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我猛地回头,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抬手就甩给老太太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我自己都有点懵了,老太太更是被打懵了,站在那儿,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红本本,在老太太面前晃了晃,其实我心里也慌得很,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有精神残疾,打你都是轻的,我弄死你都不用负刑事责任。”
其实,我是残联的窗口办事员,那天着急下班,不小心把一个残疾证带回了家,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我说完,扭头就走。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精神病欺负人啦~精神病欺负人啦~有没有人管管啊~”
我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立刻止住了哭声。
我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视着坐在地上的老太太。
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刮过脸颊,却吹不散我心头的怒火。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与老太太那扭曲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哼!”我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往家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格外用力,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在这脚步声里。
回到家,我“砰”地一声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接下来的几天,小区里安静得有些反常。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我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望向窗外,没有看到老太太那熟悉的身影在小区里晃悠。
出门上班时,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寂静。一路上,我心里都在犯嘀咕,总觉得这平静得有些不真实,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大概过了一周左右,那天我刚下班回家。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开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屋子,还没来得及把肩上的包放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