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对他仅存的一丝感情以及这五年来所有的回忆。
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殆尽。
「你能出去吗?我想洗澡了?」
话音未落,谢怀瑾不由分说地箍起我的颌骨强势吻了上来。
我平静地犹如一潭死水,任他再怎么激荡,都泛不出任何涟漪。
谢怀瑾气急败坏,狠狠摔上了浴室的门。
他走后,我打开水龙头漱了很久的口才开始洗澡。
看着氤氲而生的水汽。
我恍惚觉得从前的五年仿佛都是一场荒唐的梦。
从前的他,会省吃俭用攒好久的兑换券带我去吃昂贵的西餐。
会在冷到要命的冬天将我冻成冰棍的脚暖在他的肚子上。
会花上半年的工资给我买心仪的最新款包包。
可这一切,都在靳佳佳出现的那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电话出现在我们生活里的每个角落。
谢怀瑾每次都会劝我说:「佳佳她一个女孩不容易,你比她大一岁,要多多谅解她。」
直到我突发阑尾炎躺在手术台上。
准备上台亲自为我做手术的谢怀瑾。
再次接到了靳佳佳打来的电话。
只因她在电话里哭诉姨妈期肚子痛。
他便二话不说扒下手术衣要去找她。
我慌张地躺在手术台上哭着哀求他:「谢怀瑾,你能帮我做完手术再走吗?」
却得到了谢怀瑾那句:「陈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题大做?阑尾炎死不了人的。」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人揉碎碾进了千年冰窟里。
泛出钻心蚀骨难以呼吸的痛。
阑尾炎是死不了人,可姨妈痛就能死得了人吗?
归根结底,还是不爱罢了。
洗完澡之后,我径直回到卧室开始打包行李。
如今再看照片墙上那一张张灿烂的合照。
心里悄然生出一阵如同吃了苍蝇似的讽刺感。
我捞起剪刀,将这些照片上属于他的那部分一一剪了个粉碎。
行李打包到一半时,耳边传来谢怀瑾极不耐烦地催促声。
「陈漾,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我跟佳佳正在等你吃饭吗?」
我懒得吭声,闷头整理自己的衣物。
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谢怀瑾疯了般捞起地上的照片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