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白发染成碎金。陈思琪握着铲子的手在发抖，指甲缝里嵌满操场塑胶颗粒，她每铲一下，就有老兵用拐杖戳地，咚咚声像敲在每个人天灵盖上的警钟。
“这里埋的是你爷爷的认罪书。”钟南山将军的声音从主席台传来，混着军用喇叭的电流声，“1943年他给日本人当翻译时，亲手烧过三个村的粮仓。”
林夏站在教学楼顶层的落地窗前，看着曾经霸凌妹妹的女生们跪在国旗下。陈思琪的玛莎拉蒂被坦克碾成铁片，车牌号“江A88888”扭曲成讽刺的符号。她摸向胸口的勋章，新熔铸的金属还带着兵工厂的余温——那是用陈家熔化的金镯和伪军勋章重铸的利刃，棱角处特意保留了被高温灼烧的凹凸痕迹。
手机突然震动，是新华社记者发来的直播链接。点开瞬间，二十万弹幕瀑布般冲刷屏幕。镜头正对陈氏美容院的废墟，戴着防毒面具的武警从地下室拖出成箱的玻尿酸针剂，透明液体里悬浮着可疑的白色结晶。
“最新消息！”记者声音发颤，“这些所谓进口美容针实际含有芬太尼成分，陈副局长妻子通过境外账户......”
林夏关掉直播。她不需要看下去了，哥哥的战友们正在边境线追查走私链，那些毒枭的惨叫会顺着湄公河漂到陈家人的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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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复健室里，林秋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心理医生教她用手指抵住嘴角往上推，说这样能欺骗大脑产生愉悦感。镜子忽然映出三十个穿旧军装的身影，老兵们胸前的勋章撞得叮当响，最年长的那个缺了条胳膊，空袖管别着1962年的对印自卫反击战纪念章。
“丫头，笑不出来就别笑。”独臂老兵从兜里掏出块水果糖，包装纸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样式，“你哥像你这么大时，偷炊事班的红糖给我泡水喝——那会儿我在猫耳洞里烧得说胡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