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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巅峰,我不给霍少挡桃花了结局+番外小说

橘子味的泡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车厢内。霍北林向来要折腾很长时间,她刚下飞机就被拉进车里。一次结束,他还要来。纪蕴赶紧按住他的手,只能用眼神哀求他。上次吃药的后果让她痛经疼到昏迷,她不敢再乱吃。以霍北林要的次数,怀孕的概率很大。结婚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怀上结合两人血脉的孩子。可当初结婚的原因和霍北林只在床上的热情,都明晃晃地告诉她:霍北林和她做,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尽管四年的暗恋和两年的婚姻,霍北林的心依旧捂不热。她熬了三天大夜,连轴转着喝酒,好不容易让对方签了合同。刚下飞机,霍北林粗鲁把她拽进车里剥个干净。“车里有,自己拿。”霍北林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讥讽,“装什么。”她毫无血色的脸白了白,默默伸向放套的地方。入手是打开的盒口,纪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她出差前明...

主角:纪蕴霍北林   更新:2025-01-20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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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蕴霍北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巅峰,我不给霍少挡桃花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橘子味的泡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厢内。霍北林向来要折腾很长时间,她刚下飞机就被拉进车里。一次结束,他还要来。纪蕴赶紧按住他的手,只能用眼神哀求他。上次吃药的后果让她痛经疼到昏迷,她不敢再乱吃。以霍北林要的次数,怀孕的概率很大。结婚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怀上结合两人血脉的孩子。可当初结婚的原因和霍北林只在床上的热情,都明晃晃地告诉她:霍北林和她做,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尽管四年的暗恋和两年的婚姻,霍北林的心依旧捂不热。她熬了三天大夜,连轴转着喝酒,好不容易让对方签了合同。刚下飞机,霍北林粗鲁把她拽进车里剥个干净。“车里有,自己拿。”霍北林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讥讽,“装什么。”她毫无血色的脸白了白,默默伸向放套的地方。入手是打开的盒口,纪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她出差前明...

《重回巅峰,我不给霍少挡桃花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车厢内。

霍北林向来要折腾很长时间,她刚下飞机就被拉进车里。

一次结束,他还要来。

纪蕴赶紧按住他的手,只能用眼神哀求他。

上次吃药的后果让她痛经疼到昏迷,她不敢再乱吃。

以霍北林要的次数,怀孕的概率很大。

结婚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怀上结合两人血脉的孩子。

可当初结婚的原因和霍北林只在床上的热情,都明晃晃地告诉她:霍北林和她做,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

尽管四年的暗恋和两年的婚姻,霍北林的心依旧捂不热。

她熬了三天大夜,连轴转着喝酒,好不容易让对方签了合同。

刚下飞机,霍北林粗鲁把她拽进车里剥个干净。

“车里有,自己拿。”

霍北林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讥讽,“装什么。”

她毫无血色的脸白了白,默默伸向放套的地方。

入手是打开的盒口,纪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她出差前明明放的是完整一盒。

纪蕴心如绞痛,颤抖着问他:“你和谁......”未问出口的话被尖锐的铃声打断。

她看向屏幕,又是熟悉的名字——宋书音。

霍北林的小青梅,霍北林唯一一次动用私人关系把她安排到身边当助理。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宋书音与他形影不离,就连外出,霍北林都让她收拾行李,全然把她这个妻子做透明人。

人人都说,霍北林把人安排进公司是为了培养感情,也是把未婚妻放在眼皮子底下保护。

公司所有人默认宋书音是未来总裁夫人。

却不知她和霍北林已经结婚两年。

霍北林抬手示意她别出声。

纪蕴喉间酸涩,扯过衣服盖住自己,企图维护最后的体面。

她仿佛是那个见不光的小三。

“北林哥,表格里有项数据我看不懂,你来教教我——”软糯的撒娇清晰传入纪蕴耳中,是个男人都十分受用的程度。

“你放着,纪蕴回来了,交给她做,在公司等我,我送你下班回家。”

霍北林快速清理好自己,挂断电话。

他把剩余衣服扔给纪蕴,冷淡说:“下车,你打车回家。”

纪蕴指尖颤抖,忍不住说:“我正好有份文件要送回公司。”

“不用。”

霍北林毫不留情拒绝,眼底泛冷。

“你这次谈的合同,把一半业绩给书音,她刚进公司根基不稳,正好需要。”

纪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大脑空白。

“我不给。”

她态度坚决,眼底坚毅。

这份合同是她带着团队喝酒喝到差点胃出血,陪着那帮疯子玩到通宵,好不容易才签下来的。

就被他轻飘飘地拱手让人了?

