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来了。
“汪太太?你要找我舅妈?”
他反应了一秒,“哦,原来您是汪太太的外甥女啊!”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红本本上:“您,是要住这儿吗?”
“哦,今天刚过户我先来看看。”
“汪太太把房子过户给您啦?”他的眉头展开,面露喜色。
“不是。”小谢的笑容僵住了,喜色没了,“这房子我继承了。”
小谢脸上的喜色失而复得:“这么说,肖小姐,这房子不卖了是吗?”
“不卖。”
小谢本无光的瞳孔迸发出闪闪光芒,用力握着我的手90度鞠躬道谢。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单子飞了还这么高兴的中介。
但很快他就眉头一皱,“肖小姐,别怪我多嘴。”
迟疑片刻后他凑近我,低声道:“这里的人传,房子人气单薄后面又靠山,”他顿了顿,眼珠子滚动瞄了一圈四周:“可能不大干净呐。”
3
三天后,我把跟妈妈住了好几年的房子退了租,拖着大包小包回到了我唯一值钱的财产。
同时收到了有生以来,第一个起诉状和法院传票,舅妈真是癫了。
我叹了口气,踌躇半天,还是拿起了手机,跟张律师说了这一切。
忍忍吧,毕业加失业还能有自己的房子住,很好了。
偌大的客厅空荡荡,储物间的小门白得泛黑气。
外婆外公白手起家了家族集团,买下了房子的这片地生儿育女。
可惜我不是表姐那样的富三代,我妈早就为了爱情,在我出生前就替我放弃了这个机会。
天快要黑了,我把全屋的灯都打开,挂上在寺庙里买的平安符和开光手串。
这房子在村里最深入的靠山处,距离最近的邻居还有约一公里的林间道。
那种安静得只剩自己和大自然的氛围,挺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
我抱着桃木剑辗转反侧度过了第一夜,却被楼下近乎拆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