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你不热别人还热呢，别人还要过日子呢！”我催他出去找份工作，帮衬一下家里，他却恶语相向：“你倒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还指挥起我来了，我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回来还要听你唠叨。”想起我在厨房为他辛苦劳作三十年，长期吸入油烟和他的二手烟才得了肺癌，可他却丝毫不在意。有一次，孩子们实在看不下去，制止他在我面前抽烟：“爸，妈现在生病，你别在这儿抽烟了。”他却满不在乎地说：“儿子都能抽，我凭啥不能抽？”儿子赶忙解释：“我是在阳台抽，还拉上了门，没让烟味飘进来。”他却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大女儿为了给我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亲戚们心疼我们，帮忙出主意走医保报销程序。大女儿让儿子回老家和丈夫一起办理，可他却在背后和儿子说：“报销下来的钱，咱俩一人一半分了，别告诉你妈和你姐。”儿子震惊又气愤，回来和姐姐们说了这事。女儿们找他对峙，他却矢口否认，恼羞成怒地挥舞着拳头，甚至威胁女儿：“以后别想再踏进老宅一步！”孩子们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冷漠的父亲，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对他渐渐疏远。可即便如此，大女儿还是心怀宽容，教育弟弟妹妹：“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爸爸，我们不能不管他。”逢年过节，大女儿还是会带头发红包送礼物，而他每次都嘴上说着“不用不用”，手却迅速地收下红包。
在我查出癌症的第二年，小女儿为了全心全意照顾我，向学校申请放弃了实习机会。二女儿也开始四处奔波找长期工作，就盼着能有稳定收入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可长时间守在我身边，她的压力越来越大，情绪也变得极不稳定。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略显杂乱的客厅里。我半躺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手里握着电话，和远在老家的姐妹们唠着家常。身旁，二女儿正默默地收拾着茶几上的杂物，时不时传来物件碰撞的轻微声响。
“唉，你们是不知道，这丫头啊，早上老是起不来，我这病着，她也没给我做过几次早饭。”我笑着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