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景昭举案齐眉第四载,我满心欢喜盼来了孩子,他心里却有了别人。
他跪在我榻前忏悔痛哭,求我给他七日时间与那女子诀别。
却将每一日都过成了刻骨铭心的绝恋。
这七日里,我看着他亲手为她挑灯刻簪。
冒雨栽种一院红梅。
灯会绽放满城烟火。
甚至猎场遇刺时,为救她,毅然抛下我一人……
他将每一日都当作世界毁灭前的最后一日,燃尽自己也要与她相爱。
却不知,七日后真正消失的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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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扣押的女刺客又将裴府砸了。
这已是这个月以来第七次。
消息传来时,我正缝制着一只虎头鞋。
“傅红菱”三个字瞬间让我指尖的针一偏,指腹传来一阵钻心地疼痛。
“何事?”我佯装镇定。
“回夫人,那傅红菱砸了将军的书房。”
“……您最珍爱的那只大雁瓶,也被砸毁了!”
那对大雁瓶,是我与裴景昭的定情信物。
象征着彼此对感情的忠贞。
是四年前就算散尽家财,我也要赎回,千里迢迢背回京的存在。
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对它有多宝贝。
难怪小翠罔顾裴景昭的命令,也要跑来告诉我。
我呼吸都变得有些紧,“那,将军怎么说?”
“将军自是气坏了!直骂她是个小疯子!”
只骂,不罚?
我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要知道,往日里就算这瓶子上落了一粒灰,裴景昭都会心疼地亲自扫。
“那傅红菱也是个气性高的,非但不求饶,还一口一个混账、狗男人的咒骂将军!说只要她死不了,便迟早要血屠将军府!”
“将军是不是疯了,竟将这样危险的人留在府中!”
“当真不顾及夫人的身子么!”
小翠还在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