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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贾彦青周成柏

爱钱钱的顾钱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于是,刚坐热屁股的宋进又要风风火火带着人出发。贾彦青又一次看向了祝宁。祝宁默默地走到了贾彦青身后。有机会,当然要一起。熬夜算什么。这才一晚上。她还年轻,熬得住。周成柏依旧留守县衙。顺带还能眯一会儿。贾彦青和祝宁还是坐马车。范九驾车。祝宁一上车,就找好了姿势,靠在车子上眯上了眼睛。全程贾彦青都看在眼里。他默默地看,然后也默默地……一起了。毕竟是真的困。惊讶都不能提神半点。就这么一路过去,下车地时候,祝宁已又是生龙活虎。贾彦青也感觉缓过来了。他看着祝宁,脑子里缓缓浮出一个问题:一个女娘,为何感觉比周成柏那样的老手还适应办差……假如祝宁有读心术,就一定会回复他:因为你没有试过997。村长已经五十多了。在这个年代,真的也是个老头子了。而且是...

主角:贾彦青周成柏   更新:2025-01-22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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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彦青周成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贾彦青周成柏》,由网络作家“爱钱钱的顾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是,刚坐热屁股的宋进又要风风火火带着人出发。贾彦青又一次看向了祝宁。祝宁默默地走到了贾彦青身后。有机会,当然要一起。熬夜算什么。这才一晚上。她还年轻,熬得住。周成柏依旧留守县衙。顺带还能眯一会儿。贾彦青和祝宁还是坐马车。范九驾车。祝宁一上车,就找好了姿势,靠在车子上眯上了眼睛。全程贾彦青都看在眼里。他默默地看,然后也默默地……一起了。毕竟是真的困。惊讶都不能提神半点。就这么一路过去,下车地时候,祝宁已又是生龙活虎。贾彦青也感觉缓过来了。他看着祝宁,脑子里缓缓浮出一个问题:一个女娘,为何感觉比周成柏那样的老手还适应办差……假如祝宁有读心术,就一定会回复他:因为你没有试过997。村长已经五十多了。在这个年代,真的也是个老头子了。而且是...

《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贾彦青周成柏》精彩片段


于是,刚坐热屁股的宋进又要风风火火带着人出发。

贾彦青又一次看向了祝宁。

祝宁默默地走到了贾彦青身后。

有机会,当然要一起。

熬夜算什么。

这才一晚上。

她还年轻,熬得住。

周成柏依旧留守县衙。顺带还能眯一会儿。

贾彦青和祝宁还是坐马车。

范九驾车。

祝宁一上车,就找好了姿势,靠在车子上眯上了眼睛。

全程贾彦青都看在眼里。

他默默地看,然后也默默地……一起了。

毕竟是真的困。惊讶都不能提神半点。

就这么一路过去,下车地时候,祝宁已又是生龙活虎。

贾彦青也感觉缓过来了。

他看着祝宁,脑子里缓缓浮出一个问题:一个女娘,为何感觉比周成柏那样的老手还适应办差……

假如祝宁有读心术,就一定会回复他:因为你没有试过997。

村长已经五十多了。

在这个年代,真的也是个老头子了。

而且是老态龙钟那种。

他刚回家,刚躺下,还没来得及睡着,就又被叫过来。

当老村长过来地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股冲天的怨气。

真的是冲天怨气。

祝宁有点担心老村长:“不行换个人吧,别再闹出人命。”

老头子可经不住熬。

贾彦青却道:“无妨。丞相都七十了,还每日处理朝政呢。”

不过老村长还是得到了一张座位。

要问林山子,贾彦青就让人去将林山子最近那几户人带过来。

普通村民难得看见一会县令,冷不丁被喊来问话,还没问呢,就已是吓得腿发软,更别说抬头看一眼县令的脸。

嗯,光看脚和腿,也觉得是威严难以直视——毕竟那翘头靴子,鞋底子雪白雪白的。那袍子,是锦缎的,上头还有绣花……

这都是他们一辈子都穿不上的。

甚至摸都没有机会摸的。

祝宁看着那些畏畏缩缩到了极点村民,在这一刻,忽然大受震撼。

偶尔看到一两个人是这般,你不会觉得奇怪。可人人都是如此地时候,你才陡然发现这其中的区别之大。

现代,古代。

一字之差。

可人与人,却好似天地之别。

祝宁心中不是滋味。有些闷。有些痛。却忽然感悟到了开创新时代的先辈们,是为什么。

她忍不住抿紧了唇。

这在旁人看来,只觉得祝宁的表情太过严肃庄重。

然后村民们更不敢看她一眼。而宋进等人,则是下意识觉得:这几个人肯定有问题!必须好好问!

