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银面上还刻着同心圆纹路。
林深摇下车窗时,额发上的雨珠坠在我手背。“怎么淋成这样……”他慌忙打开暖气,羊绒衫袖口掠过我冻僵的指尖,带着熟悉的佛手柑气息。
车载音响突然响起我们常听的后摇专辑,大提琴声在密闭空间里震颤。我盯着雨刷器划出的扇形水幕:“项目要提前?”
“今早接到的调令。”他熄掉平板电脑,“三年期,但中途可以……”尾音被惊雷劈碎在云层里。我忽然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我们上周逛博物馆时买的素圈戒指,磨砂银面上还刻着同心结。
“你不是说要我帮你收起来的?”我声音有些发涩,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
“我怕弄丢了。”林深微微一笑,眼神却有些躲闪,“再说,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我沉默了。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三年前,我们也是这样被一场调令分开,那一次,我等了他整整两年。虽然最终他回来了,可这三年……
“棠棠,别想太多。”林深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温热,像是要把他的温度传递给我,“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发消息,说不定还能抽空回来一趟。”
我点点头,可心里的不安却像这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车窗外,雨势愈发猛烈,天地间一片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场雨吞没。林深的车在雨中缓缓前行,车灯划破黑暗,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区域。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满是不舍。
“棠棠,到了。”林深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我家楼下。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可脚刚落地,就被林深一把拉了回去。
“等一下。”他从车里拿出一把伞,递给我,“别再淋湿了。”
我接过伞,心里暖暖的。林深帮我撑开伞,然后将我送到楼下。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为我们的分别奏响一曲离歌。我站在楼道口,看着林深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雨中渐渐模糊,最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