当初她也是新人时,霍北林任由她原来的组长刁难她。

哪怕是一句话,都没帮她说过。

能坐上副总的位置,全是她每天熬夜加班,酒桌上喝出来的。

现在,宋书音只是个数据看不懂,就叫她让业绩,让功劳。

凭什么?

“纪蕴,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霍氏是我说的算,明天到公司签字领补偿。”

霍北林比她更强势,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沉声警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霍北林直接推她下车,奢华的商务卡宴呼啸而去,独留她站在初夏的冷风中。

空旷的公路上,只有她落寞的身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痕迹未消,霍北林留下的余温尚在,她却觉得如坠冰窖。

心脏弥漫丝丝酸痛和苦涩,仿佛有双大手恰到好处捏住,生不如死。

她大口呼吸,极力压下眼里的温热,咬住食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没人会心疼,因为她的眼泪根本不值钱。

她没有打车,近乎自虐般赤脚往家走,直到脚底走得血肉模糊,脑袋才恢复些许清醒。

疼痛的胃更让她恢复了神志。

她把胃药生咽,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手机嗡嗡作响,是她团队中的池萌。

“纪总,刚才沈秘书发通知,说要把功劳分给宋特助,给我们团队五倍奖金赔偿!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咱们费劲费力通宵加班,现在为博美人一笑,让别人摘了桃子?”

“尤其是您,这次去谈生意,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凭什么!”

纪蕴的胃更疼了,她蜷缩成团,额头冷汗直冒,用拳头用力按住。

眼泪借着胃疼的理由流下,纪蕴自嘲笑出声。

凭什么?

她也很想问问,可能得到的答案只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霍北林从不在乎她的感受,直接下了命令。

关于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不过霍总为了未婚妻真肯是大手笔,从来没见过他以权谋私过,为了宋特助开了先例,总裁夫人就是不一样,咱们只能吃哑巴亏......”纪蕴的意识越发模糊,胃疼蔓延全身,流窜四肢百骸。

那她这个真的霍夫人呢?

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没背景、没资源的草根。

外界都说她爬上了老霍总的床才进入霍氏的,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都是看在老霍总的面子。

可霍北林心知肚明,却放任谣言四起。

霍北林不爱她,没有宋书音,也会有别人。

她早就遍体鳞伤,霍北林对此视而不见,那不如彻底做个了断。

她好累啊,这段婚姻宛如饮鸩止渴,刀尖舔蜜。

到头来都是个死。

纪蕴带着泪意入睡,再次清醒时,已是早上八点。

她从沙发上起身,客厅一切如常,霍北林昨晚没回来。

他送宋书音下班送了一整夜?

纪蕴深吸口气,拿起手机踌躇良久,鼓足勇气点开霍北林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霍北林叫她回来的消息。

再往上全是她发的,有工作汇报,有日常分享。

无一例外,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这些推了纪蕴最后一把,她快速打字。

我们离婚吧。


纪蕴用了十足的劲,张峰被踹的猝不及防,嗷嗷大叫着。

“你、你这个......”张峰疼得直翻白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纪蕴趁着这个空隙,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尖锐的疼痛传来,她清醒了几分,连忙从床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冲向门口。

“贱人。”

“我、我今天、今天一定要弄死、弄死你!”

张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连忙哆嗦着身体冲了过去。

可他刚刚一触即发时被纪蕴下了狠手,如今别说跑了,就是动一下,都疼痛万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纪蕴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张峰忍着剧痛,拿出手机,直接给自己的小弟们打了一个电话。

“那臭娘们跑了。”

“她中了药,跑不远,一定要抓回来。”

他跟纪蕴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

今晚一定要睡了她,把她的把柄紧紧拿在手中。

否则,等纪蕴反扑时,自己死定了。

张峰怒吼完,抹了一把脸,怒气横生的把手机砸在地上,咒骂了几句,拖着疼痛的身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空荡荡的酒店里,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橘黄色的灯光下,映射出他那张狰狞的面容。

他视线不经意间一瞥,突然看到床下的手机。

他把手机捡了起来,来回在手中摩擦着。

“纪蕴的手机!”