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宋进一心要一雪前耻,所以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问话。

这就导致了宋进看起来格外地……凶神恶煞。

然后,宋进几句话就给人吓得跪在地上了。

祝宁:……可怕。

贾彦青看宋进:……有必要?

宋进盯着那村民,怒目喝问:“说,林山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没吃饭!”

那村民战战兢兢:“就是中午回来的。刚过午时回来的。我……我就跟他说了两句话!我问他干啥去了,发财没有……”

说到这里,他偷看一眼宋进,正好对上宋进凶恶的眼神,于是,他心里一突突,立刻招了:“我还想看他背篓来着——,他一把就把我拍开了,脸色不好看,直接回了屋,把门都关上了!”

“至于做饭,他家就没有存粮,做啥饭啊。”

宋进一连问了四个人,四个人说辞都是一样的。

林山子是昨天晌午后回来的。背着背篓。背篓沉甸甸的,不给人看。直接回了家。还把门关上了。


紧接着,祝宁又看了看死者的躯干。

然后就发现了不少的淤青。

淤青的颜色不同,有深有浅,有的是紫红色,有的是青色,这是因为形成的时间不同。

淤青不算多,基本都集中在大腿和上胳膊,后背上。

祝宁道:“死者这几天有被掐过,但不算多,可能是为了让孩子听话做的。”

顿了顿,祝宁道:“考虑拐子是女人的可能。”

这话可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他们一直在找拐子,但谁也没想过,拐子是个女人啊!

如果是女人,那岂不是一直找错了方向?!

毕竟,谁都不会怀疑一个带孩子出门的女人。一眼看过去,只会觉得是正常的母亲带孩子。

贾彦青皱起眉头,问了一句:“为何?”

他甚为不解。

祝宁抬头看了一眼贾彦青:“你想想,男人打孩子和女人打孩子的区别。”

不只是贾彦青,所有人都跟着想了一下。

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掐孩子的,都是女人!不只是打孩子,就是女人打架时候,也喜欢用掐的!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祝宁的目光都有些佩服。

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剩下的,祝宁也就没有继续看了,而是用衣服重新将死者盖上:“带回衙门,再仔细检查吧。这里太黑了。”

顿了顿,祝宁看了一眼一直都没有阻拦自己或者质疑自己的贾彦青,决定再多做一点。

“不过,现场可以多看看。也许会遗留下什么线索。”祝宁看向宋进:“谁发现的死者?死者当时在哪里?是什么姿势?”

贾彦青也看向了宋进。

宋进只能看壮班那边的人。

于是有个人出来回话:“是本地出来挖野菜的村民发现的。”

“那村民吓得厉害,自己也带着个孩子,也没敢凑近看就赶紧找了我们。她说远远地只看到是个孩子,白花花的,一动不动,呆了一会儿看还是没动,就知道不对。”

“她带着我们过来看了看,也是一直没靠近。”

“她那孩子还不到一岁,天太晚了,就让她先在家里等着,如果有需要,随时再来回话。”

“我们看到孩子的时候,孩子就那么趴在两个坟堆后头,如果是从这条路走过去,还未必能看到。也就是当时那挖野菜的妇人站得高,所以才看见了。”

那人指了指一个位置:“她说就是在那儿看到的。我过去看了看,发现的确是正好能看见,而且那地方也有人走的脚印。”

“然后我们就把尸体抬过来守着。不然怕耗子咬。”

祝宁一阵无言:说他心细吧,不知道别破坏现场。说他粗心吧,又知道去看看那地方是不是能看见死者,报信的人有没有说谎……

贾彦青盯着坟堆看了好几眼,沉声道:“这个地方,不是周围的人,估计不知道吧?”

