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葛婉儿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宁逾白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当真,我何时骗过你不曾?”
葛婉儿细细想了想,也是,宁哥哥向来不屑行欺瞒之事。
她破涕为笑,正要伸手揽住他的腰,忽而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你刚刚的月儿又是谁?”
宁逾白眼神闪了一瞬,心思斗转:“月儿是一个丫鬟,在翰林院水房供水的,不过你放心,她样貌丑陋,是个哑人。”
葛婉儿闻言,心才彻底揣回肚子里。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羞赧道:“宁哥哥,今夜我们大婚,是不是......”
宁逾白忙道:“不可,你还有孕在身,万一误伤了孩儿,岂不是大过?”
“好吧。”葛婉儿想想也是,便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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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哥盛云笙和二哥盛云舟,从书院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两人回来第一件事,便去栖月阁寻了自己妹妹。
“栖月,若是你不想嫁萧氏那个纨绔子弟,哥哥帮你去了结了他!”
盛云笙双手握成拳,他在书院听说了圣上下旨之事,气的当即告了假,带着二弟骑着马一路狂奔回来。
盛云舟也忙道:“对啊妹妹,若是你不愿意,你跟二哥说一声,我马上想办法买通公主府的奴仆,或者花重金寻几批江湖杀手,定会在你们成婚前,将萧玉衡解决的悄无声息!”
盛栖月听着两个哥哥的话,又感动又好笑,正要说些什么时,便听到外面墙角处传来“噗通”的一声。
三人齐齐往外看去......
当看到地上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打了个滚,猛地跳站起来,露出脸的那一刻,齐齐吓了一跳。
盛二哥张大了嘴,指着外面朝他看来的那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盛大哥脸色也不甚好看。
倒是盛栖月忍不住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萧玉衡自若的抚了抚衣衫,笑着朝着三人走来,临到跟前,冲盛云笙和盛云舟拱了拱手:“妹婿见过大哥,见过二哥,刚刚是妹婿失礼了。”
盛二哥听他这么自称,气的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盛大哥轻哼一声,冷嘲道:“果然是个纨绔,一点规矩不守,这种时候闯女子闺房,还真是够失礼的。”
萧玉衡听了这话,半分不恼,笑容反而更甚几分:“是是,大哥所言极是,妹婿在此受教了,也不枉今日来这一遭。”
盛大哥闻言,不由拧眉正眼看向他。
燕京人人都传,这个萧世子惯是嚣张跋扈,今日一瞧,倒也不尽如此,自己这番话说出来,他竟还能与自己谈笑?
盛二哥正想嘲讽两句,忽然想到自己和大哥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由问道:“你来多久了,刚刚的话,又听了多少?”
萧玉衡笑意盈盈道:“来的不久,没听到多少。”
盛二哥正要松一口气,便听他道:“不过是从大哥说要了结我,二哥说要买通公主府下人,再寻一批杀手那里才来的,其他的话一概没听到。”
盛二哥两眼一黑,就差厥过去了。
他和大哥回来统共就说了那么两句话,还全叫他听了去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妹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萧玉衡神情认真的看着两人。
“讲,磨磨唧唧的成什么样子!”盛二哥倒想听听,这个狗东西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萧玉衡拱了拱手道:“妹婿觉得,大哥和二哥的计划不甚完善。就比如买通公主府下人这种事,公主府的下人全都是宫里来的,还有一些是从我祖父那辈留下来的家生子,纪律严明,忠心耿耿,是万万不敢背主的,想买通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