“呵呵......”张峰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森冷的笑容。

......纪蕴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张峰癫狂的笑声,她慌乱的按了几下电梯,随后直接冲进楼梯里。

楼梯间昏暗而又幽长,一眼看去,漆黑一片,似乎要把人吞噬。

纪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亮光引来其他人,她只能摸着墙面,迅速的往下走。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意识逐渐模糊,体内越来越热,呼吸也愈发粗重起来。

啪嗒!

她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头顶的灯亮了起来。

纪蕴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连忙爬了起来,抱着裙摆往下走。

可她越慌,越容易出事,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滚了下去。

楼梯一道接着一道,似乎看不到尽头。

身体撞击着地面,发出重重的声响,纪蕴被摔的七荤八素,直到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她强忍着剧痛,爬到墙角边,蜷缩着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这么一摔,她身体里的燥热减退了几分。

等灯光再一次熄灭,她才强咬着牙齿站了起来。

纪蕴再一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却让她心安。

她刚要起身,一只手就按在她胳膊上。

“蕴蕴,别动,你身上都是伤。”

一道哽咽的声音传来,纪蕴转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闺蜜,眼睛红肿的看着自己。

纪蕴笑了笑,“姣姣,别哭,我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没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何姣姣一听,眼眶更红了,连忙握住纪蕴的手,焦急又担忧的问道:“蕴蕴,到底是谁?”

“你告诉我,我一定去宰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药,浓度很高,如果不是来的及时,你就......”后面的话,何姣姣怎么也说不出口,死死的咬着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声来。

纪蕴捏了捏她的手心,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可她此刻,脸色惨白的犹如鬼一般,笑起来更加让何姣姣心里难受。

“姣姣,我没事。”

“我就是昨晚谈生意时,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而已,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保护好自己。”

何姣姣和纪蕴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也彼此了解。

何姣姣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只不过,她不愿意说,何姣姣也没有多问,张了张嘴,还想说几句,可看着纪蕴疲倦的面容,到嘴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当然知道,我家蕴蕴很厉害,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你先睡会,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何姣姣说完,立马就离开了,她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的哭出来。

蕴蕴这几年太苦了。

她跟蕴蕴多年的好友,她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找自己。

霍北林,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你不珍惜!

真该死啊。

房门关了起来,病房里只剩纪蕴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肌肤上全是淤青,最严重的在膝盖。

她揉了揉眉心,眼底闪过几分冷意。

张峰!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昨晚她从酒店出来后,已经后半夜,她强撑着身体,找到一家便利店,跟里面的服务员借了电话,给姣姣打了电话。

还好,有她在,否则,纪蕴都不敢想,如果昨晚姣姣没找到自己,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纪蕴最严重的是体内的药,打了点滴之后,药效全散了,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其他后遗症。

因为挂念着合同的事,纪蕴借手机给何姣姣打了电话后,直接出院去公司。

三十二层高的大厦立于市区最中央,纪蕴看着眼前熟悉的高楼,有几分恍惚,好一会,她才收敛起思绪,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纪蕴刚进电梯,就看到了霍北林和宋书音,刚要关上的电梯门,被人挡住。

宋书音扯着霍北林的胳膊,连忙走了进来。

“北林哥,你快点。”

“别让纪总久等。”

宋书音扯着霍北林进了电梯,视线对上纪蕴,眉眼弯了弯,伸出手指,戳了戳霍北林的胳膊。

“北林哥,你能不能像纪总学习学习啊。”

“你看看,人家纪总一大早就谈完合同回来了,哪像你,现在才来公司。”

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幽怨。

纪蕴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从宋书音进来后,她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脖子上。

微微卷起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脖颈,可上面的红痕,还是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纪蕴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那是什么,尖锐的剧痛,从心口弥漫向四肢。

她昨晚被张峰算计,险些失身,她的老公却带着小三翻云覆雨,好不快活,更甚至,连酒会结束都等不及,在卫生间里......“不知道纪总,昨天晚上,又去谁的床上谈合作了。”


纪蕴面色不变,拿过避孕药,直接抠了下来,吞咽进去。

宋书音刚想说话,只见纪蕴直接起身,穿好鞋子就离开了。

全程连个多余的视线都没给她。

宋书音气得面色一变,幽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好一会,她才把地上的药壳捡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包里。

