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彦青周成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贾彦青周成柏》,由网络作家“爱钱钱的顾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是,刚坐热屁股的宋进又要风风火火带着人出发。贾彦青又一次看向了祝宁。祝宁默默地走到了贾彦青身后。有机会,当然要一起。熬夜算什么。这才一晚上。她还年轻,熬得住。周成柏依旧留守县衙。顺带还能眯一会儿。贾彦青和祝宁还是坐马车。范九驾车。祝宁一上车,就找好了姿势,靠在车子上眯上了眼睛。全程贾彦青都看在眼里。他默默地看,然后也默默地……一起了。毕竟是真的困。惊讶都不能提神半点。就这么一路过去,下车地时候,祝宁已又是生龙活虎。贾彦青也感觉缓过来了。他看着祝宁,脑子里缓缓浮出一个问题:一个女娘,为何感觉比周成柏那样的老手还适应办差……假如祝宁有读心术,就一定会回复他:因为你没有试过997。村长已经五十多了。在这个年代,真的也是个老头子了。而且是...
《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贾彦青周成柏》精彩片段
于是,刚坐热屁股的宋进又要风风火火带着人出发。
贾彦青又一次看向了祝宁。
祝宁默默地走到了贾彦青身后。
有机会,当然要一起。
熬夜算什么。
这才一晚上。
她还年轻,熬得住。
周成柏依旧留守县衙。顺带还能眯一会儿。
贾彦青和祝宁还是坐马车。
范九驾车。
祝宁一上车,就找好了姿势,靠在车子上眯上了眼睛。
全程贾彦青都看在眼里。
他默默地看,然后也默默地……一起了。
毕竟是真的困。惊讶都不能提神半点。
就这么一路过去,下车地时候,祝宁已又是生龙活虎。
贾彦青也感觉缓过来了。
他看着祝宁,脑子里缓缓浮出一个问题:一个女娘,为何感觉比周成柏那样的老手还适应办差……
假如祝宁有读心术,就一定会回复他:因为你没有试过997。
村长已经五十多了。
在这个年代,真的也是个老头子了。
而且是老态龙钟那种。
他刚回家,刚躺下,还没来得及睡着,就又被叫过来。
当老村长过来地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股冲天的怨气。
真的是冲天怨气。
祝宁有点担心老村长:“不行换个人吧,别再闹出人命。”
老头子可经不住熬。
贾彦青却道:“无妨。丞相都七十了,还每日处理朝政呢。”
不过老村长还是得到了一张座位。
要问林山子,贾彦青就让人去将林山子最近那几户人带过来。
普通村民难得看见一会县令,冷不丁被喊来问话,还没问呢,就已是吓得腿发软,更别说抬头看一眼县令的脸。
嗯,光看脚和腿,也觉得是威严难以直视——毕竟那翘头靴子,鞋底子雪白雪白的。那袍子,是锦缎的,上头还有绣花……
这都是他们一辈子都穿不上的。
甚至摸都没有机会摸的。
祝宁看着那些畏畏缩缩到了极点村民,在这一刻,忽然大受震撼。
偶尔看到一两个人是这般,你不会觉得奇怪。可人人都是如此地时候,你才陡然发现这其中的区别之大。
现代,古代。
一字之差。
可人与人,却好似天地之别。
祝宁心中不是滋味。有些闷。有些痛。却忽然感悟到了开创新时代的先辈们,是为什么。
她忍不住抿紧了唇。
这在旁人看来,只觉得祝宁的表情太过严肃庄重。
然后村民们更不敢看她一眼。而宋进等人,则是下意识觉得:这几个人肯定有问题!必须好好问!
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宋进一心要一雪前耻,所以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问话。
这就导致了宋进看起来格外地……凶神恶煞。
然后,宋进几句话就给人吓得跪在地上了。
祝宁:……可怕。
贾彦青看宋进:……有必要?
宋进盯着那村民,怒目喝问:“说,林山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没吃饭!”
