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他的眸光竟然有一种虔诚。
仿佛我是可以审判他罪恶的神明。
我揽住他脖颈的手紧了紧:「进去。」
「不会后悔?」
我比他更要迫不及待,没有回答,用轻轻的力气就将他拽出电梯。
站在他家门口,轻笑一声:「我不会悔,当然,在天亮之前,你依旧可以有后悔的机会。」
回答我的,是指纹解锁的声音。
房间昏暗,我被抱起来贴在墙上发狠地吻着。
这一晚上,季望寒与我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只不过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一遍。
收拾好时已经到了深夜,我原本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
我穿着季望寒的衣服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沉沉地盯着不远处的小区。
正好是我和许易所在的小区。
8.
季望寒从我身后搂住我,然后将我抱起一起窝在了阳台的沙发上。
「妹妹仔,在看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颈边,有些痒。
我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盯着他。
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他说出实情。
我抿了抿嘴,还是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区:「季望寒,我在那个小区里生活了快两年。」
深呼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说:「和我的前男友,今天才分手。」
「然后我就出现在了你家,躺在你的怀里,你会不会觉得我……」
狂风骤雨般地吻落下,止住了我的声音。
我被迫承受着属于季望寒的暴戾。
待到我承受不住时,他才从我唇上挪开。
淡定的伸出手,示意我看向他没来得及摘下的腕表:「妹妹仔,我的手表磕坏了,但并不妨碍看时间。」
「现在是凌晨三点,你还有四个半小时可以休息。」
「七点半起床,我们就要去民政局。」
「明天,就是你人生的新篇章,我只允许你今晚再伤心一会。」
我摸了摸他手表上的划痕,是在门口抱起我时磕到的,百万天价,毫不在意。
只是一块百达翡丽,许易就将我踩进泥里。
我轻嗤一声,握住季望寒的手:「我再送你一块更好的。」
然后我摘下他手腕上的表,戴在我的手腕上,又找到我的衣服,将送给许易的那块表翻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季望寒的手腕比我的手腕要粗出不少,手表一直在我的腕间滑上滑下。
在他的注视下做完一切,又窝进他怀里:「这一块,就送给我吧。」
这一夜,我仿佛失去什么,但好像又得到了更好的。
意外的,睡的香甜。
9.
第二日一早,睁开眼时我就已经不在季望寒家里了。
「这是哪儿?」
我揉了揉眼,季望寒正看着我。
他勾了勾唇角:「民政局门口。」???
我猛然坐起身,透过车窗看向外边。
还真是民政局门口。
天已经大亮,已经有许多新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进进出出。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西装革履的季望寒,磕磕巴巴道:「你,你让我这样跟你去领证?」
「怎么会?」
「化妆师在后面的车上,衣服也给你准备好了,你睡得香,没舍得叫醒你。」
季望寒声音温柔,给我一种他好像真的很爱我的错觉。
我点点头:「那我先去化妆?」
季望寒推开车门,自己走下去:「先把衣服换好。」
车门关上,车窗上的帘子拉的死死的,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
我拿起素白色的裙子套上,穿好之后才发现裙子后面藏的严实的头纱。
季望寒想的周到。
至少比我曾经设想过的领证模样要好的多。
红色的盖章盖到贴着我们两个照片的结婚证上时,我还有些恍惚。
曾经一度以为能陪我走进这里的只有许易。
不过一天就换了个人,但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欢喜。
「妹妹仔。」
我垂着头盯着结婚证,被季望寒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拍着胸脯缓了缓:「怎么了?」
他的神色有些歉疚:「我或许要回港城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抿了抿唇,想了一会:「新婚之夜我们就分开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季望寒开始笑,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宠溺道:「那我们一起。」
从民政局出来后没有歇脚,马不停蹄就去了机场坐上了季望寒的私人飞机。
登上飞机前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许易疲惫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小也,我在机场看到你了。」
「你去哪里?」
我愣了下神。
季望寒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谁?」
我挂了电话,又将这个号码拉黑删除,对着季望寒笑道:「不认识。」
10.
飞机落地时,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好奇的。
我从没来过港城,对港城的唯一印象就是季望寒的粤语。
其实很好听,只是在京北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些。
坐上车时季望寒就打开电脑开视频会议,手还抓着我的手不断摩挲。
他说粤语,我只能听懂个别字眼。
无所事事时便只好拿出手机拍照,发到社交软件上。
安安点了个赞后立马就发了消息来:你怎么去港城了?