宋书音刚出房间,就看到霍北林开会回来。

她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

“北林哥。”

霍北林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休息室。

宋书音握着包的手骤然收紧,不过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松开。

“北林哥,药我已经给纪总啦,她拿着药就走了。”

“纪总不愧是女强人,就算身上有伤,也不愿意休息。”

“北林哥,你真是捡到宝了。”

......纪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办公室,她刚刚在卫生间看了几眼,身上的淤青更重了,有些地方甚至隐隐约约渗透出一些血迹。

霍北林是属狗的吧。

没有吃饭就吃了药,使得她本来就痛的胃更痛了,像被千万根银针同时刺入,她捂住肚子,脸色隐隐泛白。

就在这时,门外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逐渐露出池萌那张圆圆的脸。

纪蕴抬头看去,四目相对。

池萌嘻嘻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挥了挥手,连忙打招呼道:“纪总。”

“你要的手机。”

纪蕴的手机那天晚上落在了张峰的酒店里,她昨天回来后,就让池萌重新去买了一个。

“谢谢。”

“我立马转钱给你。”

纪蕴说着,直接开机,登上自己的ID,又把之前的手机锁住。

她的手机设置了密码和指纹,所以,也不担心张峰拿到那个手机后,会做些什么。

如今锁上之后,直接就是一块废铁。

纪蕴登上微信,直接给池萌转了买手机的钱。

“嘻嘻,那纪总,我就不客气啦。”

“纪总,昨天......”池萌看了纪蕴几眼,欲言又止。

纪蕴昨天被霍北林叫去办公室,原本是想和他谈合同的事,可谁知道,他突然发情。

一想到这事,她咬了咬后槽牙,这个婚必须离,得把离婚的事,往前挪一挪。

“合同的事,只要我不签字,没人能逼你们。”

“现在,我们只是签了合同,后续还有很多细节要对接。”

“你们最近不要胡思乱想,属于你们的功劳没人能抢去,安心准备接下来对接的事。”

池萌听了这话,彻底安心了,整个人放松下来,凑到纪蕴面前,眨了眨眼睛,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纪总,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你最近脸色都不好。”

“咦,你这里......”池萌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淤青,立马伸手过去,纪蕴身子往后一靠,避开她的触碰,拿着笔把她的手挡了回去。

“大白天的,动手动脚,像什么话。”

“纪总,你......被蚊子咬了而已。”

纪蕴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好了,赶紧出去工作,接下来对接才是重中之重。”

池萌拍了拍胸脯,“纪总,你放心吧,这几天大家士气低迷,但是现在听了你的话,大家肯定又能重振旗鼓,杀出一条血路。”

“凭什么,霍总追爱,要拿我们辛辛苦苦取得的成功来祭天!”

“有本事,让宋书音自己做出点成绩啊。”

“本事没有,整天追着男人身后跑,一口一个北林哥,真是比百年的碧螺春还浓......”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

办公室两人抬头看去,只见霍北林和宋书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宋书音惨白着一张脸,神色慌乱,抓着霍北林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我不是、我没有。”

“纪总,你误会我了。”

“我......”宋书音急得眼眶一红,说话断断续续,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连忙晃了晃霍北林的胳膊。

“北林......不对,霍总,你快跟纪总说,这件事就是误会。”

霍北林拍了拍她的手背,冷冽的目光扫过池萌。

池萌在看到霍北林的那一刻,她就吓惨了,如今再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吓得浑身发抖。

“池萌,你先出去!”

纪蕴知道,霍北林发起火来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更何况,对方还是他护在心尖上的女人。

池萌松了一口气,撒腿就要跑。

“站住!”

冰冷的声音传来,池萌脚步一顿,面如死灰的站在一旁。

此刻,她恨不得撕碎她的嘴,让它贱。

“纪蕴,原来你就是这样管理下属的。”

“我看你这个副总的位置,也没必要坐了。”

“以免带坏公司的风气。”

霍北林满面阴沉,在公司里,任由自己的属下造谣、诋毁书音!

四目相对。

漆黑的瞳孔里,闪过几分嘲弄。

“霍总,不是的,你误会纪总了。”

“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给宋特助道歉。”

池萌一听这话,连忙站出来维护纪蕴。

纪蕴站了起来,一把扯过池萌,把她护在身后。

她抬头对上霍北林的目光,失望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只剩下麻木。

她纪蕴摸爬滚打到如今这个位置,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这些话根本伤不了她。

只是霍北林为了宋书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她顿时就不想忍了。

“霍总,难道池萌说错了吗?”