周围村里的壮班点点头:“是。自家有坟地的,一般也不往这里埋。这里很少有人来。而且嫌晦气,大部分人也不愿意路过这里。”

“也就是说,说不定野狗耗子把尸体吃完了,都未必有人发现。”贾彦青再确定了一句。

然后再一次得到了肯定地回答。

所有人都意识贾彦青想说什么了。

凶手,必定就在附近的几个村里。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神色凝重,也都看向贾彦青,等着他吩咐。

然而贾彦青却看向了祝宁:“还能看出什么?”

祝宁道:“凶手扒了死者的衣服。要么是衣服能泄露死者身份,要么就是衣服很贵重,她舍不得扔。其次,如果时间充足,她应该挖个坑,把死者埋了。这样的话,说不定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熬汤地时候,祝宁又将那小河虾处理了一下。

嗯,说是处理,其实也就是拿水洗了洗。

然后又用另外一个陶釜给炒了。

还是一坨猪油,然后小河虾倒下去,“刺啦”一声,小河虾迅速从半透明变成了浅红色,蜷缩起来……

等虾熟了,再放一点韭菜和盐……

那香味,也是扑鼻的。

就是没有酸菜鱼那么霸道。

是的,祝宁做了一锅酸菜鱼。鱼汤熬好之后,鱼片下进去,熟透之后,就可吃了。

配上一碗没有加杂粮的米饭……

一条鱼祝宁一个人吃不完。

所以,她喊月儿盛出来几碗,分别送去给了周成柏和主簿梁栋那儿,以及各大值班室。

最后剩下的,她邀请了贾彦青。

贾彦青从容赴宴。

面对一菜一汤,贾彦青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

这两个菜,哪一个都不像是配合着米饭吃的。

河虾——扎嘴。

鱼——有刺。

韭菜,有味……

贾彦青看着这两个菜,岿然不动。

祝宁招呼他:“尝一尝。”

说完亲自给贾彦青来了一碗酸汤。

天气渐热,一碗酸中带点辣的汤,开胃养生,正合适!

贾彦青神色凝重提起了筷子。

他不喜欢吃鱼。

祝宁看出来了,犹豫着要不就算了,让厨房给他再做点别的菜。

但贾彦青已经夹起了一片鱼。祝宁也就作罢,想着一会儿实在是吃不动,再让厨房做也来得及。

贾彦青盯着鱼片看了一会儿。

和生鱼片的半透明粉嫩感不同,煮熟了的鱼片,是乳白色的。

颤巍巍的。

裹满了汤汁的。

那轻薄地样子,让人想起了蝴蝶颤抖的翅膀。

贾彦青缓缓将这片鱼片放入了口中。

然后入口惊艳。

酸。

鲜。

还有一点辣。

但主要是鲜。

那点酸辣味,像打开了舌头上感受鲜味的机关,瞬间只让人觉得,好鲜,好甜。

好吃。

贾彦青忍不住细品了品。然后越品,越觉得胃口大开。

最让人瞪大眼睛的是,薄薄的鱼片里,一点鱼刺也没有。

贾彦青忍不住看向了祝宁。

祝宁含笑看他:“如何?可能入口?”

贾彦青微微一顿,而后道:“堪比国宴。”

这么一句话,差点给祝宁夸得脸都红起来——这也太会夸了,会说话你可以多说点,说两个小时都行!

但嘴巴上祝宁还是要谦虚一下:“那哪比得了。还需要你提意见,才能更进步。”

贾彦青又是一顿,又看了祝宁一眼。

刚才那句话,让他感觉仿佛在和四五十岁的官场老头说话。

倒胃口。

但鱼不错。

第一片口感太惊艳,贾彦青又忍不住试了一片。

还是一样的轻薄咸甜,一样的没有鱼刺。

好吃。

很好吃。

贾彦青连着吃了三片鱼,终于克制住自己,将筷子伸向了小河虾炒韭菜。

他吃的韭菜。

怎么说呢。

没有特别惊艳。但也不错。春日韭菜嫩且香,加上融合了小河虾的鲜,滋味就跟更丰富了些。

但虾皮还是扎嘴。

嚼着费劲。

祝宁看着贾彦青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挑小的吃。小的皮软。而且虾皮吃了有好处。能强筋健骨。”

补钙……怎么不算强筋健骨呢?

