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没有道德。”
“你们那点小心思,我全明白,我也就直说了,我不捐肾,也不给钱。”
邻居们面面相觑,没想到我这么直白。
田娟倒是松了一口气。
“早知道你是个敞亮人,我还兜什么圈子呢?”
她卸下那副可怜的慈母假面,围着田栋梁伺候。
留给我的,只有冷漠和算计。
“如果,我非要你捐呢?”
她放下这句狠话,冷冷地看着我。
肾长在我身上,若非我自愿,难道还能被人生剖了不成?
她以为她是谁?
我斜睨了田娟一眼,最后表态道:“随便你,往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我拉上养父母,起身正欲走,门外却突然闯进一帮记者。
4
为首的人,胸前挂着蓝色的工作证。
上面印着“金牌调解员”的字样。
他说他是“最后的亲情”栏目组的工作人员,今日受邀,前来采访。
我回身去看田娟,方才还一脸讨债相的女人,此刻又逼出眼泪,可怜兮兮地怼到镜头前。
该说不说,有这演技,正经干点啥不好?
偏要自砍双手,到从未养育过的儿女面前当叫花子。
记者显然是提前做过功课的,上来便问了一个不讨喜的问题。
“田女士生你一场,你是如何看待这段感情的?”
他将领麦伸到我嘴边。
出于下意识的保护,养母把我揽进怀里,推开记者的手。
谁知这个动作,惹恼了记者,使他将矛头对准了养母。
“白捡了个便宜女儿,你应该很得意吧?现在人家亲生母亲出现了,出于人道,你是不是该让孩子认祖归宗?”
养母生性温软,抵不住他的咄咄逼人,眼眶霎时就红了。
欺负我就算了,欺负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