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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昵地蹭蹭妈妈，为这迟来的真相感到由衷的高兴。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她一直都爱着我，她只是太害怕了。
16、
妈妈不想让我管讨债的事。
她说表叔前些年问她借过钱，还能商量着先还一部分。
但那七万的债务到底压在了我心上。
我听同学说过，我们学校的学生出去做家教很吃香，比外头赚钱要容易很多，就跟妈妈提了。
这回她没有再推辞，也答应我会多注意休息。
我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更加卯足力气学习，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
其他同学开始投入丰富的业余生活，忙着谈恋爱、打游戏时，我为了赚钱走遍了这座城市。
凡是有奖金的活动我都积极参加，还四处打听报酬高的活儿。
虽然累，但也有好处。
毫不自夸地说，很多同龄人到毕业才会走出象牙塔，但我已经能适应外面的世界。
为此，我还挺骄傲的。
赶在大二上学期结束前，我就跟妈妈一起把债都还清了。
那一天我们母女俩好好庆祝了一番。
我们走进一家人均两百块的餐厅放纵了一回，还去看了人生中第一场电影。
明明是一部喜剧，可妈妈的眼眶从头到尾都湿润着。
17、
大学毕业后，我去了一所高中当老师，工资高也稳定，日子逐渐安定下来。
看着她鬓角的白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和我十七岁那年见到她的第一眼相比，她真的苍老了许多。
晚饭后我跟妈妈商量。
“妈，现在我也赚钱了，咱过两天就换个房子。”
“好。”
“以后你就别出去干活儿了，在家好好休息，无聊了也去跟人家跳跳广场舞，打打麻将。”
“好。”
“你想买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