那村民战战兢兢:“就是中午回来的。刚过午时回来的。我……我就跟他说了两句话!我问他干啥去了,发财没有……”
说到这里,他偷看一眼宋进,正好对上宋进凶恶的眼神,于是,他心里一突突,立刻招了:“我还想看他背篓来着——,他一把就把我拍开了,脸色不好看,直接回了屋,把门都关上了!”
“至于做饭,他家就没有存粮,做啥饭啊。”
宋进一连问了四个人,四个人说辞都是一样的。
林山子是昨天晌午后回来的。背着背篓。背篓沉甸甸的,不给人看。直接回了家。还把门关上了。
紧接着,祝宁又看了看死者的躯干。
然后就发现了不少的淤青。
淤青的颜色不同,有深有浅,有的是紫红色,有的是青色,这是因为形成的时间不同。
淤青不算多,基本都集中在大腿和上胳膊,后背上。
祝宁道:“死者这几天有被掐过,但不算多,可能是为了让孩子听话做的。”
顿了顿,祝宁道:“考虑拐子是女人的可能。”
这话可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他们一直在找拐子,但谁也没想过,拐子是个女人啊!
如果是女人,那岂不是一直找错了方向?!
毕竟,谁都不会怀疑一个带孩子出门的女人。一眼看过去,只会觉得是正常的母亲带孩子。
贾彦青皱起眉头,问了一句:“为何?”
他甚为不解。
祝宁抬头看了一眼贾彦青:“你想想,男人打孩子和女人打孩子的区别。”
不只是贾彦青,所有人都跟着想了一下。
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掐孩子的,都是女人!不只是打孩子,就是女人打架时候,也喜欢用掐的!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祝宁的目光都有些佩服。
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剩下的,祝宁也就没有继续看了,而是用衣服重新将死者盖上:“带回衙门,再仔细检查吧。这里太黑了。”
顿了顿,祝宁看了一眼一直都没有阻拦自己或者质疑自己的贾彦青,决定再多做一点。
“不过,现场可以多看看。也许会遗留下什么线索。”祝宁看向宋进:“谁发现的死者?死者当时在哪里?是什么姿势?”
贾彦青也看向了宋进。
宋进只能看壮班那边的人。
于是有个人出来回话:“是本地出来挖野菜的村民发现的。”
“那村民吓得厉害,自己也带着个孩子,也没敢凑近看就赶紧找了我们。她说远远地只看到是个孩子,白花花的,一动不动,呆了一会儿看还是没动,就知道不对。”
“她带着我们过来看了看,也是一直没靠近。”
“她那孩子还不到一岁,天太晚了,就让她先在家里等着,如果有需要,随时再来回话。”
“我们看到孩子的时候,孩子就那么趴在两个坟堆后头,如果是从这条路走过去,还未必能看到。也就是当时那挖野菜的妇人站得高,所以才看见了。”
那人指了指一个位置:“她说就是在那儿看到的。我过去看了看,发现的确是正好能看见,而且那地方也有人走的脚印。”
“然后我们就把尸体抬过来守着。不然怕耗子咬。”
祝宁一阵无言:说他心细吧,不知道别破坏现场。说他粗心吧,又知道去看看那地方是不是能看见死者,报信的人有没有说谎……
贾彦青盯着坟堆看了好几眼,沉声道:“这个地方,不是周围的人,估计不知道吧?”
周围村里的壮班点点头:“是。自家有坟地的,一般也不往这里埋。这里很少有人来。而且嫌晦气,大部分人也不愿意路过这里。”
“也就是说,说不定野狗耗子把尸体吃完了,都未必有人发现。”贾彦青再确定了一句。
然后再一次得到了肯定地回答。
所有人都意识贾彦青想说什么了。
凶手,必定就在附近的几个村里。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神色凝重,也都看向贾彦青,等着他吩咐。
然而贾彦青却看向了祝宁:“还能看出什么?”
