来。

“你是?”

女子穿着灰扑扑的布衣,身上背着一个包裹。

院内的人见她是个女子,便少了两分戒心。

听她说是来京城投亲,想讨碗水喝。

妇人让她等着。

离她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位脸上有疤痕的男人,男人只扫了她一眼,便没有再抬头。

但那双锐利的眸子还是让她心生警觉,她不敢乱看,只安静的站在院门外。

斜对面的房间里传来孩子的哭泣声,隐约夹杂了孩子抽噎的委屈,“我要裴叔留下来。”

“我要裴叔叔和娘亲一起陪着我……”

“你这孩子,别胡言乱语。”女子训斥她,但这一声训斥中明显夹杂着委屈的酸楚。

妇人端着温水走了过来,“喝水。”

“多谢大姐。”女子道谢,接过水一饮而尽。

将碗递回去后,她又再次道谢,这才准备离开。

转身前,她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坐在台阶上的男人,男人始终在专心做自己的事,可总是有种让人恐惧的念头,她觉得男人背后长着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着她。

若是她有半分异常的举动,这个看似行动不便的男人,就会立时冲过来,扭断她的脖颈。

女子不敢再多做停留,她背着包裹转身离去。

云令虞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下人将今日在小院中的见闻一一告知了她。

本来她准备趁着今夜,翻进小院再查看一番。但院内那个跛脚的男人让她心生警惕,她总觉得那院子里住的人不简单。

里面多是女子和孩童,男人不多。

云令虞没有太在意,宫内的暗卫营嘛,是比照令人色变的血影卫建成的。那些暗卫虽说比不上血影卫,但多是武功超凡之人,刺探情报,杀人灭口,都是基本技能。

裴子虔好歹是暗卫营里的佼佼者,他心上人住的地方,有人保护也属正常。

“三日后,派人请那对母女去卫王府,本宫要见见她们。”云令虞吩咐。

“是,公主。”

“此事莫要惊动裴子虔。”

“属下明白。”

云令虞看着沉沉暮色,事到如今,想要拉拢裴子虔也并非需要她亲自施展什么美人计,她只需要将那对母女好好养着便是。

等到一年后大事平定,她再与裴子虔和离,成全人家那对苦命鸳鸯就好。

残阳如血,流云飘散。

她一时有些惆怅,想到之前的整整举动,委实觉得羞臊。

晚膳时,云令虞并未让人去请裴子虔过来用膳。

隔天他出门去了暗卫营,之后又去了京郊的庄园,似乎在找什么人。

云令虞在卫王府住了一日,翌日清晨,她见到了被公主府护卫带过来的容娘母女。

叫念归的小姑娘胆怯的很,畏畏缩缩的躲在容娘身后。

容娘踏入王府,心里忐忑不安。

她本是不想来的,她怕公主眼里容不得沙子,会对她母女不利。

只是公主府的护卫直接控制了小院,里里外外的人全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些小孩子都吓得瑟缩成一团。

虽说护卫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但他们披甲带刀已经很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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