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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后续+全文

宜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柔贝齿轻咬嘴唇,小跑着跟上他。几日不见,他似乎再次恢复了之前生人勿进的姿态,就连她亦难以接近。明明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至少谢岩不再对她避如蛇蝎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了?谢岩开了门后,阮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院子里。这个院落格局与刘翠芳的不大一样,依旧是农村平房,并排有四间屋子,周围一圈围墙,同样是砖块堆砌,而前面院子里留了很大一片自留地,里面杂草丛生,看得出,他自从搬进来之后,从未收拾过。偌大的房子有些冷清,谢岩先进了厨房,端起瓢,舀了一碗水咕噜噜喝了,连着喝了四瓢水,终于解了渴,面无表情指了指前面那杂草丛,“那几样草,都在里面,你自己找吧。”说完,他进了房间去换衣服。阮柔环顾四周,眼睛越发明亮。这简直就是自...

主角:何芹阮柔   更新:2025-01-17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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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芹阮柔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柔贝齿轻咬嘴唇,小跑着跟上他。几日不见,他似乎再次恢复了之前生人勿进的姿态,就连她亦难以接近。明明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至少谢岩不再对她避如蛇蝎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了?谢岩开了门后,阮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院子里。这个院落格局与刘翠芳的不大一样,依旧是农村平房,并排有四间屋子,周围一圈围墙,同样是砖块堆砌,而前面院子里留了很大一片自留地,里面杂草丛生,看得出,他自从搬进来之后,从未收拾过。偌大的房子有些冷清,谢岩先进了厨房,端起瓢,舀了一碗水咕噜噜喝了,连着喝了四瓢水,终于解了渴,面无表情指了指前面那杂草丛,“那几样草,都在里面,你自己找吧。”说完,他进了房间去换衣服。阮柔环顾四周,眼睛越发明亮。这简直就是自...

《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阮柔贝齿轻咬嘴唇,小跑着跟上他。
几日不见,他似乎再次恢复了之前生人勿进的姿态,就连她亦难以接近。
明明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至少谢岩不再对她避如蛇蝎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了?
谢岩开了门后,阮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院子里。
这个院落格局与刘翠芳的不大一样,依旧是农村平房,并排有四间屋子,周围一圈围墙,同样是砖块堆砌,而前面院子里留了很大一片自留地,里面杂草丛生,看得出,他自从搬进来之后,从未收拾过。
偌大的房子有些冷清,谢岩先进了厨房,端起瓢,舀了一碗水咕噜噜喝了,连着喝了四瓢水,终于解了渴,面无表情指了指前面那杂草丛,“那几样草,都在里面,你自己找吧。”
说完,他进了房间去换衣服。
阮柔环顾四周,眼睛越发明亮。
这简直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房子啊!
这么大的院子,还不是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还不怕被人发现么?
谢岩也是知青,能在这里盖房,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盖房子呢?
勉强让自己收回理智,阮柔将注意力放在那杂草丛生的田圃中,而自己那几样宝贝就这么惨兮兮的挤在这么多杂草中,显得有些可怜。
那棵樱桃树,就这么随意埋在土里,几天下来,不仅没有生长的样子,就连那唯一一个叶子也干瘪了。
阮柔见谢岩还没出来,便摸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滴了一滴眼泪下去。
却见那樱桃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那干瘪树叶迅速变得嫩绿有光泽起来,根系更是蓬勃生长,牢牢扎根在地底,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枝干,却在此时,足足生长了两倍。
给那牡丹花如法炮制,只是,这种花类的生长速度居然慢了很多,并未有明显的生长趋势,只是叶子嫩绿了几分,她不信邪,又倒了几滴水,牡丹那叶子娇嫩欲滴,仿佛染了一层上好颜料一般,碧绿透彻。
又倒了几滴眼泪,再无效果,阮柔便只得看向另一种植物,那大概是某种药材,她记不大清楚这药材的名字,却想着以后应该有用,也便顺势一起种了。
做完一切后,她揉揉腿站起身来,心满意足,谢岩却已经咬着个馍走过来,见到这三样药物长势喜人,不禁有些诧异。
“这才几天时间,长得这么快?”