“想要业绩,想要合作,自己去谈啊。”

“拿着我们的劳动成果,来标榜你们的爱情,你又有多伟大。”

“我看,公司里,最不敬业,最该引咎辞职的就是你。”

“还有,我副总的职位,是由股东大会开会亲自决定任命的,你想开除我。”

“请!”

纪蕴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气氛剑拔弩张,霍北林被她强硬的态度气得不轻,到现在,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牙尖嘴利,纪蕴,你不仅带着属下背后非议书音,而且,心胸狭隘,因为你对书音有偏见,连带着,也要剥夺你属下员工的利益。”

“当初说好,让项目,给你们团队五倍补偿,这对她们是天价,我不信,他们会拒绝这样的数字。”

“而且,就在你非议书音时,书音知道你不愿意让项目,她说她不要项目,因为她不想让你不开心,我们现在下来,也是她想下来跟你当面道歉,因为她觉得这几天因为这件事,让你不开心。”

“可你呢?

你自以为是,你心胸狭隘,你在这里非议她、造她的黄谣。”

“纪蕴,你真让我失望!”


消息发出,纪蕴靠坐在沙发后背,眉宇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耗尽爱意浇灌的婚姻,放弃得如此决绝。

只是没想到这话会是她先说出来的。

她无力捂住脸庞,哪怕竭力克制,还是呜咽出声。

手机震动,纪蕴收拾心情接起查看,心脏紧缩。

无理取闹。

当初你对我下药,爬上我的床,你就注定没有任何资格对我说不。

纪蕴头皮发麻,紧接着电话就响起。

不等她开口,霍北林锐利说:“纪蕴,少玩点欲擒故纵的把戏,我没空陪你闹。”

她眼角泛起泪花,艰涩说:“我认真的,毕竟你不爱我,不是吗?”

宋书音的出现,打破她多年的自以为是,觉得只要她付出的够多,他总会回头看到她的好。

现实给了她响亮一巴掌。

霍北林也会对人温柔、对人毫无底线的宠溺,只是她不配而已。

纪蕴无助望向天花板,可怜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她郑重向他渴求半点信任。

“当年不是我下的药,你放过我吧。”

她听着霍北林沉默,随后讥诮嗤声:“找好新的下家了?”

“霍北林!”

她厉声打断,吞下喉间苦涩,“你一定要糟践我吗?”

“我甘愿退出,给宋书音让位置,我净身出户成全你们。”

他在那头狠狠抽了口烟,“离婚成全你和那个狗男人吗?

你还想爬谁的床啊?

你去A市单纯为了谈生意?

骗谁呢。”

“你耍尽手段要坐上霍太太的位置,那就坐到死。”

他说完,电话里多了道熟悉的声音。

“北林哥,马上就要开会了,你还在跟谁打电话啊。”

“无关紧要的人。”

话落,纪蕴耳边只剩挂断回音。

共枕两年,她最无关紧要。

她仿佛回到那个屈辱、混乱的晚上。

她陪霍北林去参加酒宴,中途去休息室给他送东西,遇到被下药的他。

房间被反锁,衣服被撕碎,温热的喘息里夹杂声声“蕴蕴”。

她沉沦了,身上的人是她暗恋四年的人,她心甘情愿交出自己。

醒来后她步入地狱。

霍北林娶了她,却不给她任何名分。

结婚第一年,除了床上和工作,再无交集,头版头条都是他的桃色绯闻。

结婚第二年,他爱上宋书音,她该识趣退场了。

纪蕴头疼欲裂,刚才安分的胃又闹腾起来,她整个人像是捞出来似的。

她撑不住,叫了急救车去了医院检查。

全程她忍痛办理各种手续,躺在病床时,已经疼得麻木。

医生看着仪器表情严肃,对着片子严厉呵斥。

“胃糟蹋成这样,还熬夜喝酒,你们这帮年轻人,太不把身体当回事。”

纪蕴默不作声,当初为了留在霍北林身边,她拼命工作证明自己实力,从滴酒不沾到胃出血,不到两年。

“医生,给我开点止痛药吧,我回家养养就行。”