昨天和许易在一起那个女人我打听清楚了,就是港城人。
天啊,听说她今天也要回港城,你不会是去开撕吧!!
等我!我马上订票,不能让你吃亏!
安安的想象力一向都如此充沛。
我摸了一下昨晚戴上的男士腕表,笑了一声,拍过照片给安安发过去:想多啦靓女!
和老公来港城玩。
手机没了声响,待了一会后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瞄了一眼正在开会的季望寒,然后手忙脚乱的挂掉。
只不过安安不肯罢休,一直在打开。
「妹妹仔,接电话。」
手机还在响,季望寒说的这句话我听懂了。
我捂住听筒,小声说话:「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放心。」
得到季望寒的允许后我才点了接通,很明智的没有打开免提并且按小了音量。
那头安安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老公?你嫁给谁了?」
「孟清也!你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吧?只是想气许易?」
「你是不是在发癫!」
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季望寒,确认他没有听见后才松了口气:「什么随便!我老公是季望寒啦!」
沉浸在和安安的对话里,我没有注意到一旁开会的季望寒,此时的嘴角正高高扬起。
11.
和安安解释了一路,又再三保证是认真的不是为了气许易后她才松了口气,又和我约定好过两天来港城找我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时车已经停在了车位上,季望寒早已经挂断了电话。
正撑着头看我。
「妹妹仔。」
我已经习惯了季望寒这么叫我,很自然的就答应了。
「老婆。」
季望寒眯着眼,嘴角含笑的叫了一声老婆。
我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仿佛有电流在我脊骨中窜过。
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我压下翘起的嘴角,故作淡定的回了一句:「老公。」
季望寒应该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啧了一声后又给刚刚离开的司机打电话。
说的什么我没听懂,但还没走出的停车场的司机又小跑着返了回来,坐上驾驶座驱车离开。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季望寒:「我们去哪儿?」
季望寒拉过我的手,不断的捏着我的骨节:「本来想带你去赛马会挑一匹小马,但我突然想起,这是我们的新婚夜。」
「最重要的事还没做。」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也知道新婚夜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我没有说话,但手指却难耐的在他掌心挠了挠。
1.
季望寒在港城的家是一座庄园,比京北那层大平层要奢华的多。
很明显,京北那里只是一个临时住所。
只是庄园太大,季望寒的耐心也随着一点点减少。
我们两个人闯进卧室唇齿相依时季望寒才带着狠意地说道:「我要换房子。」
有点煞风景,但又格外令人心颤。
我不断摩挲着他的腰腹,尽力挑逗。
可季望寒的动作是生涩的。
感受到他的生涩时我是震惊的,我捧着他的脸:「季望寒,你没交过女朋友?」
一直保持着沉稳的男人此刻急得汗珠都要落下来,赧然的躲避着我的视线。
我不让,「你看着我。」
季望寒抬起头,眼神沉溺在欲色里。
他声音沙哑,整个人像落在水里又被捞起的小狗。
湿漉漉的可怜。
我耳鸣了一瞬,但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粤语好听到摄人心魄,他说:「我只钟意你。」
「好多年,只钟意你。」
我心神颤动,有些不可置信。
但又在身心全部交付时想起哥哥的话。
物质足够充足,爱才会纯粹。
只是想起季望寒被放逐到京北又独自回港时,心脏开始抽痛。
我开始哭。
季望寒吓得不敢再动,慌忙的抽出纸巾擦掉我脸上的泪:「别哭,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哪里是不愿意。
我揽住他,不让他离开。
「季望寒,你在京北的住所可以看到我从前住的小区。」
「你是不是故意买在那里的。」
我感觉到了,他身上的肌肉都开始绷紧。
真正和季望寒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两天。
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季望寒在京北时的孤立无援,还有回港时的艰难。
我不了解,但哥哥说的时候我全部都记了下来。
当初只当做关心童年玩伴,直到现在想起,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能够刺痛我的季望寒的经历,早就深深地在我心上留下划痕。
我开始迎合他。
「我愿意,季望寒,我没有不愿意。」
13.