阮柔抿唇一笑,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你这里的土壤肥沃吧,我就说过,樱桃一定可以活的。”
总算看到了希望,谢岩拿起锄头想要将这田圃收拾收拾,以后会细心照料这樱桃树。
在这里想吃到樱桃这种罕见的水果可不容易。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不好了,谢岩,老支书气晕过去了,卫生所看不了病,帮忙给咱拉一下架子车。”
闻言,谢岩三两口将脸盘大的馍塞进嘴里,大步往外走去,“赵建国不是有拖拉机吗?”
说这话时,他眸底暗光闪过,扭头看了一眼阮柔。
“赵建国刚才就去镇上了,才走没多久,谁成想会发生这种事。”
行至门口,他才想起阮柔还在自己家,便扬声说了一句,“出门时记得帮我关好门。”
“知道啦。”阮柔回道。
外面那男人也听到两人对话,便问,“谢岩,你家还有别人吗?”
谢岩敷衍回答,“没有。”
“可我分明听到有女人......”
“快走,老支书身子撑不住。”
那声音渐行渐远,阮柔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是被人发现她待在谢岩家里,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在门口探头看去,见外面没人,她赶紧关了大门,匆匆往回走去。
经过知青点时,依稀可以听见传来的打砸声与吵骂声。
阮柔并不想逗留,可此时何芹却掩面跑了出来,差点撞到她,她忙不迭连连后退几步给她让开了路。
何芹抹了一把泪,那怨恨的目光落在阮柔身上,“阮柔,看到我现在狼狈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阮柔眨眨眼,嘴角微弯,那双清澈眸中满是狡黠,樱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何芹霎时间花容失色。
“是啊,我很开心,可又不是我给你用药,爬上了赵成的床,你变成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何芹顿时目眦欲裂,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怎么......”
阮柔眸底厉光一闪,将她手掌拍掉,横眸时,周身竟多了些许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气质。
“别用手指对着我,这是我最厌恶的。”
她此时虽已不是那千金小姐,可这不代表着,她就能任人宰割。
何芹却已被她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惊呆了,阮柔......变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怎么可能!
这事她做的尤为隐蔽,况且事发时,阮柔并未去镇上,她怎么可能知道......
“阮柔!”
她瞪眸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口中喃喃,“你,你究竟是不是阮柔?阮柔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
听闻此言,阮柔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
暗自咬着牙龈,她展颜一笑,“我不是阮柔还能是谁?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哟。”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何芹看向面前那笑靥如花的女人,往日,她对这笑容只有厌恶,可在此时,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竖立。
太可怕了!
阮柔笑意更深几分,那张娇嫩面颊,在阳光下越发耀眼。
“何芹,别来惹我,我们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不行吗?”
和平相处......
不行!
何芹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阮柔知道她的秘密,若是她以此为要挟,那自己岂不是要由她来摆布?
怼了何芹的阮柔心情大好,笑容甜蜜,丝毫不知这何芹已对她动了杀心,在此时居然还能笑眯眯与她打招呼,“对了,听说老支书昏迷了,是你气的吧,以后小心一点哟,得罪了老支书,可没你好果子吃。”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何芹暗自咬牙,是啊,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刘翠芳不大自在,扯回袖子,佯怒呵斥一句,“大晚上的跑出去咋不害怕,现在才知道害怕了?”
