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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把U盘推过来时，镜片后的目光躲闪：“陈思琪父亲是市教育局陈副局长，她外公上个月刚给学校捐了栋实验楼。”林夏攥着U盘的手背暴起青筋，玻璃杯在墙上炸开的巨响吓得班主任抱头蹲下。她踩过满地碎渣抓起桌上的牛皮信封，两沓钞票雪片般砸在对方脸上。“留着给你买棺材。”她扯下墙上“师德标兵”的锦旗擦手，布帛撕裂声像极了哥哥葬礼上军旗被折叠时的响动。
陈家的别墅透着股暴发户的俗艳。罗马柱上缠着镀金藤蔓，花园里立着山寨版大卫雕像，林夏按门铃时，雕像的石膏阴茎正往下掉渣。开门的是个戴百达翡丽的中年男人，鼻孔里飘出拉菲的酒气：“找哪位？”林夏亮出手机里的视频，陈副局长突然笑出声。五个女生嬉闹着跑到玄关，陈思琪穿着印有“Im Queen”的限量款卫衣嚼口香糖：“爸爸，这就是那个烈士家属？拍得我好胖哦。”
林夏揪住陈思琪衣领的瞬间，保镖的拳头砸在她肋骨上。理石地面的寒气渗进骨髓，镶钻鞋跟碾过手指时，陈思琪弯腰轻笑：“烈士很了不起吗？我爷爷的抗战勋章都熔成金条给我打首饰了。”剧痛让林夏眼前发黑，贴身内袋的铁盒硌着胸口——那里装着父母和哥哥的三枚特等功勋章，十五年前老首长将铁盒交给她时说：“这是林家骨血淬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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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而下时，林夏跪在军区岗哨前。哨兵持枪逼近，却在看清勋章样式时瞳孔骤缩——中央军委特批的“长江抗洪抢险特等功勋章”，背面刻着父亲林建军的名字。履带碾过路面的轰鸣穿透雨幕，正在演习的99A坦克集群突然转向，白发将军跳下指挥车，作战服左胸别着同样的勋章。“小林冬的妹妹？”钟南山将军扯开领口，狰狞弹痕横贯锁骨，“你哥把我推进防爆沟时，这里还挂着全军比武的金牌。”
军用直升机降落在医院天台时，陈思琪正在直播间炫耀新买的玛莎拉蒂。“家人们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