当然,迎合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老房子着火,烧的我硬生生在床上赖了五天。
就连今天出门都是被季望寒抱起来的。
「妹妹仔,带你去看热闹,挑小马。」
在床上躺了五天,我也不是什么都没了解的。
港城有个赛马会,季望寒是赛马会的董事。
而赛马会里的马主,无一不是有权有势有财的人。
总而言之,大概全国和港城有生意来往的人都想成为马主。
只是成为马主很难,高额的入场费,百位马主的推荐信。
前者容易,后者则需要大量的人脉。
还要经过董事会的二次筛选才能决定能不能成为马主。
严苛至极。
「那我成为马主岂不是很难?」
我靠在季望寒怀里打着哈欠。
季望寒抹掉我的生理性盐水,捏了捏我的鼻子:「不难,你有我一半的身家,还有我和你哥哥作保,谁敢说你不能做马主?」
说到这我才坐直了身子:「哥哥也是马主?」
「不是,是董事。」
不明白。
为什么哥哥一个京北人,生意竟然做到了港城。
知道后我又心安理得的躺回季望寒怀里,等着到马场后挑选小马。
只不过中途倒是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14.
许易正给那个女人撑着伞,两个人在马场门口等待。
站的笔直,看起来比一边的保安还要像保安。
见到季望寒后那个女人匆匆迎上来伸手自我介绍。
我听了几句,大概是想成为马主。
她身后的许易更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季望寒绝对是认识许易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竟然真的让许易和那个女人跟着进去了。
我捏着他的手腕,小声询问:「干嘛呀?」
季望寒看了看我,确认我的眼里并没有别的情绪后松了口气。
「他们欺负你,我想给你出气。」
我愣了愣,然后伸出手抱住他的胳膊:「那真是谢谢老公啦。」
和许易仅仅一周没有见面,再见到他时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波澜。
那天摧枯拉朽的痛像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幻觉。
但心底还是憋着口气的。
分开的方式太不体面,太过羞辱我。
看他们出一次糗,就当做和我道歉了。
我不会相马,但季望寒是行家,在他的建议下我挑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在阳光下又挑了一丝金色。
漂亮又高贵。
跟在后面的女人谄媚的夸赞,而许易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恨。
对于许易的眼神我觉得莫名其妙,但我可以选择不理。
季望寒一如既往地贴心。
他看着我,声音温柔:「马术服给你备好了,你先去换上,我带着宋小姐去楼上开个会,等我回来教你骑马。」
我点点头。
原来许易攀上的女人姓宋。
这么想着,我跟服务员朝着季望寒的私人更衣室走去。
15.
我第一次穿,不太熟练,在更衣室磨磨蹭蹭好久后才穿好,
拿着帽子走出去时就看到了现在角落里抽烟的许易。
「你没和宋小姐一起?这里禁烟。」
我指了指墙上的禁止吸烟,声音平淡,更像是和不太熟的人有一句流于表面的寒暄。
许易沉默着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理我?」
「还把我拉黑了?」
我皱起了眉,有些烦:「许易,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和你有联系。」
「分手?」
许易轻轻扯动了下嘴角:「小也,没有你在,我过得很不好。」
「每天我都睡不着,也吃不下去饭。」
我翻了个白眼,不懂他闹得哪一出,捏紧了手机,准备随时给季望寒打电话。
许易还在说着:「我真的想你,我们能不能和好?你不要自甘堕落。」
「他们这些有钱人,只是为了玩玩我们。」
我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的我自甘堕落。
看着许易痛惜的眼神,我突然想起,我从始至终都没和他坦白。
我指了指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轻嘲道:「许易,这块表满足不了你?」
「又想换回我不知道从哪淘来的杂牌子?」
我伸出手时,正好露出了我手上属于季望寒的那块腕表。
许易伸出手来捏住我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块表:「小也,他只给你一块磕坏的表就能让你心甘情愿跟着他?」
「或许,他还给你了别的?」
「你就这么不要脸,自甘堕落?」
许易捏的我骨头都在疼,我挣脱不开。
他疯狂的眼神也有些吓到我。
像是他的所有物被别人沾染一样,毁灭欲在他眼底弥漫。
「许易,松开我。」
我冷下声音,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声音清脆,许易的脸立马就泛起了红。
「你为了在京北站稳脚跟选择和我分手,我什么都没说。」
「现在你又来纠缠我,许易,你要点脸。」
「要脸?孟清也,季望寒结婚了,商业联姻,你做小三怎么不知道要脸?」
看着许易扭曲的表情真的把我气笑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拿起手机就给季望寒打电话。
那边接的也快。
「老公,你来更衣室门口,我都被污蔑成小三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许易在我那一声老公里缓不过来神,我转身进了更衣室把门反锁平复情绪。
盯着脚尖不断喘息,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又打开门探头,发现许易还待在原地时我走出去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没有防备,直直的扑倒在地。
「渣男!」
16.