祝宁道:“凶手扒了死者的衣服。要么是衣服能泄露死者身份,要么就是衣服很贵重,她舍不得扔。其次,如果时间充足,她应该挖个坑,把死者埋了。这样的话,说不定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熬汤地时候,祝宁又将那小河虾处理了一下。
嗯,说是处理,其实也就是拿水洗了洗。
然后又用另外一个陶釜给炒了。
还是一坨猪油,然后小河虾倒下去,“刺啦”一声,小河虾迅速从半透明变成了浅红色,蜷缩起来……
等虾熟了,再放一点韭菜和盐……
那香味,也是扑鼻的。
就是没有酸菜鱼那么霸道。
是的,祝宁做了一锅酸菜鱼。鱼汤熬好之后,鱼片下进去,熟透之后,就可吃了。
配上一碗没有加杂粮的米饭……
一条鱼祝宁一个人吃不完。
所以,她喊月儿盛出来几碗,分别送去给了周成柏和主簿梁栋那儿,以及各大值班室。
最后剩下的,她邀请了贾彦青。
贾彦青从容赴宴。
面对一菜一汤,贾彦青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
这两个菜,哪一个都不像是配合着米饭吃的。
河虾——扎嘴。
鱼——有刺。
韭菜,有味……
贾彦青看着这两个菜,岿然不动。
祝宁招呼他:“尝一尝。”
说完亲自给贾彦青来了一碗酸汤。
天气渐热,一碗酸中带点辣的汤,开胃养生,正合适!
贾彦青神色凝重提起了筷子。
他不喜欢吃鱼。
祝宁看出来了,犹豫着要不就算了,让厨房给他再做点别的菜。
但贾彦青已经夹起了一片鱼。祝宁也就作罢,想着一会儿实在是吃不动,再让厨房做也来得及。
贾彦青盯着鱼片看了一会儿。
和生鱼片的半透明粉嫩感不同,煮熟了的鱼片,是乳白色的。
颤巍巍的。
裹满了汤汁的。
那轻薄地样子,让人想起了蝴蝶颤抖的翅膀。
贾彦青缓缓将这片鱼片放入了口中。
然后入口惊艳。
酸。
鲜。
还有一点辣。
但主要是鲜。
那点酸辣味,像打开了舌头上感受鲜味的机关,瞬间只让人觉得,好鲜,好甜。
好吃。
贾彦青忍不住细品了品。然后越品,越觉得胃口大开。
最让人瞪大眼睛的是,薄薄的鱼片里,一点鱼刺也没有。
贾彦青忍不住看向了祝宁。
祝宁含笑看他:“如何?可能入口?”
贾彦青微微一顿,而后道:“堪比国宴。”
这么一句话,差点给祝宁夸得脸都红起来——这也太会夸了,会说话你可以多说点,说两个小时都行!
但嘴巴上祝宁还是要谦虚一下:“那哪比得了。还需要你提意见,才能更进步。”
贾彦青又是一顿,又看了祝宁一眼。
刚才那句话,让他感觉仿佛在和四五十岁的官场老头说话。
倒胃口。
但鱼不错。
第一片口感太惊艳,贾彦青又忍不住试了一片。
还是一样的轻薄咸甜,一样的没有鱼刺。
好吃。
很好吃。
贾彦青连着吃了三片鱼,终于克制住自己,将筷子伸向了小河虾炒韭菜。
他吃的韭菜。
怎么说呢。
没有特别惊艳。但也不错。春日韭菜嫩且香,加上融合了小河虾的鲜,滋味就跟更丰富了些。
但虾皮还是扎嘴。
嚼着费劲。
祝宁看着贾彦青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挑小的吃。小的皮软。而且虾皮吃了有好处。能强筋健骨。”
补钙……怎么不算强筋健骨呢?