她早就习惯了,忍过这两天,日子照旧过。

医生冷哼声,低头快速写单子:“你现在不能回去,胃部有阴影,可能是肿块,初步怀疑是肿瘤,要做进一步检查。”

胃部肿瘤,俗称胃癌。

纪蕴手脚发麻,神情恍惚问:“医生,我才二十五岁,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作息不规律,再心情不好,怎能不生病。”

她浑浑噩噩拿着检查单出去,遇到了霍北林和宋书音。

他们并肩坐在医院长凳上,宋书音憔悴倚在他的肩膀,仿佛一对恩爱的情侣。

纪蕴僵在原地,直到宋书音注意到她。

“纪总,好巧啊,在医院也能遇到。”

宋书音温婉笑了笑,推推霍北林,急切解释。

“你别误会,我突然发低烧,北林哥担心我才陪着来医院,你千万不要多想。”

宋书音无辜的表情中,眼底的挑衅一览无余。

纪蕴捏紧检查单,脸色苍白无力,眼眸中的光暗淡,宛如风雨摧折的残花。

她得了胃癌,快要死了,她的丈夫在为别的女人担心。

哪怕是个小小的发烧。

她深呼吸,紧绷的神经松了松,直视宋书音。

“没事,北林很有责任心,阿猫阿狗在他面前生病,都会送来医院的。”

宋书音的表情难看一瞬,很快浅笑,耸耸肩说:“对啊,我就是喜欢北林哥这点。”

“纪总真不好意思,北林哥陪我,还要你独自来医院看病,你早点跟我们说啊,北林哥是你老公,照顾你是应该的。”

纪蕴听着刺耳,耐心彻底耗尽,迎上宋书音挑衅的目光。

“原来你知道我们是夫妻啊,宋特助管得有点宽,要是北林给了你错误信息,让你觉得自己能小三上位,那可真是他的过错了。”

她挑眉冷淡扫了眼身后沉默的霍北林。

胃了有肿瘤,她铁了心要离婚,天王老子来了她都不会给面子。

出轨男女,她平等对待,都骂一遍。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

霍北林蹙眉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清隽的眼眸微沉。

纪蕴后退半步,讥笑说:“没必要告诉你,反正总是要离婚的。”

霍北林闻言,缓缓转头看她,眼里愠色渐浓。

去拉她的手转了个方向,拿走她手里的药单,上面只有些养护胃的药品。

他扫过,阴沉说:“再开点避孕药,省的离婚前怀上了还得打!”

“医生说......普通的胃病而已,能上不了班?

还是说,不想签字让业绩。

你没资格对书音有意见,下午就去公司把字签了,别矫情。”

霍北林随手把药单甩在她身上,蹙眉继续说:“你只是胃疼,摆清自己的位置。”


这人她认识!

万豪的张总,她拼命往上爬的那几年,跟他有过合作,为人猥琐,手脚更不干净。

那时对她图谋不轨,在酒桌上故意灌醉她,她拼命反抗,一酒瓶砸在他脑袋上才得以脱身。

她那时怕极了,哭着狼狈坐在路边给霍北林打电话,还没说完,就被“喝两口酒又死不了”打发,之后便无法接通。

宋书音把他带来,是故意的?

纪蕴眨眨眼,呼吸都放得很轻,下意识朝霍北林的方向靠近。

不料,张总直接跻身上前,厚着脸皮朝她举杯。

“纪总,有缘啊,上次合作十分愉快。”

纪蕴脸色难看,碍于大庭广众,只好点头示意。

鲁辉见状不对,找借口离开。

张总不是一般人,借着宋书音给的底气,越发靠近,泡在烟酒里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她更想吐了。

“你们认识?”

霍北林开了口,淡漠的眼眸带着审视,剑眉隆起,极具压迫力。

“那当然!”

张总赶在她之前开口,“纪总的酒量特别好,尤其是交杯酒,喝得那叫一个爽快。”

纪蕴的心猛的沉底,他果然是来捣乱的!

她张口想要解释,可看到霍北林阴沉的脸色和风雨欲来的低气压,失望占据心头。

他信了!

“交杯酒?”

霍北林冷笑,吐出这三个字,砸向纪蕴,“原来你是这么谈生意的?