「妹妹仔,怎么了?」
季望寒从我身后走来,拉住我的手。
我将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后。
肉眼可见的,季望寒生气了。
他沉着脸和许易对视:「许易,侮辱和诽谤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季望寒气势汹汹的将我护在身后,许易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也开始绷着脸和季望寒对峙。
「季先生,你已经结婚了。」
「我女朋友年纪小,不能由着你哄骗!」
季望寒将眼睛摘下,塞到我手里,又把我推到一边,叮嘱我不要靠近。
我拉着他的手摇头:「你不要冲动。」
许易早就烂掉了,我不会因为他心中再起波澜。
我怕季望寒会受伤。
季望寒弯下腰注视着我:「妹妹仔,那天你坐在我车上哭,我心都要碎了。」
「让我出口气,行不行?」
他耐心的垂眸,等待着我的答案。
只是站在季望寒背后的许易一直在挑衅,说的话好难听。
「放开小也,她是我的,我们在一起六年!小也,难不成你真要做一个有夫之妇的小三?」
我深呼了一口气。
原以为许易听到我对季望寒的称呼后能明白过来。
可惜,他并没明白。
我抱住季望寒,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不要受伤。」
季望寒拍了拍我后将我拉离了他的怀抱,随后便重重一拳砸在了许易的头上。
「你也好意思说你们在一起六年?」
「许易,我忍了你六年,你对她好就算了,我能放弃。」
「可你呢?出轨!还他妈出的理直气壮!」
三句话,季望寒打了许易三拳。
而许易毫无还手之力,但眼神依旧凶狠。
我拉住季望寒,声音哽咽:「老公,可以了。」
「许易,我已经结婚了,你也已经有了别人,我们一拍两散挺好的。」
「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许易怔了怔,狼狈地爬起来:「他是个京北的孟家小姐联姻。」
「孟……孟清也!」
许易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直不可置信地摇头。
我含着泪看了一下季望寒的手,确定没事后才修整好情绪看向许易。
「我向家里争取到了婚姻自主权,那天本来想告诉你的。」
「可没来得及,许易,我向你隐瞒了我的家室,你也出了轨。」
「我们两不相欠,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
许易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一片死寂。
但我知道,绝不是因为他爱我。
而是因为我孟家千金的身份。
许易跌坐在地上,我不想再看,拉着季望寒转身就走。
季望寒伸出刚刚打人的手,表情有些委屈:「妹妹仔,好疼!」
他装的可怜,我便也装的认真,真将他的手放在眼前端详。
确实都红了,肯定是疼的。
我轻轻吹了吹,又揉了揉,嗔怪地说他:「我都说不要你动手。」
「非要忍不住。」
季望寒将我揽进怀里:「他让你哭,我不开心。」
「不过没关系,以后我都会让你高兴。」
17.
季望寒说让我高兴,真的不是一句空话。
在港城待了一个多月,没有哪天是不开心的。
特别是他和我求婚的这天。
弄得阵仗很大。
起初我只以为是很正常的一段烛光晚餐,直到维港的烟花燃起,季望寒单膝跪在我面前。
他眼神虔诚,只装了一个小小的我。
「妹妹仔,你知唔知我钟意你好多年。」
「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年。」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季望寒顾忌着我听不懂粤语,只说了一句表白。
我伸出手,等他为我戴上戒指。
我相信他爱我,也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被季望寒搂进怀里亲吻,我回应的也同样热烈。
哥哥在瑞士没有回来,但他在知道我们领证的第一时间就给了我一份新婚礼物。
是他陪着季望寒立下的遗嘱。
明明季望寒那么年轻,明明那时候我和他还没有任何关系,他就已经将大半财产给了我。
哥哥说他不理解为什么季望寒会那么深爱并没有和他有多少交集的我。
我也不理解。
所以在被求婚时我问了。
季望寒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
「维港的烟花美吗?」
「美的。」
他的眼神柔和,像是想起了从前。
「我刚到京北时,有一个小姑娘,她拉着我的手说欢迎我,夸我的粤语说的好好听。」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好美。」
「比维港最绚丽的烟花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