至少健骨,预防骨质疏松。

贾彦青的筷子默默转了一下,果然挑了个小的吃。

嗯,这次是没那么扎嘴了。

祝宁也有点不好意思:“忘记挑一下了。应该大的挑出来,把虾头去了。”

不然确实有点扎。

贾彦青神色平静:“无妨,已是很好了。”

但他确实不爱吃虾。

所以,最后贾彦青多吃了些鱼片,连带着酸菜鱼片里的酸菜也吃了不少,汤也泡了饭。

祝宁嚼嚼嚼,嚼嚼嚼:……谢谢捧场。但今日钙补得有点多。下次还是炸着吃吧。更酥脆点。

等祝宁放下筷子,贾彦青也放下了筷子,看住祝宁,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对于贾彦青这种料事如神的行为,祝宁半点没有觉得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导致的,只是理直气壮开口:“我想请你帮我看看铺子。”

顿了顿,她道:“我想买。只买不租。”

买下来的才是自己的。

租……容易出变故。

她想过了,钱不够的话,可以卖掉一些首饰。反正她也不爱。

钱放着只是死的。用,才能变成生金蛋的母鸡。

有了生金蛋的母鸡,什么首饰买不回来。

这个事情显然出乎了贾彦青的预料。

贾彦青甚至一时之间都露出了一丝丝的惊讶。

但很快,贾彦青又是那个平静的贾彦青了。

他慢条斯理问了个问题:“怎么想起来买铺子了?”

祝宁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有出账,没有进账,实在是让人心慌。”

贾彦青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于是垂下眼眸道:“我的俸禄以后都送到你手上。或许还有些孝敬,多余的,我也会送过来。”

祝宁一时无言。

贾彦青分明是误会了。

而且误会大了。

祝宁只好委婉道:“光靠你一人养家,还是太辛苦了些。”

“理应如此。”贾彦青却道。语气很是郑重。

祝宁唯有沉默。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索性说得更直白点:“那你赚的钱也是家里的开销。我想赚点私房钱。女人没有私房,那出门都没有底气!”

看着祝宁坚持的样子,贾彦青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但是又不是很懂:有什么区别吗?

但垂眸看见桌上的菜,想到祝宁精心准备,他最终即便不解,还是颔首应下此事:“我请主簿帮忙看看。你若有要求——”

祝宁笑盈盈开口:“不如你跟主簿说一说这个事,回头我自己找他说说我的需求。”

贾彦青这个身份,牵个线就成。细节的东西,就不必麻烦他了。

于是,贾彦青点点头。

祝宁又问一句:“对了,你说过,我能随意进出衙门对吧?”

不能反悔吧!

贾彦青笑了笑:“自然。”

本来他也没想过限制她。毕竟,如果限制了,如何能看到全貌呢?

贾彦青的目光落在祝宁的面上,心道:她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没失忆呢?


祝宁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

不是帅的。

是紧张地。

她有点闹不清贾彦青这是想干什么:试探么?

不过,紧张到极致,人反而就出奇冷静了。

祝宁看着贾彦青的眼睛,笑着问他:“那你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贾彦青没有立刻回答。

四目相对。

祝宁脸上笑容始终不变,坦然得很。

最终,贾彦青收回目光,慢条斯理道:“没准你是同伙呢。毕竟我们是夫妻。而且你也没检举揭发我不是?”

祝宁脸上的笑容“咔嚓”一声裂开了。

这人有毒。

聊天就聊天,试探什么?

试探就试探,吓唬人干什么!

祝宁内心小人掀桌!

但是表面上,祝宁“哈哈”笑了两声,“这个笑话真好笑,吃饭吃饭。对了你还能吃吗?不然让厨娘做两个菜你吃?”

贾彦青平静下筷:“适应一二即可。”

然后十秒后,贾彦青眼角通红,又喝了一大杯水。

祝宁看着他喝水,吃鱼,喝水,吃鱼……人麻了。

天塌下来,有这个人的嘴顶着。又硬又铁。

祝宁美滋滋地就着美颜吃美食。

然后晚上起夜两回——失策了,这副身体也不适应。

第二天一大早,祝宁出卧室就看到了同样没睡好的贾彦青。

两人乖巧喝白粥养肠胃。

雨还没停。

范九却跑过来:“郎君,今日早晨,有名妇人惨死在家中。”

祝宁和贾彦青一同放下了碗筷,然后站起身来。

那动作,整齐得令人发指。

然后,二人一起回屋去换衣。

祝宁想起上次的现场遭遇,更高声吩咐一句:“案发现场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入!以免破坏痕迹!”