至少健骨,预防骨质疏松。
贾彦青的筷子默默转了一下,果然挑了个小的吃。
嗯,这次是没那么扎嘴了。
祝宁也有点不好意思:“忘记挑一下了。应该大的挑出来,把虾头去了。”
不然确实有点扎。
贾彦青神色平静:“无妨,已是很好了。”
但他确实不爱吃虾。
所以,最后贾彦青多吃了些鱼片,连带着酸菜鱼片里的酸菜也吃了不少,汤也泡了饭。
祝宁嚼嚼嚼,嚼嚼嚼:……谢谢捧场。但今日钙补得有点多。下次还是炸着吃吧。更酥脆点。
等祝宁放下筷子,贾彦青也放下了筷子,看住祝宁,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对于贾彦青这种料事如神的行为,祝宁半点没有觉得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导致的,只是理直气壮开口:“我想请你帮我看看铺子。”
顿了顿,她道:“我想买。只买不租。”
买下来的才是自己的。
租……容易出变故。
她想过了,钱不够的话,可以卖掉一些首饰。反正她也不爱。
钱放着只是死的。用,才能变成生金蛋的母鸡。
有了生金蛋的母鸡,什么首饰买不回来。
这个事情显然出乎了贾彦青的预料。
贾彦青甚至一时之间都露出了一丝丝的惊讶。
但很快,贾彦青又是那个平静的贾彦青了。
他慢条斯理问了个问题:“怎么想起来买铺子了?”
祝宁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有出账,没有进账,实在是让人心慌。”
贾彦青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于是垂下眼眸道:“我的俸禄以后都送到你手上。或许还有些孝敬,多余的,我也会送过来。”
祝宁一时无言。
贾彦青分明是误会了。
而且误会大了。
祝宁只好委婉道:“光靠你一人养家,还是太辛苦了些。”
“理应如此。”贾彦青却道。语气很是郑重。
祝宁唯有沉默。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索性说得更直白点:“那你赚的钱也是家里的开销。我想赚点私房钱。女人没有私房,那出门都没有底气!”
看着祝宁坚持的样子,贾彦青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但是又不是很懂:有什么区别吗?
但垂眸看见桌上的菜,想到祝宁精心准备,他最终即便不解,还是颔首应下此事:“我请主簿帮忙看看。你若有要求——”
祝宁笑盈盈开口:“不如你跟主簿说一说这个事,回头我自己找他说说我的需求。”
贾彦青这个身份,牵个线就成。细节的东西,就不必麻烦他了。
于是,贾彦青点点头。
祝宁又问一句:“对了,你说过,我能随意进出衙门对吧?”
不能反悔吧!
贾彦青笑了笑:“自然。”
本来他也没想过限制她。毕竟,如果限制了,如何能看到全貌呢?
贾彦青的目光落在祝宁的面上,心道:她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没失忆呢?
祝宁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
不是帅的。
是紧张地。
她有点闹不清贾彦青这是想干什么:试探么?
不过,紧张到极致,人反而就出奇冷静了。
祝宁看着贾彦青的眼睛,笑着问他:“那你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贾彦青没有立刻回答。
四目相对。
祝宁脸上笑容始终不变,坦然得很。
最终,贾彦青收回目光,慢条斯理道:“没准你是同伙呢。毕竟我们是夫妻。而且你也没检举揭发我不是?”
祝宁脸上的笑容“咔嚓”一声裂开了。
这人有毒。
聊天就聊天,试探什么?
试探就试探,吓唬人干什么!
祝宁内心小人掀桌!
但是表面上,祝宁“哈哈”笑了两声,“这个笑话真好笑,吃饭吃饭。对了你还能吃吗?不然让厨娘做两个菜你吃?”
贾彦青平静下筷:“适应一二即可。”
然后十秒后,贾彦青眼角通红,又喝了一大杯水。
祝宁看着他喝水,吃鱼,喝水,吃鱼……人麻了。
天塌下来,有这个人的嘴顶着。又硬又铁。
祝宁美滋滋地就着美颜吃美食。
然后晚上起夜两回——失策了,这副身体也不适应。
第二天一大早,祝宁出卧室就看到了同样没睡好的贾彦青。
两人乖巧喝白粥养肠胃。
雨还没停。
范九却跑过来:“郎君,今日早晨,有名妇人惨死在家中。”
祝宁和贾彦青一同放下了碗筷,然后站起身来。
那动作,整齐得令人发指。
然后,二人一起回屋去换衣。
祝宁想起上次的现场遭遇,更高声吩咐一句:“案发现场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入!以免破坏痕迹!”
