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个月都按时收到他的俸银。
只是到了年底我分他利润时,他仍要我继续管着,我只好利滚利将银钱又放进我的茶庄里。
11
要过年了,我邀宋子安为我写上几幅对联。
宋子安应承下来,下值后未脱官袍便匆匆赶来。
我让知夏备好酒菜,并请上我哥哥前来。
晚间我们三人一同用饭饮酒,直至深夜,哥哥不知在何时离去,只留子安醉倒在我家中。
第二日清晨,我让知夏为宋子安煮了一碗醒酒汤。
用过早膳后,我嘱咐即将出门上值的宋子安:“天寒地冻,路滑难行,你要多加小心。”
一转身见顾辞立于门外的茫茫白雪中。
顾辞盯着我在为宋子安整理官袍的手,怔怔不语。
我本该无需尴尬,一个是毫无瓜葛的前任,一个是情同手足的挚友。
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慌了,宋子安一把抓住我不知所措的手,气息稳稳地道:“顾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顾辞这才从恍惚中醒过神来,语无伦次道:“我……你们……我是来给知许送些年礼的。”
宋子安那温暖的大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我代未婚妻谢过顾大人的厚礼。”
顾辞瞳孔放大:“知许,你是因为他才不愿意原谅我的吗?”
“顾大人别误会知许,我也只是昨晚刚向她提亲了而已。”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昨晚没喝多啊,我的手动了动,宋子安攥得更紧了。
顾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子安与我紧握着的手,吁了一口气,便让身后下人放下年礼,转身欲走。
宋子安叫住了他:“顾大人,请稍等片刻,我与顾大人同行。”
他俩各骑一匹白马并列而行,如今,他俩在同一个府衙里任职。
我不知宋子安与顾辞说了些什么,只见顾辞回头看了我一眼,此后便再未来过。
夜晚降临,月光如水洒落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