贾彦青换上官服。

祝宁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底下是灯笼裤那种,上头是短衫,袖口也是窄袖。

除此之外,祝宁还提上了一个竹筐——竹筐里放着一件白大褂,还有几样她制的小工具。

两人在门口再次汇合,对视一眼之后,便一起往前头去。

案发地点就在死者家中。

而且就在城内。

这是一家家境还不错的人家。

独门独院,瓦屋砖墙。

他们过去的时候,有两个中年男女,正拉着个瘦削的男人打。

一面打一面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巧红!”

那架势,是真想把那男人打死。

贾彦青看了宋进一眼。

宋进忙喝止了:“停手!别打了!一边去!贾县令来了!”

于是也不用宋进的人动手,其他人就连忙将这几人拉开了。

贾彦青看一眼范九。

都不用他开口说一句,范九竟然就领会了他的意思,上前就问:“你们是谁?和死者有关?”

那对男女立刻冲过来跪下,抢先回答:“我们是巧红的爹娘,他是巧红的男人,贾县令,肯定是他,是他杀了巧红!肯定是他!”

二人言之凿凿,咬牙切齿。

看上去有点狰狞。

贾彦青神色冷冷,威严全开:“我们自会找出杀人凶手,一边去等候!”

宋进连忙使唤手下将人拉开。

贾彦青带着祝宁进了屋。

祝宁已经刚才就摸出口罩戴上了。

大门是敞开的。

因下雨,大门口那块屋檐下的青石板上,已经布满了泥脚印。

没有取证价值了。

院子里也是铺了一条青砖路的。

从院门口能直接通往屋里。

其他地方是碾平的泥土地。

院子里还种了一些东西——有一点菜,还有一点葱。

祝宁甚至发现了几颗姜苗。

除此之外,还种了一棵桃树。

那桃树上,桃子还不少。只是还青着。

院子里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第二日一大早,祝宁就带着月儿出了门。

不带不行。

月儿是贾彦青地眼线,不带的话,只怕出了这一次,下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春末的灵岩县是极美的。

到处都是蔷薇花。

一墙一墙地——衬得这个山边的小县城都有了一种小资文艺感。

祝宁心想,可不是文艺么?要哪个旅游景点建成这样,那拍照打卡的人还不得爆炸?

不过,这些百姓们种这个却不是为了文艺和好看。

而是为了防盗。

蔷薇花……有刺啊!还爬墙啊!

这么一看,是不是就觉得那矮矮的墙不好翻了?

谁来,都得是一手的血洞。

荼蘼的蔷薇,是广大百姓们最朴实地防护心愿。

祝宁一路欣赏,还买了米糕吃——这边种水稻,最喜欢吃米制品。其中大米磨成粉,加上米酒发酵,做成出来的松软米糕,就是当地人很爱吃的一种零嘴。

有人提着篮子当街叫卖,也有人在河边用独轮车推着卖,独轮车上还有炭炉子,蒸得热气腾腾地,买一块,就掀开竹蒸笼给你切。

祝宁将米糕掰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一半月儿吃。

月儿接过去时候,差点就眼泪汪汪了,“大娘子,你人真好。”

祝宁:……其实也没那么好。

不过,月儿吃米糕的开心,很快就变成了不开心。

因为祝宁打算出城。

知道这个事情,月儿很慌张,想劝又有点儿迟疑,但最后还是一咬牙鼓足勇气:“大娘子,咱们还是别出城吧——”

城外有土匪。

而且贾县令叮嘱过的……

祝宁拿过香烛,一脸坚定:“他们毕竟是为了我们才死的,就算我失忆了,我肯定要去祭拜一下。”

月儿很感动。

但也很惊慌。

因为祝宁要去的地方,是义庄。

义庄这种地方……谁都绕着走啊!那是专门停放尸骨的地方啊!!!

所有无人认领的尸体,或是暂时不能安葬地尸体,都存放在义庄!

那地方,就算是六七月日头最毒的时候,也是阴森森地!为什么要去啊!