虽是斥责,可这不动声色的提点意味更多几分,阮柔抹了把眼泪,还带着泪音,“我错了。”
当朝宰相,家大业大,小妾宠姬全凭娘亲这个主母压着,她虽打小娇养着,可该学的东西却一个也没落下。
娘亲说过以后要是嫁了人,这些迟早得用上,可她嫁人后,那掌权宅斗的手段根本无用,因为她只是个小妾,还是不受宠的小妾。
却不料,来这里反倒还真用上了,虽说用的还不够熟练,却足以保护自己。
“行了行了。”
这软糯哭腔,就连刘翠芳这粗糙村妇都受不了,“上山。”
这次,刘翠芳把她看得紧紧的,根本不给她以泪催熟的机会,阮柔虽有些失落,却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便不再纠结。
中午还是跟着帮灶,不过,还没等饭做好,村长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去了村口。
原来是何芹与赵旺一同被押送派出所的时候居然打起来了。
因为何芹脾气火暴,看到赵旺时便大声嚷嚷起来,自己是被冤枉的,那钱是阮柔塞到她身上的。
更是口口声声说着赵旺才是真正偷钱的人。
赵旺嘴碎,接了一句,你咋不说是我把钱塞你身上的呢?顺道还摸了你一把,啧啧城里来的女人,皮肤就是嫩。
这下倒好,直接引燃了何芹这火暴脾气,直接破口大骂,还不解气,上手就是一顿挠,周围人拦都拦不住。
等她过去时,场面一度难以控制,何芹把那赵旺的脸上挠的横一道竖一道,血淋淋的,最终,何芹被实在忍无可忍的赵旺一拳打中肚子,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赵旺送去了派出所,而何芹则送去了镇上的医院。
这件事成为之后村里人的饭后谈资。
回去的时候,阮柔看见不远处那时不时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的谢岩,大概是有话要说,她眨眨眼,示意去后山见面。
后山基本没人去,那里最安全了。
见面后,谢岩站在她一米开外,摸出一叠散碎纸币递了过去,“钱是赵旺偷的,只有六块,给你,算作补偿。”
补偿?阮柔心动不已,可......
一个可怕的念头骤生,难道谢岩知道从何芹身上掉下来的钱是她塞过去的?
不可能吧......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我要补偿做什么?”这话说出口,明显底气不足。
“上次,我看到了,那个布包。”谢岩本不善言谈,此时能解释这么多已经是破天荒,再多他也不愿说了。
可阮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惊诧万分,顿时瞪大眼睛,“你看见了!”
震惊之余,这话几乎脱口而出,复又想到娘亲教诲,便连连摇头,“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这种不可言的坏事,很有可能对方在诈她,打死也不能承认。
谢岩嘴唇紧抿,上前一步直接将钱塞进她手里,随即迅速后退,他抬眸看了一眼阮柔,眉头紧皱,似是在犹豫什么。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这事,少做。”
不过就是把何芹那女人送进派出所,生生损失了八块钱,这可真不值得。
单单从价值上来讲,八块钱弥足珍贵,想让何芹倒霉,以后有的是机会,白白浪费这么多钱,着实不划算。
况且,她的这种做法助长了真正小偷的胆子,以后还会有人丢东西,不可取。
阮柔认真听着他的话,乖巧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暗自咬唇,她眼底闪过一抹懊恼。
本以为她学习到的宅斗技巧用在这里绰绰有余,却没想到她是理论的巨人现实的矮子,一旦实践,漏洞百出,还好遇见了好人,不然就惨了。
可......这谢岩对她也太好了吧,真是太感激了。
思及至此,她两眼泪汪汪看过去,正欲开口,对方却再次连连后退几步,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这次,我们两清了。”隔着老远,谢岩郑重其事道。
哎?
