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我的月娘真的已遇难,就用她教我的技法刻了那枚印章来祭奠她。正巧被我父亲的门生,一个专伺帝王笔墨的老翰林见到。他告诉我此刻法乃皇室不外传之钝刃刀法,问我从何习来,我便心有所动。而那时正好长公主在西凉被寻回的消息也传遍朝野,两相一合,我便决意顺我父亲的意继续赴京赶考,看是否能找到些线索。”
“那日中第殿上谢恩,公主的声音自帘后传出,我便知你是我的月娘。”
所以赵国舅撺掇赐婚,他才一口应下。
“那你为何这几个月一直不告知我实情?”
“我本欲立马与公主相认的,特别是知道你已有了我们的骨肉……但那日皇上借机引开公主,与我私议。他告诉我,公主只是在不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才与我成婚,现在公主已恢复之前记忆,但正好忘记了我,说明我是公主不想记起的往事。”
“你因这个就一直缄默?”
萧启昼看来在我昏迷期间已调查了个大概,知道我失踪时可能是与顾怔在一起,所以才会想要看顾怔刻给他亡妻的印章确认。
后来安排暗卫监听我与顾怔谈话,看顾怔即将要说出,便调虎离山截了顾怔话头。
顾怔笑道:
“当然不。他一个孩子似的醋言醋语怎能乱我心?只是,他又告诉我,公主目前的身体经不起动荡,太医说,若强行恢复记忆,恐会伤及孩子和根本。我不敢冒险,宁愿等公主自行记起,即使真无法恢复那段记忆,我也有信心与公主重新相爱。”
我笑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陆从心。
“如今我就要离开这京城,去边塞苦寒之地,你做什么打算?”
我迎着夕阳,望向无尽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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