祝宁一句话阻拦了月儿的劝说:“别说了,我一定要去。你要害怕,你在城门口等我也行,我不告诉贾县令。”

月儿瞬间下定了决心,带着一种视死如归:“那怎么行!我必须跟着大娘子的!我去!”

于是祝宁就带着月儿出了城,直接去了义庄。

义庄其实并不偏僻。

离城很近。

毕竟是官府设立的,所以地理位置还行。就是人为地人烟稀少。

月儿死死拽着祝宁的袖子,几乎缩成了一个鹌鹑。

那惊恐地样子,祝宁都有点不忍。

看守义庄的是个老翁。叫秦老七,是个老鳏夫,还没有子女。

真正的鳏寡孤独。

五十三岁,看着像七十三。

可能是常年一个人生活,他显然也有点不太适应社交了,看着有点内向过头,乃至于阴沉沉地。

祝宁客客气气道明来由。

秦老七听了,就转过身去,话精简得只有三个字“跟我来”。

他年纪大了,有点微微驼背。一身粗麻衣,瘦得骨头上包了一层皮,血管肌肉的形状看得清清楚楚。

月儿很怕他,一眼都不敢多看。

祝宁跟在秦老七背后,趁机打量了一下义庄。

义庄是个大宅子。

像个大口袋。

门口三间房,是秦老七住。

如果要去后头,要么是开大门。要么就穿过那三间房其中一间。

秦老七没开大门,而是带着祝宁穿过了最右边那间屋子,从一个小门进了后头。

然后,一进后头院子,月儿就吓得贴到了祝宁身上。

祝宁倒还行。

虽然棺材密密麻麻地,但想想停尸房那密密麻麻地冰柜……这里数量还是少了点地。

后院的院子不算大,但也停了许多棺材。有打开的,也有盖着的。

但真正多的,还是屋子底下的。那些棺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口棺材中间就是一条仅仅能过一个人的小道。

屋子没有门也没有窗,对着院子这边是敞开的,一眼就能看到里头的棺材。

月儿忍不住闭上眼睛。

但她发现闭上眼睛就更让人觉得害怕了,于是又睁开。

但睁就看到那些棺材——她最后选择更往祝宁身边贴一贴。这种热乎乎的感觉,多少让人安心点。

秦老七带着祝宁她们穿过院子,走到正房那一排屋子最中间的位置:“这就是你要祭拜的人。”

这两口棺材还簇新簇新的。

比起那些旧得都掉漆的,掉色的,看着是真的很气派。

最关键的是,棺材跟前还有香烛贡品。

其他棺材跟前没有。

祝宁问了句:“贡品是贾县令的意思吗?”

“对。”秦老七的话还是那么言简意赅。他拿来个破草垫子:“将就下。”

这草垫子还是他用来坐的。

毕竟义庄又不是祭拜的地方,哪有准备这些的?

祝宁示意月儿将篮子给秦老七:“这是我买的贡品,您回头替我供上就成。”

顿了顿,她道:“主仆一场,我想见他们最后一面。”

这些棺材都是没钉上的。所以不存在打不开的问题。

但因为祝宁这话,一直脸上没表情的秦老七,诧异地抬头看了祝宁一眼。

然后他说了句:“死了十多天了。”

就算做了防腐,放了棺材,这会儿也不好看了。

不仅不好看,还有味。

甚至可能有虫。

然而让秦老七更意外的是,祝宁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平静点点头:“我知道,尸体不好看,可能烂了。但我也想见最后一面。毕竟再往后,可能只有骨头了。”

白骨化之后,很多东西就看不出来了。

秦老七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但他态度缓和了点:“那你捂着口鼻点。有尸气。”

这个祝宁知道,她早有准备,掏出面纱口罩就戴上了,还让月儿走远点:“我准备好了。”

尸体腐败的气体,是有毒的。

直接吸入,很可能会造成头晕,呕吐等,再严重地,晕过去都可能。

秦老七忍不住盯着那口罩看了好几眼,这才掏出个布巾子自己蒙上口鼻,在后脑勺上绑好。

而后,秦老七发力,推开了棺材盖。

棺材盖还是很沉地,秦老七甚至都有点吃力。

祝宁上前去搭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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