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后,竟藏着块无字灵牌,积灰的凹痕分明是“怀义“二字。
密道灌满药香,陈怀义落地时,怀中玉瓶突然炸裂。
金血蒸腾成雾,地宫千屉同鸣,无数药方如蝶纷飞,在空中拼出《毒经》残卷。
“果然是你。”还未来得及从密道逃走,身后一声历喝已到。
丞相闯进殿中,蟒袍拂开紫烟,掌心托着龙鳞蛊母:“当年抱出冷宫的婴孩,竟成了药引。”
陈怀义太阳穴突跳,记忆碎片扎进脑海:妇人披头散发,将襁褓塞给宫女;太医令割破婴孩手腕,金血坠入丹炉……
“陛下饮了十年你的血。”丞相催动蛊母,“如今该收网了。”
蛊纹如活蛇游走,陈怀义七窍渗血之际,御笔私印突然迸发青光。
小皇帝踉跄撞破药柜,手中烛台点燃《毒经》。
“朕宁死不做药人!”
火舌舔过蛊母,丞相霎时心痛惨叫,陈怀义拽着小皇帝趁机逃入密道,却又滚进了暗河。
蛊纹遇水疯长,竟在他们周身结成青鳞甲。
暗河尽头天光乍破,陈怀义浮出水面时,怀中少年已然冰凉。
小皇帝心口鳞纹褪去,露出胭脂胎记。
“他才是真龙。”
独眼老妪立在一边,扔来染血的襁褓布,“双生子择一而养,另一个成了药引。你被扔出皇城那夜,老身偷换了死婴。”
陈怀义咳出黑血,蛊毒在血脉里翻涌,却烧不尽《河工十疏》上的朱批。
他望向皇城方向,太庙好似正腾起狼烟。
他撕下残袍裹住蛊纹,脑子乱的很,感觉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如今全凭本能驱使。
“我大抵是疯了,这是梦罢……”
寒潭腾起白雾,陈怀义将小皇帝尸身浸入水中。
青鳞蛊纹遇水疯长,在少年天子周身结成冰晶甲胄,眉心血痣凝成赤珠。
“要借北邙山的千年玄冰。”
独眼老妪拄着人骨杖,杖头金印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