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们一起辱骂指责,说我是像姐姐一样的白眼狼,不想回报父母。
一直冷暴力我,直到知道了配型结果。
他们唱念做打,把我哄上了手术台。
一下手术台,就不再装了,先是说在医院没有在家里好康复,家里更适合疗养。不顾医生阻挠,手术第三天就把帮我办了出院。
我在家里没有房间,白天就上班,晚上把折叠床打开,放在阳台,就是我在这个家唯一的角落。
匆忙把杂物间收拾了,让我住了进去。
一溜烟就又都跑去医院陪护我侄子了。
一早一晚两顿饭,勉强饿不死,药也没有。
问就是医生说了不需要药,养着就是了,又没让你上班,好吃好喝伺候着,吃什么药。
很快伤口就恶化了,高热惊厥我晕倒又醒来。
爸妈看了一眼,在我祈求下,带着我去了医院。
“尿毒症,准备住院吧。”听完医生的话,爸妈又悄悄把我带回了家,丢回了杂物间。
直到我死,再也没管过我。
5
堂哥见我同意去配型,叮嘱我明天记得到他们医院去,就带着我爸妈一起去医院看我堂侄子了。
我环顾四周,看着那阴暗潮湿的杂物间。
上天怜悯我重生了,这一次谁也别想要我的肾脏。
这二十年爸妈对我的控制和压榨是全方面的,他们培养的是一只应声虫,所以在智能支付的时代,二十岁的我没有钱,也没有手机。
我在他们卧室翻到了他们零碎的买菜钱,拿上他们淘汰的旧手机,用读书的书包装上唯一两套衣服。
我走出了上辈子困住我的牢笼。
我要到省城去。
6
拿着钱我买了去省城大巴车票。
坐上大巴车,看着窗户外的景色倒退,我感觉真正摆脱了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境地。
我需要一份工作解决我的吃饭问题。流水线是我唯一熟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