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在水面上回荡,仿佛是世间最美好的乐章。
在漠北孤城中,他幻作守城士卒,目睹她被流矢贯穿肩胛时仍死死护着怀中婴孩。那孤城中的战火纷飞,生命如风中残烛般脆弱,可她的眼神却如此坚定,仿佛是守护生命的女神。
最惊心动魄的那夜,他们被困在黄河决堤的洪峰中,阿槐白发散乱如疯妇,却大笑着将桃木梳抛向漩涡:“柳木生!若此刻天地倾覆,算不算你我同棺而葬?”那洪峰如猛兽般咆哮,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可他们的爱情却在这生死边缘绽放出最绚烂的光芒。
直到某个重阳日,阿槐躺在满地槐叶上,胸口不再起伏。那槐叶金黄,如地毯般铺在地上,她的身体在槐叶中显得如此渺小,仿佛是一片凋零的花瓣。
柳木生抚过她眉心那道剑痕状皱纹,那皱纹里藏着他们一生的故事。突然洞穿自己胸膛,染血的桃木梳嵌入心脏时,万里槐林同时凋零,所有落叶在空中拼成巨大的太极图。那太极图旋转着,仿佛是命运的轮回,预示着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他没有看见,棺椁中的尸体正在缓慢木化。阿槐右手紧攥着一截焦柳枝,枝头绽开的花苞里,隐约可见婴儿蜷缩的身影。那身影仿佛是生命的延续,承载着无尽的希望与未知。
劫起
千年后的中元夜,柳家祠堂笼罩在血色月光中。
那月光如血,洒在祠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被诅咒的光芒。十八盏青铜灯无风自动,灯芯爆出噼啪声响,那声响仿佛是鬼的低语。
柳木生站在槐树下,凝视着树干裂开的果实。婴孩眉心一点朱砂痣,在月光下流转着诡异金芒。那金芒闪烁不定,仿佛是命运的信号灯。
“老祖,此子出生时天现九星连珠,恐怕...”大长老话音未落,祠堂梁柱突然传来细碎啃噬声。
众人抬头,只见无数槐蚕从梁上坠落,落地即化作灰烬。那灰烬在风中飘散,仿佛是生命的消逝。
“来了。”柳木生袖中柳枝微颤,那柳枝仿佛感受到了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