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下,说它长得比较快,应该可以。
我拎起盆栽,心里发虚。
忽然,远处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是最熟悉的,也是最痛恨的。
她怎么会来这个城市?
我弯着腰退出花鸟市场,祈祷着她没有看见我,一直到家里,我的心还狂跳不止。
手指渐渐发寒,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以至于我在分装含羞草的时候,还弄断了好几根。
妈妈来了,那个畜生呢,也来了吗?
一整个晚上,我陷入梦魇。
梦里的我躲不开,逃不掉,我就在妈妈的面前,在妈妈的注视下,被那个畜生强占身体。
9
含羞草只分了半盆,还有一半打算今晚继续。
到了教室,张豪不再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上课也只是脸对着墙,俨然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我也没说重话,怎么搞得好像我犯了错误一样。
今天涂元的作业做了全对,我又给了他一个拥抱。
每次他有一点进步,我都会抱抱他,他也从一开始的冷漠,到现在会用头蹭蹭我的脸颊。
我拍拍他的脑袋,余光瞥到张豪气的把面纸撕碎。
涂母打电话给我说,她可以来上班了。
课后,我到校门口接涂母进校,给校长看过之后,就领着涂母到职工宿舍。
我特地选了个有两张床的,我不想涂元回那个家。
涂母拉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谢,我扶着她坐下。
“钟老师,你知道元元昨天跟我说什么吗。”
“他说:钟老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老师。”
“这是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我心里很激动,因为前几世,无论我怎么努力,涂元也只是说几个字,或者写下来给我看。
鼻子微微发酸,喉头哽咽:“涂元妈妈,以后你就跟涂元住这里,涂元一定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