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爬起来,居高临下地踩上他的脸,眸色冰冷:「林琛,你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吧,当奴隶的滋味,你也尝尝。」
林琛拼命挣扎,莫大的羞辱让他气血上涌:「你个贱人,原来你早都知道了。」
我弯腰搬起旁边的石头,松开手正好砸在他的腿上:「哎呀,手滑了。」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林中格外悦耳,我堵住他的嘴,笑得肆意:「从猎手变成猎物,你有什么遗言?」
林琛痛苦的表情逐渐扭曲,抓住我的脚踝,似要把我拖下地狱:「曹盼儿,我要弄死你!」
我一脚踹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树枝,慢慢划破他的脸:「你没机会了,看看你现在面目狰狞的样子,真是丑死了。」
不知是被气死的,还是失血过多。
林琛死不瞑目,还好有我贴心地把他的眼睛闭上。
我等了一个小时,天空渐渐下起了大雨。
我弯腰背起林琛,拖着他,一步步走过泥泞的山路,只是怕被警察看出端倪。
我足足爬了快三个小时,留下一地血痕。
等到黎明,雨已经停了,才爬到山顶。
我虚脱无力地摔在观景台上,连同我背的尸体,瞬间吸引了众多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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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身狼狈,哭得声嘶力竭:「求求你们,快报警救救我老公,他不小心摔下山,流了好多血……」
游客迅速叫来了景区的工作人员,而我在吵闹声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我被医生和警察围住,虚弱又可怜:「我老公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医生面色沉痛:「节哀,你老公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这怎么可能?我背着他的时候,他还在说话,叫我不要害怕,呜呜……」我哭得泣不成声,「女儿还那么小,没了爸爸怎么办?」
警察只是例行询问,而我装得伤心欲绝:「老公不小心摔倒,滚落山坡,我跑下去救他,发现好多血,好多,我拼命把他背上去求助……」
我的身上也有不少摔伤,在外人看来,就是阴阳相隔的苦命鸳鸯。
大雨冲刷了一夜,山林中已经没有谋杀的痕迹,只有斑驳的血迹,是我背着他爬过的山路。
警察只好安慰了几句,要我留在医院好好养伤。
我哭着拒绝:「不行,我女儿还在家,她才两个月,我要回去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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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家,抱着女儿的那刻我才觉得安心:「漫漫放心,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当天就把林琛的尸体送去殡仪场火化了。
等婆婆听到消息从老家赶来,他已经是骨灰了,在火葬场哭得撕心裂肺:「你个天杀的,你把儿子还给我!」
我眸中带泪,柔声劝道:「妈,我和你一样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
婆婆死命扣住我的胳膊,似要把我生吞活剥:「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死我儿子的,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