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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陈鹤鸣杳无音信。
我没睡他的房间,礼貌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也没问他去哪里了。
半夜三更,我在睡梦中被人用木棍狠狠打了一顿,被砸得我脑袋嗡嗡的。
这对动手的中年夫妇怒气冲天看着我,“从小到大都欺负你妹妹,真当我们死了呀。”
我指尖冰凉捂流血的额头。
迷迷糊糊间,我被拖到六层的阳台上,中年女人诱哄我,“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欺负妹妹的,我们不怪你,只要你跳下去给你妹妹道歉,我们就会重新爱你了。”
我静静垂着脑袋,绝望看着这对想要将我拖向地狱的父母。
五岁时,他们说我演戏就会爱我,却替我签了十八年合同,卖给星探公司。
十岁时,他们说让妹妹开心就会爱我,结果妹妹崴脚,他们把我打得奄奄一息二十五岁时,他们说给钱就会爱,却在得知我死讯时,一家三口按原计划去海岛旅游。
从小到大,我都不曾在意过这种细节。
我始终记得在四岁生日那天,妈妈还给我买崭新的裙子,爸爸捧着烛光蛋糕,笑眯眯亲了我的侧脸,“宝贝要好好长大,挣大钱。”
而我靠着那年的烛光,温暖自己许多年。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感动我半辈子的生日,只是出于父母的愧疚。
他们把我买到了星探公司。
整整十八年,我活在地狱里,赚得盆满钵满,却没花过一分钱。
我的父母用我赚的钱,给宋明璋办周岁宴会,升学宴,生日宴什么都不缺,从小学钢琴马术滑雪。
连上学都是国际学校。
沉默寡言的童年里,我像个挣钱工具,被公司安排拍广告,接戏,忙得像个陀螺。
在最红那年,我上了个综艺,在咬文识字时,一连写错四个字,被全网群嘲说没文化,是个脑袋空空的花瓶。
我没上过学。
这是最让我难堪的事情。
我浑浑噩噩被公司告知暂时停止业务,而父母生怕我不赚钱了,劈头盖脸骂我。
这一切发生时,宋明璋在旁边仰着高傲的脖子弹钢琴,还故意用流畅的英语与人打电话。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当年她一直用听不懂的英语当面讽刺我蠢。
公司合约到期后。
为了与父母断绝关系,我净身出户。
我以为,这群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圈子里,直到宋明璋以陈鹤鸣的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