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赵国舅与顾太傅为寒门士子擢拔之事争斗得有来有往,女子平权却在各方静默中顺利推行。
顾怔伤势痊愈后,我要回公主府处理一应事务,顾怔便与我一起搬回了公主府居住,十分坦坦荡荡,完全无介意之意。
“公主,政令已逐步推行下去,各地女学已开始选拔女士子,来年科举应当就能看到女子参与。”
幕僚来汇报进展,我在屏风内半倚在榻上听着,顾怔则在一旁为我剥着水果。
幕僚离开后,顾怔边喂我水果边道:
“公主,翰林院这边编撰新女则也已完成,不日即可列印推广到民间。”
新女则倡导男女平等,将顾家先祖撰写的旧女则一应推翻,由顾怔这个顾家子弟来写多少有点讽刺,但他似毫不在意。
我按住他递来水果的手,看向他:
“顾怔,你会觉得委屈吗?以你状元之才,却只能屈居翰林院,做这文书之事。”
翰林院清贵但无实权,有野心者只把这里当做跳板,但顾怔尚了公主,很可能只能止步于此。
“公主何出此言。编撰新政文书,教化民心,也是重要之事,顾怔能做这些为公主分忧是我之幸。”
他贴心地为我擦拭双手,扶我躺下。
匆匆数月过去,我已临近生产,身体略有些笨重。
我静静看着他。
这几个月来,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许多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把日子过了下来,他也表现得像个即将拥有自己子嗣的父亲,对我无微不至地照顾。
我们像一双老夫老妻,在赌书泼茶中温柔沉沦,又像一对并肩作战的同袍,携手并进,共推新政。
我起身欲走走,却不想一站起便头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