阮柔一愣,恍神间,却听他提醒道:“上次那西瓜。”
谢岩白白吃了她半个西瓜,心里一直惦记着怎么回礼,这年头,西瓜可不便宜,这次他用从赵旺身上搜来的钱补偿她,算是还了人情吧。
等阮柔反应过来,男人却已经大步远去了。
看着那远去的壮硕背影,她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纽扣没还。
咬着嘴唇,她着实做不出大声叫他的举动,算了,改天再还吧。
收麦农忙时节,这天儿总不遂人愿,明明早晨还晴空万里,可到了中午便乌云滚滚,遮天蔽日。
乌云来袭,大风呼呼的刮,村里几乎是全员行动,男的女的放下手里活计,赶紧将露天大场里晒着的小麦装袋搬运。
不到十分钟,已经有豆大的雨点落下。
本以为只是一场短暂的晴天雨,可没想到,雨越下越大,整整一夜未停止。
阮柔抱着自己早晨时晒好的被子铺平放在炕上,那阴雨天而有些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这时,姚欣秀小跑着进屋,擦擦身上的雨水,笑道:“阮柔,幸好我听了你的话,早晨晒了晒被子......”
她抿唇偷笑着,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意味,“他们被子都发霉了。”
伴随着雨声,知青点其他屋子里传来的抱怨声清晰可闻。
第二天清晨,阮柔是被一声轰隆巨响声吵醒的,就连地面也震了震。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
这里本来就是以前的老房子,虽然年份长,可数量不少,比起别的大队知青点六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可强多了。
昨夜一夜大雨,这老房子终究还是不堪重负,塌了。
老支书砸吧砸吧旱烟,拍板决定整修知青点,而知青们可以分批住在民户家里。
于是村里召开紧急大会,决定知青们住在谁家。
宣布这事后,村民们私下商议,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谁都不想接。

怪不得谢岩让自己别出声偷偷溜走,这赵红花可是村支书的女儿,就算自己捅破了这事儿,估计对她也没好处,得罪了村支书,她在这里能好过么?
这事儿还没弄明白,倒是另外一件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了。
何芹回来了。
上次何芹与赵旺扭打在一起,村里人将赵旺直接扭送到了派出所,而何芹受伤不轻,晕倒过去,被送进了镇上医院,可谁成想,在这里却发生了意外。
护士换药的时候居然发现何芹与赵红花的弟弟赵成,滚做了一团,两人也不知是怎么搞在一起的,事后,赵成不得不娶了何芹做老婆,村支书丢了不小的脸,便只能将这件事压下,决定将何芹带回村里,不把她送派出所。
当时两人滚在一起的场面不少人亲眼看见的,让整个村子也跟着蒙羞。
他们村里的人可都是一脉相承的,赵姓人,以前村里还有祖祠家庙,每年都要供奉祭拜,因为破四旧,便破了这规矩,可这也不能改变他们是共同血脉这件事,赵成简直丢人丢到镇子上去了。
估计现在其他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这事,等着看他们笑话。
何芹与赵成回来时,村里人聚集在一起,等着看处置结果。
阮柔本想乘此机会去谢岩家里看望看望自己那些宝贝,可姚欣秀却兴致勃勃拉着她往村口跑。
“何芹居然这么大胆,我之前还以为她只是说说呢。”姚欣秀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意思?
阮柔有些疑惑,“何芹她......”
“她呀,早就喜欢上赵成了,有一次还说过,只要与赵成躺在一张床上,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说不定这次就是......”
姚欣秀的话未说完,可这未说完的话中含义十分明显。
阮柔压低了声音道:“猜测的事情不要乱说,免得被人说是乱嚼舌根。”
姚欣秀讪讪一笑,“咱们不是关系好嘛,我只跟你说说,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等两人过去时,却发现何芹正惊恐地躲在赵成身后,她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是赵红花打的。
此时的赵红花真是气的狠了,那原本就黑的大脸盘子此时更显狰狞,“何芹!狗蛋这段时间一直在县城里打工,你是怎么勾搭上的?要是因为这事毁了我弟弟,我和你没完!”
