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两匹快马,其中一匹已经坐着位戴黑色罩笠的白袍老叟。我接过缰绳,只是瞟了一眼马上的宋远别,并未多说什么。
“我家老爷子脑子有些不灵光,路上之事就请离大侠自行决定,有不便之处请多担待。”
刘元的话是对我说的,一些掩人耳目的话语罢了,诸事早已在茶楼谈妥。
只是他抱拳作揖,敬拜的方向却是老者。
一位躲灾的首辅,有什么值得敬的?
这位民间传颂了十几年的青天,到头来不还是怕死得很。
朝堂上的官,都一个样。
“跟上!”
我甩动缰绳,也没管宋远别能不能跟上,直接驾马出了北城门。
纵马城外,压低了路边的草,像是起了一阵风。
3.
我没想到,这场护送,还未出城十里,便出现了麻烦。
宋远别这类朝堂做官的,习惯的了坐轿,习惯不了骑马,才过了十里,他便受不了颠簸。
“离大侠,停一停,停一停。”
我听到喘着粗气的呼喊,便用缰绳勒住了马头,回身看去,这宋首辅已经趴在了马背上,头上的罩笠也散乱的不成样子,早已遮不上他的那头白发。
果然都是些娇气的老爷。
我心中暗道,不过还是回马扯过他的缰绳,操纵着慢慢前行。
“停是停不得的,不过宋首辅你可以在马上缓缓劲。”
北门外是百里平原,目无遮挡之物。这里离奉天城并没有多远,我不敢赌被发现的风险,停不得脚步。
可我错了,自十年前开始,奉天城外十五里内,都有护城营的兵马巡逻,再加上如今北原关的变故,北城门外更是戒严。
于是我们迎面撞上了巡逻队。
“前面的,站住!”
巡逻队的队长是个眼尖之人,还隔着一里,他便看到了我们这两骑。
昨日捉拿宋远别的消息早已遍布全城,护城营自然知晓。我见宋远别那已经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