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去县里开会，可是我们昨天找到的照片明明显示他在工地。黄炳松说自己在办公室，可是学校值班记录显示，那天下午他请了半天假。”
“要不要把他们都叫来问话？”小张问。
我摇摇头：“先别打草惊蛇。对了，你让人查的工程明细查得怎么样了？”
“有发现。”小张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我查到，新晃一中在2000年到2003年间，总共有五个大型基建项目。但是……”
“但是什么？”
“这五个项目，全都是杜少平的公司中标的。而且每个项目的预算都比其他投标公司低了将近三成。”
我站起身，走到贴满资料的白板前：“杜少平的公司能中标，显然是黄炳松在背后运作。可是以这么低的价格承接工程，他们是怎么保证利润的？”
“我们去工地看看？”小张建议道。
半小时后，我们站在新晃一中的操场上。十六年过去，这里早已经过多次翻修。但是在挖出邓世平遗骸的地方，地面仍然留着一个深坑。
“把遗骸周围的土壤都送去化验。”我蹲下身，捏起一把土，“特别是注意有没有添加剂的残留。”
“周队，您是怀疑……”
“邓世平是工程质量监督员，按理说他应该对工程材料了如指掌。”我站起身，拍掉手上的土，“如果杜少平在工程中偷工减料，他不可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干瘦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你们是警察吧？”老人自我介绍说，“我是老门卫李大爷，已经在学校工作二十多年了。”
“李大爷，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连忙问。
“那天下午的事，我都看见了。”李大爷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邓老师和那个承包商吵得很凶。邓老师说要去举报，说工程质量有问题。那个承包商就威胁他，说得罪了人没好下场。”
“您怎么当时不说？”
“我说了啊。”李大爷苦笑，“我把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