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往后可怎么嫁人？”
“那你说怎么办？”
母亲看着我，平静开口：“就让他留在府里，找个人盯紧了。”
母亲为什么要保他？我想不明白，既然能保下他，那当初的江鱼呢？跟我一起长大的江鱼呢？为什么不能保江鱼一条命？为什么要冷眼旁观？为什么？
泪水洇湿了地面，父亲母亲带着崔凌早已离去，我依然跪着。
清涟给我递了手帕，要扶我起来。我想甩开她的手，我恶心她们的触碰，都是眼线，都在监视我。
但我不能，我只能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如同只能顺着父亲的意愿过日子。
我过着一样的日子，听母亲教导、父亲训诫、跪拜祠堂，在清涟一众人的监视下学习礼仪，膝盖上的青紫无法消退。
崔凌被调去做杂役，他同我一样被监视起来，可监视他的人见他老实便放松了警惕，和我又不一样。
我日子不一样起来，每日清晨窗前多了一朵花，蓝色的黄色的红色的，还有白色的，有我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我开始期待，明天会是什么颜色的花。
part 4
可我忘记了，笼子里的困兽是没有资格期待明天的。
母亲要带我去国公府参加国公夫人举办的诗会，临走前特意吩咐了，让清涟她们将我打扮的漂亮些精致些。我知道母亲的意思，顶好是打扮成谢家少爷喜欢的模样。有些话话不用明说，清涟明白，我也明白。
我端坐在铜镜前，像个木偶任由她们妆扮。梳头、上粉、抹胭脂，我不由得想起大姐姐出嫁时也是这般流程，只是她总哭，粉抹不上。
我跟几个妹妹好奇过，喜婆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哪个不哭上一哭？”
上妆，上轿，欢快的迎亲队伍吹着乐曲接走了我的姐姐，从此我再没见过她。他们说她死了，死在新婚第一年。
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他们说这是家丑，家丑不外扬。可我的姐姐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最贤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