狗蛋,也就是赵成的小名,他是初中学历,老支书托人给他找了个在县城工厂上班的工作,机会难得,这次当中被人发现偷情,恐怕后患无穷,这个工作也保不住了。
何芹自始至终垂头不语,她白皙皮肤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显得触目惊心。
老支书见这么多人围了过来,砸吧砸吧旱烟,沉声道:“都围在这干啥?不去干活?不想要工分了?”
众人纷纷四散,老支书的威严,他们可不敢触犯。
阮柔自然也不多待,临走前却听见老支书那苍老的声音,“何芹,赵成,你两跟我进来,我们谈谈。”
姚欣秀时不时扭头看一眼,一路沉默不语。
她与阮柔今儿领到了同样的工作,将坝上那片草除了,与她们在一处干活的还有一些村里的小媳妇们。
除草这种事情,也算轻松,阮柔强忍着腰部酸痛,认认真真做一天,也能跟上进度,虽然还是因为体弱比不上姚欣秀的速度,却比刚来的那几天强多了。
今天,姚欣秀却无心除草,干了一会儿便凑到阮柔身边。
“小柔,上次......我看见何芹在卫生所里偷了一味中药,好像有着麻痹功效,也不知道......”
阮柔将铁铲放在地上,拿毛巾擦了擦汗,沉下脸来,“这事儿,和咱们没关系,别多想。”
“哦......”
姚欣秀还想说些什么,咬咬嘴唇,却见阮柔已经加快了动作,专心干活儿了。
阮柔心里一直惦记着那樱桃树和牡丹,做事也心不在焉的,上次让谢岩帮忙种下,已经三天了,谢岩被村长安排去那边矿场帮忙,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时不时从那砖瓦房里经过,却见门上落了锁,心里空落落的。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拜托谢岩了。
这两天,她专门攒了一些眼泪,就是为了给那两样植物浇灌,一直没排上用场。
下午下工时,她饶了一条道,还想去谢岩那屋瞧瞧,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
经过一个麦草垛,却听赵建国在那儿叫她,见四下无人,阮柔这才过去。
她想起来了......上次,赵建国约她见面,结果她给忘了!
上次那事,赵建国也没多问,只是将一个布包塞进她怀里,“这个是你之前托我帮你买的东西,我明天又要出一趟远门,离开前把这东西给你,快看看东西吧,满不满意。”
掀开那布包一看,里面居然都是各种颜色的线,还有一包针。
原身居然托人买针线?
收敛情绪,她微微笑着抱歉道:“谢谢了,真不好意思,上次我们约好了见面的......”
“应该我道歉才对,我妈她......唉,那个性格......”
赵建国自觉的对阮柔有愧,毕竟,他常年不在家,上次那事对他倒没什么影响,可却坏了阮柔的名声。
他想了想,又拿出了个布包,“这里面是一些布料,都是人家送我的废弃布料,值不了多少钱,你拿着吧。”
说完,也不管阮柔会不会拒绝,却兀自将布料塞进她怀里。
“以后你要买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帮忙。”赵建国道。
阮柔并未直接应承,却只是连连道谢。
她对这个人,不信任。
两人分别,阮柔抱着包裹小心翼翼探查四周,抬眸时却撞入谢岩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
谢岩大概是刚从矿场回来,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那藏在衣服里的肌肉似乎更饱满了一些,蕴藏着力量。
阮柔只觉得心跳如雷,他......见到了自己与赵建国偷偷见面。
“那个,我......”
对上男人这幽邃双眸,阮柔被他那气势压迫,虽不知原因,却第一时间便要解释。
谢岩收敛眸光,迈腿往前走去,“要看你的樱桃树吗?过来吧。”言语之中,更是生疏了几分。

眼泪被吓了回去,阮柔眨巴眨巴眼睛,脑子一转,便明白自己是被冤枉了。
她明明没想寻死,却这样被安上了为男人跳河的帽子,那也太过憋屈。
思及至此,心生倔强,她强忍着不适,翻身下床,收腹挺腰,站得笔直。
“为沈潇跳河,是何芹传的谣言吗?你可以叫她来,我们当面对质,我有能力证明我的清白。”
何芹,与她同一年下乡的知青。
正是阮柔昏迷前看到的那位。
那样阴沉的笑容,她怎么也忘不了,入水前,只有这个女人在她身后,那力道的来源,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赵红花眼看着沈潇那视线落在她身上,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好,我看你怎么解释!”