贾彦青换上官服。
祝宁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底下是灯笼裤那种,上头是短衫,袖口也是窄袖。
除此之外,祝宁还提上了一个竹筐——竹筐里放着一件白大褂,还有几样她制的小工具。
两人在门口再次汇合,对视一眼之后,便一起往前头去。
案发地点就在死者家中。
而且就在城内。
这是一家家境还不错的人家。
独门独院,瓦屋砖墙。
他们过去的时候,有两个中年男女,正拉着个瘦削的男人打。
一面打一面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巧红!”
那架势,是真想把那男人打死。
贾彦青看了宋进一眼。
宋进忙喝止了:“停手!别打了!一边去!贾县令来了!”
于是也不用宋进的人动手,其他人就连忙将这几人拉开了。
贾彦青看一眼范九。
都不用他开口说一句,范九竟然就领会了他的意思,上前就问:“你们是谁?和死者有关?”
那对男女立刻冲过来跪下,抢先回答:“我们是巧红的爹娘,他是巧红的男人,贾县令,肯定是他,是他杀了巧红!肯定是他!”
二人言之凿凿,咬牙切齿。
看上去有点狰狞。
贾彦青神色冷冷,威严全开:“我们自会找出杀人凶手,一边去等候!”
宋进连忙使唤手下将人拉开。
贾彦青带着祝宁进了屋。
祝宁已经刚才就摸出口罩戴上了。
大门是敞开的。
因下雨,大门口那块屋檐下的青石板上,已经布满了泥脚印。
没有取证价值了。
院子里也是铺了一条青砖路的。
从院门口能直接通往屋里。
其他地方是碾平的泥土地。
院子里还种了一些东西——有一点菜,还有一点葱。
祝宁甚至发现了几颗姜苗。
除此之外,还种了一棵桃树。
那桃树上,桃子还不少。只是还青着。
院子里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第二日一大早,祝宁就带着月儿出了门。
不带不行。
月儿是贾彦青地眼线,不带的话,只怕出了这一次,下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春末的灵岩县是极美的。
到处都是蔷薇花。
一墙一墙地——衬得这个山边的小县城都有了一种小资文艺感。
祝宁心想,可不是文艺么?要哪个旅游景点建成这样,那拍照打卡的人还不得爆炸?
不过,这些百姓们种这个却不是为了文艺和好看。
而是为了防盗。
蔷薇花……有刺啊!还爬墙啊!
这么一看,是不是就觉得那矮矮的墙不好翻了?
谁来,都得是一手的血洞。
荼蘼的蔷薇,是广大百姓们最朴实地防护心愿。
祝宁一路欣赏,还买了米糕吃——这边种水稻,最喜欢吃米制品。其中大米磨成粉,加上米酒发酵,做成出来的松软米糕,就是当地人很爱吃的一种零嘴。
有人提着篮子当街叫卖,也有人在河边用独轮车推着卖,独轮车上还有炭炉子,蒸得热气腾腾地,买一块,就掀开竹蒸笼给你切。
祝宁将米糕掰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一半月儿吃。
月儿接过去时候,差点就眼泪汪汪了,“大娘子,你人真好。”
祝宁:……其实也没那么好。
不过,月儿吃米糕的开心,很快就变成了不开心。
因为祝宁打算出城。
知道这个事情,月儿很慌张,想劝又有点儿迟疑,但最后还是一咬牙鼓足勇气:“大娘子,咱们还是别出城吧——”
城外有土匪。
而且贾县令叮嘱过的……
祝宁拿过香烛,一脸坚定:“他们毕竟是为了我们才死的,就算我失忆了,我肯定要去祭拜一下。”
月儿很感动。
但也很惊慌。
因为祝宁要去的地方,是义庄。
义庄这种地方……谁都绕着走啊!那是专门停放尸骨的地方啊!!!
所有无人认领的尸体,或是暂时不能安葬地尸体,都存放在义庄!
那地方,就算是六七月日头最毒的时候,也是阴森森地!为什么要去啊!
祝宁一句话阻拦了月儿的劝说:“别说了,我一定要去。你要害怕,你在城门口等我也行,我不告诉贾县令。”
月儿瞬间下定了决心,带着一种视死如归:“那怎么行!我必须跟着大娘子的!我去!”
