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满了整个会场。
台下，卓玛奶奶静静地坐在第一排，她手里依然捻着羊毛线，动作虽不如年轻时那般敏捷利落，却依旧沉稳而专注。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泪珠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颊缓缓滑落，砸在旋转的纺锤上，溅起细碎的金光。
她听着央宗的歌声，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在草原上放牧的日子，那时的天空格外湛蓝，羊群像云朵般散布在绿色的草原上，她和家人们围坐在一起，唱着同样的牧歌，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又仿佛在这歌声中悄然流转。
我离开扎西村那日，阳光洒满了整个村落，远处的雪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达瓦开着他阿爸的旧皮卡，早早地等在了我住处的门口。
皮卡的车身有些斑驳，却承载着无数的回忆，它曾在这片草原的土路上来回奔波，见证了扎西村的许多变迁。
我把行李放进车斗，然后坐进副驾驶座，达瓦发动车子，缓缓驶离了村子。
后视镜里，定居点的藏式小楼渐渐缩成了彩色的积木，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原上，唯有合作社屋顶的五星红旗始终鲜亮夺目，在微风中高高飘扬，仿佛是扎西村奋进的旗帜。
转过垭口时，一群藏羚羊突然从公路旁掠过，它们身姿矫健，奔跑的速度极快，蹄子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弥漫。
达瓦猛打方向盘，避开了这群藏羚羊，车载音响里飘出卓玛奶奶的纺线歌，那熟悉的旋律在这一瞬间与眼前的画面完美融合，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片土地的不舍，又有对它未来的美好期许。
“小心开。”
我抓紧扶手，忍不住提醒道。
却发现达瓦脸上带着笑容，他的眼神专注而又充满希望，耳垂上的绿松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晃动着朝阳的光芒，“林哥，你记得咱们第一次运货遇险吗？
现在这条隧道通了，去拉萨能少走五个钟头。”
他的话语里满是对生活变化的感慨与欣喜，这条隧道的开通，不仅缩短了扎西村与外界的距离，更像是一条连接过去与未来的通道，让扎西村的人们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也让外界的人们更容易走进这片神秘而美丽的草原。
在贡嘎机场托运处，安检员对着我的行李箱犯了难——塞满牦牛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