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你,这么多年不回家,亏得你心狠,回来一趟不说孝顺父母,还要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把父母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娣儿是姐姐的名字。
母亲好似越说越伤心,索性抹了一下眼泪,坐倒在地大声指责我们姐俩的不是。
说来说去就是我们读完书就跑得了无音信,见不得父母好。
简单粗暴但是有效,就有大娘看不过眼,边安慰我妈,边对我们姐俩指桑骂槐。
这好像一场对不孝子孙的批判会,我和姐姐好似应该被绑上绞刑架的,但不是这样的。
像母狼一样护在我面前的姐姐、豺狼虎豹般的父母、人云亦云的邻居。
愤怒冲毁了我的胆怯。
推开姐姐的手,我走到人群中,掀开衣服,向着围观的人群露出刀口。
“我妈告诉我,我爸瘫痪了,我就回来了,进了家门麻醉了我,直到把我的肾割了给我堂侄子。”
大家对着我的刀口指指点点,有退休的老医生粗声说:“是有点像肾脏移植的刀口。”
“报警吧。”
一个年轻的声音说。
“别别别,都是家里矛盾,那伤口是她摔的,不是什么割肾。”
母亲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想抓住我的手,试图把我的伤口遮掩起来。
姐姐从背后伸手拦住爸爸挥向我的巴掌。
“打什么打,是怕她没死揭露你们吗?”
爸爸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把姐姐扇倒在地。
他像牛一样喘着粗气,也不再辩解。
“春兰,把娣儿和妮儿都拉回家。”
说着就拖着被他打懵的姐姐的马尾,想把她拖进房门。
看着姐姐挣扎不掉,我想上前帮忙,却别母亲一肘子捅在刀口上。
鲜血从伤口处四散而出,我向邻居求救。
但他们也不敢上前,只是劝说。
9
“借过一下,是谁报的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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