于是祝宁就带着月儿出了城,直接去了义庄。
义庄其实并不偏僻。
离城很近。
毕竟是官府设立的,所以地理位置还行。就是人为地人烟稀少。
月儿死死拽着祝宁的袖子,几乎缩成了一个鹌鹑。
那惊恐地样子,祝宁都有点不忍。
看守义庄的是个老翁。叫秦老七,是个老鳏夫,还没有子女。
真正的鳏寡孤独。
五十三岁,看着像七十三。
可能是常年一个人生活,他显然也有点不太适应社交了,看着有点内向过头,乃至于阴沉沉地。
祝宁客客气气道明来由。
秦老七听了,就转过身去,话精简得只有三个字“跟我来”。
他年纪大了,有点微微驼背。一身粗麻衣,瘦得骨头上包了一层皮,血管肌肉的形状看得清清楚楚。
月儿很怕他,一眼都不敢多看。
祝宁跟在秦老七背后,趁机打量了一下义庄。
义庄是个大宅子。
像个大口袋。
门口三间房,是秦老七住。
如果要去后头,要么是开大门。要么就穿过那三间房其中一间。
秦老七没开大门,而是带着祝宁穿过了最右边那间屋子,从一个小门进了后头。
然后,一进后头院子,月儿就吓得贴到了祝宁身上。
祝宁倒还行。
虽然棺材密密麻麻地,但想想停尸房那密密麻麻地冰柜……这里数量还是少了点地。
后院的院子不算大,但也停了许多棺材。有打开的,也有盖着的。
但真正多的,还是屋子底下的。那些棺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口棺材中间就是一条仅仅能过一个人的小道。
屋子没有门也没有窗,对着院子这边是敞开的,一眼就能看到里头的棺材。
月儿忍不住闭上眼睛。
但她发现闭上眼睛就更让人觉得害怕了,于是又睁开。
但睁就看到那些棺材——她最后选择更往祝宁身边贴一贴。这种热乎乎的感觉,多少让人安心点。
秦老七带着祝宁她们穿过院子,走到正房那一排屋子最中间的位置:“这就是你要祭拜的人。”
这两口棺材还簇新簇新的。
比起那些旧得都掉漆的,掉色的,看着是真的很气派。
最关键的是,棺材跟前还有香烛贡品。
其他棺材跟前没有。
祝宁问了句:“贡品是贾县令的意思吗?”
“对。”秦老七的话还是那么言简意赅。他拿来个破草垫子:“将就下。”
这草垫子还是他用来坐的。
毕竟义庄又不是祭拜的地方,哪有准备这些的?
祝宁示意月儿将篮子给秦老七:“这是我买的贡品,您回头替我供上就成。”
顿了顿,她道:“主仆一场,我想见他们最后一面。”
这些棺材都是没钉上的。所以不存在打不开的问题。
但因为祝宁这话,一直脸上没表情的秦老七,诧异地抬头看了祝宁一眼。
然后他说了句:“死了十多天了。”
就算做了防腐,放了棺材,这会儿也不好看了。
不仅不好看,还有味。
甚至可能有虫。
然而让秦老七更意外的是,祝宁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平静点点头:“我知道,尸体不好看,可能烂了。但我也想见最后一面。毕竟再往后,可能只有骨头了。”
白骨化之后,很多东西就看不出来了。
秦老七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但他态度缓和了点:“那你捂着口鼻点。有尸气。”
这个祝宁知道,她早有准备,掏出面纱口罩就戴上了,还让月儿走远点:“我准备好了。”
尸体腐败的气体,是有毒的。
直接吸入,很可能会造成头晕,呕吐等,再严重地,晕过去都可能。
秦老七忍不住盯着那口罩看了好几眼,这才掏出个布巾子自己蒙上口鼻,在后脑勺上绑好。
而后,秦老七发力,推开了棺材盖。
棺材盖还是很沉地,秦老七甚至都有点吃力。
祝宁上前去搭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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