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了身下阵法的笔触。
卡维睁大眸子：“艾尔海森……你为什么……？”
艾尔海森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他只是专注地注视着卡维，语调淡淡：“我说过了吧？如果48小时后你仍旧夜不归宿，我会采取一些“手段”。”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手段。”
卡维颤抖起来：“你疯了？”饶是他现在仍旧虚弱，也能感到他倚靠着的这具身体的生机正在流失。
“不，我很清醒。”
“在了解到加巴拉安后，我查了很多资料。”
“这种邪术虽然能造神，但也使造出的神永远离不开鲜活的血肉。”
“你拒绝活牲，所以越来越弱……最终消失。”
艾尔海森抱着卡维的手不觉收紧：“于是我开始寻找留下你的方法。”
“我在璃月的典籍中学到了这同生共死的阵法，又想起这个你避而不谈的小玩意儿”，他说，“你口中能滴血认主的“妙妙工具”。”
艾尔海森从怀中掏出一个鸟形物件来。
卡维认出那是他的骨灰。
他看着艾尔海森面不改色地将刀口划大，将血滴在他的骨灰上。
鲜血浸透，那物件微微亮起光，卡维听见了艾尔海森的心跳。
“你看，我最需要的东西恰巧都在我手中，”艾尔海森理了理卡维的发丝，露出一个笑来，“我有什么理由不尝试呢？”
“别……”卡维露出悲哀的神色，“住手吧。”
他能感受到艾尔海森滚烫的血浸透泥土，山的脉搏渐渐明晰，与艾尔海森的心跳一起，在他的血脉中搏动。
可千百年无边的孤独、人性的善恶扭曲、物是人非的悲伤……这一切他都不希望艾尔海森体会到。
艾尔海森不为所动。
他们身下的阵法光亮大盛，随后一条鲜红的线自天垂落，系在他们的指间。
契约已成。
艾尔海森以血肉为媒介，将群山揽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