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阮栀洛都蹲守在基地门口。
她进不来,所以叫来送来源源不断的外卖。
还不能拒收。
有时候是一大捧鲜花,有时候是珍贵的小礼品。
她执着地等在那里,不顾别人奇怪的眼神,厚着脸皮。
不胜其扰。
接连的骚扰持续了几天,直到某一天警卫员急冲冲地跑进来告诉我。
“宋教练,外面等你的人吵起来了。”
我跟上警卫员出去一看。
周齐紧紧攥住阮栀洛的手:“我们举行过婚礼,你现在在做什么?”
阮栀洛气恼地推开他。
“如果不是你骗我,我早就和宋时年在一起了。”
“他才是我的合法丈夫,你不过是插足我们的小三!”
“都是你,都是你骗我。”
阮栀洛崩溃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完全没看到他此时扭曲的神情。
“现在怨我了?
当初你主动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的老公?”
“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个贱人。”
“就算给你无数次机会,你都不会珍惜。”
“你那么在意那只手,那我把我的手砸断了好不好?
然后你照顾我的余生,我们一辈子捆绑在一起。”
男人眼神阴鸷,将阮栀洛拖回了车里。
她哀求地看着我。
“时年,我不要走!
我要待在你身边,哪怕你不理我也好。”
我移开视线,本着路人的情分,警告了一句。
“伤人是违法的。”
看着两人离开,池鱼好奇地瞥了我一眼。
“宋教练,你喜欢这种类型?”
“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拍了拍她的头:“胡思乱想什么,赶紧训练。”
之后便没了阮栀洛的消息,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每天赶着陪队员们参加比赛,制定训练计划。
日子在这样的忙碌中飞快溜走。
两年过去,青鸾战队的名气响彻国际,包揽了大大小小的奖项。
而周齐在这个领域彻底查无此人。
后来我才听说,周齐将阮栀洛带回去之后囚禁了起来。
但阮栀洛哪里是任人摆布的性子。
她趁周齐放松警惕逃了出去。
却从楼上摔了下去,摔断了腿。
她忍受不了这种耻辱。
爬回去往囚禁她的房子放了一把火。
邻居看到大火报警时,周齐已经被烧死了,阮栀洛被判刑入狱。
听到这个消息,我唏嘘了一下,马不停蹄地陪同队员去往下一个国家参赛。
连续三年蝉联桂冠时,池鱼站在领奖台上,笑着看台下的我。
“宋教练,介意换个身份吗?”
队员们暧昧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流转。
我一如初见,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我乐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