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醒过来!”苏曼突然暴起,五爪龙纹脱离皮肤化作锁链缠住白秋棠。她的旗袍碎裂处露出机械齿轮,日本军部的菊纹在轴承上泛着冷光,“大佐需要完美的共生体,你们的怨恨是最佳燃料。”
程景明在龙纹锁链中艰难抬头,解剖刀自发刺入苏曼的能源核心。黑血喷溅到镜面上,映出金爷在虹口实验室的场景:无数个程景明被泡在药液罐里,胸口符咒如呼吸般明灭。
白秋棠趁机融入程景明体内,纸钱从毛孔中疯长。他最后的人类记忆开始消散,只记得要撕碎实验室里所有浸泡着白家亡魂的药液罐。当苏曼的机械头颅滚落脚边时,程景明已分不清飞舞的是纸钱还是樱花。
租界钟声再次响起,程景明站在黄浦江畔。水面倒影中的男人穿着染血白大褂,右手是森森白骨,左手却捏着含苞的海棠。翡翠耳坠在废墟中闪烁,江风送来破碎的戏腔:
“借得皮囊渡幽魂,半纸半人半疯癫……”
此时,虹口实验室内四百个玻璃罐嗡嗡作响,程景明望着浸泡在绿色药液里的“自己”,手术刀在掌心勒出血痕。每个克隆体胸口都嵌着金属菊花徽章,后颈针孔插满连接中枢神经的纸钱导管。
“要终结轮回,就切开这里。”白秋棠的声音从血管里渗出,指引他按住克隆体左胸。皮肤下蠕动的不是心脏,而是用宣纸折叠的脏器,每层纸都写着程景明被抹去的记忆片段。
解剖刀刺入的瞬间,整座实验室响起婴儿啼哭。四百个克隆体同时睁眼,瞳孔里旋转着血色符咒。程景明踉跄后退,撞翻的玻璃罐里滚出个机械头颅——金爷的电子眼突然亮起,播放出尘封的影像:
“1931年哈尔滨郊外雪夜,程仲平在关东军监视下,将白明月的心脏切片缝进男童胸腔。”冰棺里沉睡的白秋棠突然睁眼,纸钱从七窍喷涌而出,冻僵的日本兵在雪地上拼出“共生”血字。
“你才是第一个成功品。”金爷的机械舌弹出一卷胶片,上面是五岁的程景明在纸钱堆里嬉戏,“大佐本想批量生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