她让人叫了何芹来,何芹进屋见到那已经清醒过来的阮柔,对上这清亮水眸,不禁移开视线,已经心虚。
眼睛咕噜一转,何芹心底敲着小算盘,阮柔原本就是不怎么讨喜的性格,她说的话应该没人信,这样想着心里就有底气多了。
“阮柔,如果不是我,你这次可就倒霉了,还好我昨晚听到你偷偷哭,知道你今天要来跳河,所以过来拦着你,怎么就变成我散播谣言了呢?”
何芹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扯着衣角默默抹泪。
听到这话,赵红花更气,扯着嗓子道:“还说你没惦记我男人,大晚上的为什么偷偷哭?”
明明是她被污蔑,何芹倒是先哭起来了?
昨天晚上......
翻找出记忆,阮柔却不禁弯眸,那娇柔笑颜令人移不开视线。
计上心头!
“何芹,你怎么还撒谎?那我就说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你写情书的事......我答应要帮你保密的,可你偏偏要逼我说实话。”
情书?
奶凶奶凶的语气却令何芹心头一跳。
却见,阮柔在身上摸了摸,找到那折叠在一起已经被浸湿且晾干黏成一团的纸捏在手中,瘪瘪嘴摇了摇。
“这张情书,我可是保管了很长时间的,我想,要是赵红花大姐知道你写了情书,一定会很生气的。”
何芹霎时间脸色大变,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在你手里!”
这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捂嘴连连摇头,“不,不,这......”
可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时间,阮柔趁势追击。
“你推我下水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可是,诬陷我与订婚之后的沈潇有关系这件事,我绝忍不了,赵红花大姐,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和沈潇来往,但是你要看清楚,真正别有心思的人是谁。”
这番真情切切的话语,终于转移了赵红花的注意力,她咬牙切齿看向何芹,“你,居然给俺男人写情书!”
“红花姐,我没有......”
何芹慌乱摆手,连连摇头。
她真的没有啊,是被冤枉的,可是再怎么解释也没用,赵红花一把直接揪住她头发,“你这不要脸的,俺撕烂你脸皮!”
头皮被撕扯的痛感令何芹尖叫不已,此时已浑然失去了理智,“啊!疼!敢打我,老娘弄死你!”
眼看那已经撒泼扭打起来的两人,阮柔赶紧后退几步撤出转圈,她蹙眉看了一眼那软弱无能只能躲在角落的沈潇,扭头跑了出去。
她边跑大喊着救命,眼看着村民们将那两人分开,这才功成身退。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大概是跑的急了,来到田垄,只觉得头晕眼花,她揉揉眉心,靠在大树旁喘气,将那早已被汗水浸湿的纸随手扔在一边。
哪有什么情书,这分明就是她写的请假条。
前两天,她偶然看见何芹在写情书,才知道何芹喜欢赵红花的弟弟,于是,用这件事来炸她一次,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阮柔擦了一把汗,眼圈又湿了,前世,娘亲教会她不少为人处世的知识,只可惜......
