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脸色一沉:
“自然是皇上的意思,老奴可不敢乱传口谕。”
“公公莫怪,是我一时失言。”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确定了真的是皇上的意思,宋睿也不再多言。
福安给宫人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开始行刑。
于是乎。
堂堂太傅之子,就这么在自家的府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板子。
宋睿倒也是个硬茬。
二十个板子结束,硬是没听他发出多大的叫声,最多也就是闷哼几声。
这倒让岳清婉没想到。
“还真是能忍。”
往往这样的人,不能小瞧了去,难怪他前世能在容齐山手下混到最后。
打完了板子,福安拿出创伤药。
“宋公子,皇上说了。
太傅乃朝廷重臣,望你好好约束自己的言行,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是,多谢皇上。”
岳清婉冷笑一声。
真是打完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容盛帝还惯会拉拢人心。
看来,宋太傅在朝中的地位当真不容小觑,连容盛帝都要顾及其面子。
该罚的罚了,该看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件事到这里也算有了交代。
宋睿被抬进府。
宋府的大门随即被关上。
好戏结束了,看热闹的百姓逐渐散去,岳清婉也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宋府内。
看着儿子挨了打,宋夫人心疼的直掉眼泪。
宋太傅脸色阴沉。
“让你还不知收敛,当众行刑,我太傅府的脸面算是被你丢尽了。”
他气归气,可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
对皇上如此惩罚,心里有些不满。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行刑的人手上是留了情的,力度拿捏的很到位。
既打了下去,又不会让人伤的太重。
皇上特意派福安过来,想必就是这个道理。
想到这点。
他心里才舒畅一些。
早朝结束后。
尘阳推着容渊,走在出宫的道上。
容齐山自身后追了上来。
“皇叔这么大的功劳,竟只要了父皇一盆绿荷,换做旁人定不会如此选。
只是,这绿荷虽稀有,可到底也只是观赏之物,哪有黄金珠宝实在。
皇叔手底下这么多兵,虽说朝廷也会出银子,可到底还是不宽裕吧。”
他语气有些揶揄。
之所以如此说,也有试探的意思,想看看那批黄金珠宝是不是真的被吞了。
容渊自然听出来了,但他懒得理会。
容齐山见他不搭话。
继续试探:
“皇叔此番提前行动,可是得了什么消息,竟也不派个人知会一声。
听闻,这批匪徒作恶多端抢了不少好东西,就是不知都藏在何处。
皇叔的人在山上时,可有四处搜干净,别遗漏了什么就太可惜了。”
这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
可容渊何许人也。
他从不会被谁左右,除非他自愿,心里冷笑一声,抬眸看着容齐山。
只回了三个字:
“你猜呢?”
不是要试探,不是很想要知道,他是否从大当家的那里得了黄金吗。
那偏不让你如愿,抓心挠肺的猜去吧。
容齐山万没想到,他一通组织语言,明里暗里的说了这么多。
换来的却是让他猜。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儿没噎死他。
他就多余试探。
这还用得着猜吗,容渊怎么可能放过那些黄金,他纯属给自己添堵。
见试探无果,他也懒得在这跟谁废话了,正好也已经到了宫门口。
便跟容渊说道:
“皇叔,我府上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径直上了马车。
看着容齐山吃瘪,脸色黑的跟炭一样,尘阳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