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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栗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神采。
6
晚上我吹灭了灯,在床上躺下。
知夏在门外唤我:“夫人,将军来了。”
我在帐中睁开眼。
这是顾辞第一次在晚上来我的院子。
我披上衣服坐了起来。
知夏举着灯进来,一旁是顾辞阴着一张脸。
“你当真要与我和离?”
顾辞眼中带着血丝,尽显破碎之色。
用晚膳时,知夏说,他与阿栗在院子里的争吵声很大,进进出出的下人都听到了。
“不和离留我在这有何意思?”
门缝里吹进的风,带着桌上的烛火晃了晃。
顾辞忽然坐近了一点,我浑身一颤。
他似有所察觉,表情一怔。
转而将手覆在我的肩上,柔声道:“知许,我们是夫妻,你为何待我如此冷淡?”
我冷冷推开他的手,“你不说夫妻二字,我倒忘了我还有个夫君。”
“你出征三年未曾给我一封书信,三年前娶我也只是全了你一个好名声。”
“知许,不是你想的那样?”烛光映在他的眼里,像是泪花。
“那是怎样?难道三年前你娶我是因为情投意合?”
顾辞沉默不语。
“顾辞,名声、战功、情投意合的人你都有了,能放过我吗?”
“我再问一遍,你当真要与我和离吗?”顾辞声音压抑又沙哑。
我点点头。
三年了,我想念我原本该有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7
我终于拿到了顾辞亲手写下的和离书,我将侯府所有的账本和钥匙都交给了他。
我的嫁妆都是铺子,经营所得也都存在钱庄里。
在晨曦中,我和知夏轻装上阵,悄无声息地出了侯府的大门。
困在这里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