鲁辉说得可真漂亮。”

纪蕴嘴唇颤抖,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置,她再次体会到痛彻心扉的滋味。

“没错,说到这儿,我还得敬纪总一个呢。”

张总说着就举起酒杯。

纪蕴嘴唇颤抖,咬住口腔内的软肉,强忍酸涩。

“这次算了,身体不舒服,不能喝。”

纪蕴尽力维持体面。

不料霍北林抵住身后,眸中迸发出的怒意,令人胆寒。

“交杯酒能喝,这次就不能了?”

纪蕴单手按压胃,小声说:“医生说,我要养胃......这点酒都不能喝?”

霍北林警告她,“纪总你的工作态度可不行啊!”

她绝望闭眼,单手用力捏到发白,消瘦的身躯止不住战栗。

同样的人,同样的话,她不该奢求霍北林能救她。

纪蕴接过那杯酒,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滑到胃里,牵扯灼烧的痛感。

仿佛有上百只手撕扯,疼得她双腿发软。

纪蕴喝完放下杯子,捂住嘴巴,往洗手间冲去。

“北林哥,纪总是不是还怪我啊!”

宋书音沮丧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不识好歹。”

霍北林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然后转头凌厉看向张总。

“张峰是吧。”

张总辛勤点头哈腰,以为要有天大的富贵给他了。

“回去等着破产吧。”

张总立刻面如菜色,朝宋书音求救。

一旁的宋书音察觉不对,霍北林似乎挺不高兴。

她当机立断摆清关系,笑着说:“纪蕴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去看看她。”

纪蕴漫无目的在会场内乱饶,陌生的环境加重她紧张的情绪。

胃部绞痛,她用力揉搓,试图缓解痛楚,可惜适得其反,她跪坐在角落里满头大汗,直到服务生找到她。

“洗手间在哪儿?”

她撑着服务生胳膊站起,声音轻不可闻。

肯定是酒精作祟,吐出来就好了。

她不要去医院,她没有胃癌,她不会死。

可能是她的模样吓到服务生,对方只当她喝醉了,赶紧扶到卫生间。

纪蕴冲进去趴在盥洗池,食指用力抠住喉咙,胃里剧烈痉挛,酒液混着酸水顺着食道上涌,留下灼烧般疼痛。

眼泪鼻涕顺势流下,瘦削的身体弓成恐怖的弧度,薄如蝉翼的蝴蝶骨仿佛轻轻用力便能折断。

纪蕴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

她吐完,浑身都在痛,接水清洗脏污,裙子早已被打湿,特质的黑纱被糟蹋出斑驳,像极了拔掉鳞片的鱼。

她堆起裙摆,双手抱膝露出脆弱的一面。

不想出去看见霍北林和宋书音亲亲我我,太恶心了。

阴暗潮湿的洗手间让她更有安全感,可能正如她的人生,终日不见阳光。

纪蕴恢复点体力,庆幸期间没有人进来撞破她的狼狈,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最里面的隔间发出砰的一声。

高跟鞋碰撞地板。

还夹杂着一丝埋怨,纪蕴的存在耽误了这对饥渴的男女太多美好时光。

纪蕴涨红了脸,绯色蔓延到脖子,脚趾缩成一团。

她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往门口走去,高昂的尖叫从身后传来。

纪蕴的双眸逐渐空洞,她两只手捂住了嘴,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无声的求救,可黑暗逐渐吞没她。

隔间里的人是霍北林!!!

灭顶的绝望笼罩在她身上,纪蕴逃似的冲出洗手间,躲进旁边的拐角蹲下,脑中只剩混沌。

呵呵,霍北林饥渴到在洗手间里偷、情。

纪蕴眼底蓄满了眼泪,拼命呼吸才能在痛苦种得到一丝生机。

原来亲耳听到所带来的痛苦,会比之前强上百倍千倍,骨头缝里都在疼。

疼得快要死了,宋书音的声音宛如附骨之蛆,痛入骨髓。

洗手间里的人进进出出,她失魂落魄,不敢去看,害怕再亲眼看到他们亲密走出来。

她擦掉眼泪,用力拍打脸颊,告诉自己,该结束了。

手包里的手机震动不断,她打起精神接听。

看到上面闪烁的“老公”备注,她调整好情绪后接听。

“纪蕴!

翅膀硬了?

去个洗手间人都不见了!”

“与你无关。”

纪蕴冷声回应。

霍北林急躁连声说了几个好字,转而低声威胁:“来三楼,把书音的合同签了,不然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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