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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强忍着胃疾发作的痛苦,拿手机拨通了远在云南度假的闺蜜电话。
用我们曾经制定的秘语,求她来接我走。
还有一个月可活,我不想再做那个为了陆行舟而生的季小姐了。
我只想做我自己。
6.
闺蜜意识到我的处境不对,试探性地问我:
“大晚上的这么饿,怎么不点个外卖?”
“不了,我要减肥,这一身的肉在阻拦我。”
她的呼吸粗重了。
她知道,这意味着我被囚禁了。
“好的,那等我有时间了我给你点,大概还有两三天我就能放假了。”
我知道闺蜜要行动了,而在此之前,我不能激怒陆行舟。
我知道他就算表现出对我的再难割舍,也只是因为习惯,他不爱,也不会放手。
凌晨的时候,他裹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宝宝真乖啊,真的在家等我。”
他笑着过来哄我,端过一杯热牛奶喂我喝下:“这么冷的天,可得注意身体才行。”
他将我的头发往后拢了拢,露出学生时代的额头,又满意地笑了:
“我的薇薇还和当年一样好看,不愧是一中最漂亮的小姑娘。”
“你搞清楚,”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是学生时代的季薇,而你,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陆行舟。”
他吃痛般地倏然收手。
我的长发散落下来,是夸张艳丽的大波浪,喷着惯常的商务香水。
陆行舟的眼色立刻清明了许多,甚至透着几分薄凉。
“我去过医院了,苏晴还在昏迷中,需要输血。很遗憾,她的血型和你一样,都是稀有血型,医院里存储不够。”
他的声音带着哑:“薇薇,她毕竟是因为向你赔罪才喝酒出事的,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带着希冀地望着我。
他知道,我从不会让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