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谁……谁啊？”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门外没有回应，只有那不断的敲门声。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手脚冰凉。
“别怕，别怕……”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能是邻居有急事。”
我慢慢走到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同样惊恐的邻居朱丽。
04
“你听见了吗？”朱丽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她蓬乱的刘海被冷汗黏在额头上，睡衣领口歪斜着，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发抖。
我正要开口，头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像是有人把重物砸在地板上，震得吊灯都在摇晃。我和朱丽同时缩了缩脖子，感应灯在惨白的光里忽明忽暗，把我们的影子撕扯成扭曲的形状。
“从四点钟开始……”朱丽的声音带着哭腔，“楼上一直有脚步声，就像……”她突然打了个寒战，楼道穿堂风掠过她发青的嘴唇，“像有人拖着脚在走，还伴着铁链子摩擦的声音。”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老式筒子楼的通风管道正发出呜咽般的嗡鸣。朱丽住在五楼，正对着罗素芬生前住的六楼。此刻那里应该贴着封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叮”——电梯突然在七楼停住。我们同时僵住了，电梯井传来钢索摩擦的吱呀声，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往下跳：7、6、5……朱丽突然尖叫着往我身后躲，我这才发现她光着脚，右脚踝上沾着泥，像是从家里仓皇逃出来时踩到了什么。
值班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张拎着警棍晃出来。他嘴里叼着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大半夜的闹什么？”
“张师傅！”我抢在朱丽前面开口，“能不能陪我们去六楼看看？”
老张眯起眼，手电筒刺眼的白光在我们脸上扫来扫去：“六楼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