刚才情势所迫,她使了个心眼转移战火,现在做完这一切,她......又想哭了。
眼泪哗哗往下流,阮柔吸吸鼻涕,暗暗为自己打气。
以后别再哭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可没人疼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仰头看着雾蒙蒙的天边,心下越发坚定。
自己孤苦伶仃也能在这个世界活出个模样,也不辱阮家门风。
这时,却见一壮硕男人正扛着小麦迎面走来。
太阳光下,男人那古铜色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一行一动间扯动那强壮的肌肉,仿佛带着特殊韵律。
不知不觉,她竟看得呆了,就连哭也忘了,泪水欲坠不坠,挂在眼角。
前世,父亲是文官,气质儒雅,书生文气,而他们宰相府往来无白丁,打小她的记忆中便都是那风度翩翩的男人。
她曾也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夫君,定然是一位翩翩君子,可今日见到这人,完全颠覆她对男人的看法。
身材健壮,肌肉分明,壮硕如牛,还没露脸,可偏偏似乎......就连那额头汗水也多了几分特殊魅力。
男人中......还有这样的存在?
震惊时,男人渐渐走近,终于露出了这张俊逸的脸,剑眉飞鬓,五官硬朗,以她这古代人的审美,也挑不出刺。
可,看到这张脸时,阮柔真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这人居然是......谢岩。
这具身体自打下乡以来一直纠缠不休的苦主。
他同为下乡知青,只是比他们早了一年,他吃的多力气大,短短一年时间就在村里盖起了房子,单独居住。

谢岩摊手,“这次没什么可换的了。”
阮柔揪着他衣角,不肯放开,“那这次先欠着,以后再拿东西换。”
西瓜在这里多难得,她要说一句‘请他吃西瓜’估计男人又要被吓跑。
既然如此,谢岩也不再犹豫,大手一伸,单手拎起那西瓜,不等她反应过来手刀落下,西瓜一分两半。
两方一样大,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这西瓜果真熟透了,红瓤黑子,鲜嫩多汁。
她擦了眼泪横眸看去,男人却已呼呼噜噜大口吃了起来,风卷残云,几口咬去,那一斤多的大西瓜已经快少了一半。
她秀气的咬了一小口,不禁眯眼,冰凉甜美的西瓜简直是人间美味。
小半块西瓜下肚,她已撑得不行,却见男人吃了那一斤多的西瓜不够,还拿出两个玉米面馍下肚,这才满足。
她受惊不小,“你怎么吃这么多?肚子装得下吗?”
谢岩觉得她这问题太蠢,扛着锄头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她视线之中。
短暂接触下来,阮柔对这男人多了些许了解,也对他这壮硕的男人少了畏惧,她很确定的是,谢岩可不会随便打人。
眼看着太阳渐渐升起,阮柔将那未吃完的西瓜埋进地底,再把西瓜苗重新种好,等过两天再来一趟,以眼泪浇灌,还能吃西瓜解馋。
这西瓜也只是自己解解馋也就罢了,若是带进知青点,保不准会被别人怎么说。
她收拾好后,这才背着背篓下山。
此时已经到了上工时间,可在经过麦田时,麦地里也不见有人割麦,只有一些小孩子拾麦穗,心存疑虑,终于到了知青点。
可现在的知青点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里面似乎还能听到争执声,似乎是几个知青吵起来了。
她放下背篓走了过去,便听到一个年轻知青哭诉着,“呜呜,那可是临走前我妈给我的钱,就这么不见了,老支书,村长,你们可得给我做主,一定要把小偷抓进派出所去。”
她是与阮柔在同一个屋子里住的知青,姚欣秀。
她家只是一般的工人阶级,这点钱还是她爸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次被人偷走,她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这七八块钱,自己都舍不得用,压在枕头底下每天还要拿出来看几眼,这挨千刀的小偷。
何芹却瞅准机会扬声道:“村长,我们今天一大早起来,没见到阮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有急事出去了,大家有没有人见到?”
这话一出,就连那正啜泣的女知青也愣了神。
是啊,她一大清早就没有见到阮柔,这平日里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的千金小姐,怎得今天就忽然起早了?
