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地头出了很多野菜,很多小孩子都出来挖野菜。杨柳也每天挖一些,她最喜欢小根蒜了,拌豆腐最好吃。地里都是人,都在忙着整地,放水,准备种水稻。杨柳发现这边水稻不是插秧,竟然是直接种。回家问老太太,老太太说没听说过插秧的,都是直接种。反正一年就一季,怎么种都行。杨柳说不一样啊,插秧要是算好时间,二茬稻也能成熟,产量少也比没有强啊。老太太说,不明白你说的意思,不过今年你说的是别想了。杨柳嘀咕,我今年赚到钱就自己买两亩地,我自己按自己想法种,肯定比你们收的粮食多。三郎放了农假,在家帮种地。杨柳说,大郎怎么不放假。老太太说肯定放假了,就是不想回来干活,不一定那多懒去了。这时候种地真靠人,犁地人拉,没有牛,全村就两头牛,其他都靠牛。快种完的时候四叔四婶回来了,这俩也是一看就不干活的。不过拿了很多肉,不干活也能原谅了。可是晚上吃完饭,四叔支支吾吾的想说啥,又说不出口。奶说到底咋了,你在这支吾啥呢?四婶说,娘,我说吧,他太磨叽。就是大郎,大哥大嫂你家大郎。发生点事,老四不好意思说,我说吧。呵呵,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那个大郎跟一个同窗好上了。大家都没明白,同窗都是男的,好上了啥意思。杨柳好像懂了。四婶说,哎呀,就是大郎和他同窗,男的,俩男的睡到一块了。他同窗家里堵住了,咱家太远就直接找到我们了,让我们管管大郎,让他别勾引他儿子。呵呵,就是这么回事。大伯娘说,啥,你意思我儿子跟男人睡一起了。他跟男的咋睡啊,睡一个床上也没啥啊。杨柳翻白眼,村里人就是实在,断袖之癖这事估计没听说过。四婶说,大郎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你明白了吗?他把同窗当女的那么睡了。大伯娘还是不明白,男的怎么当女的睡啊。哎呀,四婶推四叔,你说。四叔涨红着脸说,就那么睡呗,大哥你出来我跟你说,俩人出去一会进屋,大伯脸色铁青。又把大伯娘拉出去,一会俩人失魂落泊的进来了。他爹娘也没懂,不过也没问。老太太和老爷子看样子是明白了。老太太说,大郎现在在哪呢?四叔说,在我家呢,我让他一起回来他不回。那他跟同窗什么时候的事啊?四叔说,他同窗爹娘说,他俩好了有两年了,以前就怀疑过,但是没证据,也不愿意相信。这次是放假大郎住到同窗家里,晚上俩人住一屋,他爹半夜听见动静过去看,才发现那俩办那事呢。那同窗估计也不会在去读书了,他家里挺有钱的,应该会送走。现在大郎要怎么办?他喜欢男的,这个走了,书院里可都是男的。我们这次回来也主要说这事,他住我家没问题,可也不能一直这么住。我岳父岳母问,我都不好解释。大哥大嫂你们考虑一下吧,大郎这书还有必要读下去吗?我也问了他的先生,他先生说他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早就劝他不要读了,可他不听。童生试也没过,我明年再考一年,要是不过就不读了。我岳父让我跟他学做生意。大郎你们看着办吧,走回屋睡觉去,拉着四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