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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死,发现时已经是肺部晚期,不过还是折腾了大半年。是钱花完了命没了的说法。
我现在骨瘦如柴打着吊命营养针,已经不能言语了。可我神智还是很清楚。回想我的一生。真是划不来。
我出生时赶上上世纪六十年代最后一班车最后的座位。我是女孩子又生在农村,读书迟,又要照顾弟弟妹妹,经常不上学。
小学还复读了一次,十七岁初中毕业,也赶上了好时候。市纺纱厂大量招工,我进厂成了一名纺纱工,还转了户口,我成了城里人。与我一起进厂的还有村里的兄弟姐妹们。
男孩子主要是上下装车,因为文化水平都低。有的兄弟只读过小学。
为了能成为城里人,有很多人还改了年龄。
城镇户口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是很让人羡慕的。
厂里报到分了宿舍就下车间,师傅一对一的带徒弟。我的师父四十多岁微胖很能干的一个女人。
她很细心的教我每一道工序。纺纱厂是三班倒的工作,一个星期休息一天。
一起进厂的兄弟们安排在装卸队。
有了城镇户口,每个月都有工资,觉得很不错。
我与姐妹们一个宿舍,班次不同,见面就一句:“上班去。”
“嗯。”
一个星期后,师傅让我独立看两台机子。一个月后出师,我能看四台机子了。我师傅也只看六台机子。
我很喜欢下晚班就是休息的日子,这样感觉可以多休息一天。
一年后我成了小组长,这样不知不觉中我在纺纱厂工作了三年。我高挑漂亮。也正是人生最好的年纪。
一起进厂的姐妹与兄弟有的都结婚了,厂里分配一套间,就两间小房间住着。很拥挤,可是他们很幸福。
可没有人追我,纺纱厂本来就是女多男少。车间电工与维修工就那么几个。装卸队倒是男青年多,可我们没的接触建立不了感情。
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