何芹恶意一笑,“我猜啊,阮柔肯定偷了你的钱逃了,你们不是在一个宿舍的吗?她应该知道你那钱藏在什么地方吧。”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姚欣秀却瞪大眼睛连连摇头,“不可能,阮柔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身处人群外的阮柔听到这话,气急了眼。
这个何芹怎么这么讨厌,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娘亲,您让我保持善良的,可......这种情况她怎么能忍!
此时,何芹已经嘴碎得说起了她的坏话,什么阮柔早就有偷盗前科,偷偷吃肉......之类的事情,说的有声有色 仿佛自己就是当事人。
阮柔揉揉眼睛,这女人忒的不要脸。
“何芹!”她用尽全力,大喊一声。
“我上山摘野菜去了,刚回来就听到你又给我泼脏水,我拿钱的时候你亲眼看见了?嘴这么碎,咋不说快板去?”
众人回头看去,阮柔正仰着那娇俏小脸,虽气得面红耳赤,眼中莹莹水光闪耀,可这嘴皮子依旧利索,不露半点怯意。
而她身边放着个背篓,里面满满一筐野菜,裤腿上满是泥渍,俨然是刚刚下山的,她并未说谎。
尤其是她那张泛红的娇俏脸庞,更是让人信了几分。
何芹扯着嗓子,依旧不依不饶,“哟,回来了?是不是看见事情败露藏不住了?村长大叔,我建议搜搜她身上,说不定钱就在她身上藏着呢。”
这般笃定,倒真像是笃定是她拿了钱似的。
何芹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
阮柔浑身发抖,若真的被搜身,就算最后没搜出什么,她名声也被败坏了。
她小手紧握,实在不行只能......
“她的确上山了,我可以作证。”
一道声音响起,却是谢岩背着一捆柴站在门口。
“我砍柴的时候遇见过她。”
他今天上山晚了,又遇见阮柔耽误了一些时间,索性砍了些柴回来。
没想到经过知青点的时候,出了这事。
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他知道,尽管对这女人还是没什么好感,可出面作证,那是他该做的。
他看向阮柔,这本就娇柔的女孩,此时已经双眼泛着泪光,却仍坚持咬牙不肯露出软态。
正常女孩在遇到这事时恐怕早已六神无主,可她还能如此镇定......
眼瞅着一计不成,何芹那尖酸刻薄的话一串串往外蹦。
“你们孤男寡女的,怎么大清早在山上偶遇,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早就串通好,还顺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句话,不仅使得谢岩证词没有了作用,还给他们贴了个私会的标签。
谢岩沉了脸,第一次觉得女人的一句话杀伤力这么大。
他本想出面帮帮阮柔,可好事没做成,还惹了一身腥。
阮柔水眸流转,抹了把眼泪,哽咽着道:“谢谢谢岩大哥帮我说话,我在遇到谢大哥前是和刘大嫂一起上山的,可以找刘大嫂给我作证。”
哭得这般凄惨,倒真是委屈她了。
村长叫来了刘翠芳给阮柔作证,当着大伙的面,证明了阮柔无辜,这才将话头转向了偷钱这事。
阮柔看向何芹,墨色水眸潋滟生辉。
娘亲,您的教导我不会忘记,可......这女人三番四次诋毁她,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转念间,她扬声道:“村长大叔,钱是在知青点丢的,也只有知青对这里的情况最了解,应该先搜知青点,我愿意做表率。”
村里从没出现过这种事,村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查,既然她提出来,那村长就安排众人搜了。
跟随着村民进屋时,阮柔与何芹擦肩而过,她瞪了何芹一眼,肩膀撞她一下,这才进门。
她的小动作,别人没看见,可谢岩却尽收眼底,他眯了眯眼,再看向阮柔时多了些许审视意味。
搜索完一圈,只剩下几个知青的宝贝匣子没打开看。
其中一个便是阮柔的,这下何芹激动了,指着那匣子幸灾乐祸,“阮柔,等搜出钱来,你就算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太过激动,跺了跺脚,忽而从衣服里掉出了个布包。
霎时间,空气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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