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声。陈思琪的父亲竟驾驶着改装快艇冲向桥墩，船头绑满从美容院废墟挖出的化学药剂。直播间镜头疯狂抖动，五百万网友目睹林夏从百米高的桥塔纵身跃下——她握着那柄勋章熔铸的剑，作训服被气流撕成猎猎战旗。
剑锋刺穿船体的刹那，化学药剂与江水混合爆出冲天火光。林夏在爆炸波中翻滚坠落时，突然被二十具动力外骨骼凌空接住——哥哥带过的排爆班全员到齐，机械臂上的红星与勋章剑遥相辉映。快艇残骸上，陈父手腕的百达翡丽还在走字，表盘映出林建军当年堵溃堤的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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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纪念日清晨，林秋把千纸鹤放进长江时，发现每只纸鹤都在晨雾中泛起金边。对岸突然升起数以万计的孔明灯，灯面上写满网友的致敬语。有盏灯特别亮，近看才发现是军用无人机吊着的智能灯球——钟南山将军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里：“下面宣读中央军委特别令：即日起，侮辱烈士及家属最高可判死刑。”
林夏摩挲着胸口的勋章，金属温度与体温交融。她忽然想起哥哥骨灰撒入江中的那个黎明，歼-20的尾焰在朝霞中拖出五线谱般的轨迹。此刻江风掠过新筑的勋章堤坝，金属与江水共振的嗡鸣里，她分明听见父亲吹响的防汛哨、母亲清点药品的叮当声，还有哥哥拆卸引线时的哼唱。
涨潮了，浪头拍打勋章堤坝的节奏，像极了那年灵堂外三十万军民整齐的敬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