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迟熙若羡锦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仿若烟花冷星辰迟熙若羡锦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羡锦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生,之前迟熙若跟你说的那件事情,我答应了。”电话那头,医生有些担忧和迟疑:“羡先生,那只是提议...心脏捐献给你的亲哥哥这不是小事,何况你现在是迟总的丈夫,迟总她...”羡锦年想到自己是迟熙若的丈夫,只觉得可笑。“你不用再劝我了,还有,别让迟熙若知道。”医生沉默了数秒,最终叹了口气。“既然这样,这几天你过来医院签个名吧。”挂了电话,羡锦年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备忘录。前几天他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出胃癌,只有两个月的存活时间。他的梦醒了,也该腾出迟熙若丈夫的位置了。做完这一切,他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书。临走前,律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羡先生,原谅我多嘴。我实在好奇,您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些利益,而是选择净身出户呢?...
《仿若烟花冷星辰迟熙若羡锦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医生,之前迟熙若跟你说的那件事情,我答应了。”
电话那头,医生有些担忧和迟疑:“羡先生,那只是提议...心脏捐献给你的亲哥哥这不是小事,何况你现在是迟总的丈夫,迟总她...”
羡锦年想到自己是迟熙若的丈夫,只觉得可笑。
“你不用再劝我了,还有,别让迟熙若知道。”
医生沉默了数秒,最终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这几天你过来医院签个名吧。”
挂了电话,羡锦年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备忘录。
前几天他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出胃癌,只有两个月的存活时间。
他的梦醒了,也该腾出迟熙若丈夫的位置了。
做完这一切,他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书。
临走前,律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羡先生,原谅我多嘴。我实在好奇,您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些利益,而是选择净身出户呢?”
羡锦年面色平静地回复道:“再多的钱,在我这里也没用。”
与此同时,各大媒体正聚焦于一场座无虚席,气氛爆棚的演唱会。
一个月前,迟氏集团总裁迟熙若只因丈夫羡锦年怀念封麦二十年的歌手山达,她不惜推掉重要会议和应酬,数十次亲自拜访歌手山达,最终感动了山达,同意在羡锦年生日当天举办演唱会。
演唱会高潮时,山达眼中满是感动:“羡锦年,你的爱人迟熙若托我在现场告诉你。她说,和你在一起,是她终身的方向。”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全网都沉浸在对他们爱情的热议之中。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神仙爱情啊!爱了爱了!”
“迟总还满满记录了她爱人的喜好,这种将一个人爱到极致、爱到心底的感情,简直是甜宠文照进现实啊!”
“迟总接受采访时还说过,没有羡先生,她也活不下去了。这到底是怎样一位绝世好女人啊。”
弹幕如潮水般汹涌刷屏,羡锦年刷着这些评论,心中却是自嘲。
跟迟熙若结婚三年,其实他已经无数次告诉她,不喜欢摇滚歌手山达。
他喜欢的是民谣风格江雷。
但迟熙若带回来歌手签名的唱片、明信片、海报这些,都是山达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她工作太忙了,才会忘记。
直到半年前的那天晚上。
迟熙若加班还没回来,他去书房拿些宣纸作画,发现一个柜门没有锁。
他走过去想去关柜门,却看到里面放着一叠叠相片和一个录像机。
相片里,迟熙若和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相拥相吻,录像机记录的也是他们日常的点点滴滴。
他们是恋人,多么相爱,男主角却不是他,是他的双胞胎哥哥羡素年。
而他也知道了羡素年的微博账号,叫素素年年爱熙若。
账号名字刺痛羡锦年的心,他用自己手机搜索了账号,近乎贪婪地翻看了他们的十二年的所有记录。
在羡素年的眼里,迟熙若乐观开朗,热情似火。
而跟羡锦年结婚的三年里,她清冷内敛,相敬如宾。
羡素年,羡锦年,名字仅一字之差,性格不一样,长相却一模一样。
父母离异,父亲带着羡素年出国,他们几乎没有联系,从小关系淡漠。
羡素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几年身体不好,需要心脏器官移植,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心脏。
羡锦年不明白迟熙若为什么要嫁给他,直到某天晚上,迟熙若喝醉酒倒在沙发上,右手摸着他的胸口,眼巴巴地看着他:“羡锦年,这三年我每天都试着去爱上你,但我等不了,素年也等不了,我求你,你能不能把心脏给素年?你放心,我爱你,我会给你找合适的心脏移植的。”
后来,他就想明白了。
除了他,他是最适合给羡素年提供心脏的人。
迟熙若放弃了自尊,打破底线,得到他的爱和他的心,只为了给她的最爱续命,仅此而已。
羡锦年也是从那一刻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三年前只是跟迟熙若有过一面之缘,她就毅然决然地闯入他的生活,勇往直前的追求自己。
为什么这三年她对自己呵护有加,不准熬夜不准抽烟喝酒。
为什么她每次带来的歌手周边都是山达,哪怕他告诉了无数次,但依然没用。
只因为,她爱羡素年,不爱羡锦年。
他回到别墅时,迟熙若正眯着眼躺在沙发上小憩。
看到羡锦年,迟熙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把一款高定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这是庆祝你画展举办成功的小礼物,对了,你为什么没去演唱会现场?”
羡锦年垂眸凝视着手腕,手表在灯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彩,却让他的心逐渐变凉。
果不其然,还是羡素年喜欢的高定品牌。
“你破费了。”羡锦年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地:“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迟熙若一愣,坐起身抱住他:“这是什么话!妻子想送给丈夫的礼物不行吗?”
在她抬手间,茉莉花香中夹杂着突兀的柠檬香钻进了羡锦年的鼻腔。
茉莉花香是迟熙若喜欢的味道,而那柠檬香,在羡素年的微博上见过。
羡锦年心中蓦地酸楚,轻轻地将迟熙若推开。
迟熙若脸上的笑意僵住,蹙起眉头:“你怎么了?可别跟我开玩笑说是什么大姨夫来了。”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迟熙若接了起来,很快,脸上的表情转为担忧:“叫医生过去没有?!我马上到!”
挂电话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想把手机放进衣袋时,还将手机滑落掉在地。
羡锦年走入卧室,将手表放入一个盒子里。
里面的物件都是这三年迟熙若送给他的,都依照着羡素年的喜好。
羡锦年点进羡素年的微博,他刚发了一条:“她说,愿为我披荆斩棘,扛下风险,只为我能活下去。”
内容下,是一张迟熙若低头在配药的照片。
羡素年一个电话,迟熙若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胃部传来阵阵钝痛,钻进每一处神经末梢,羡锦年捂着肚子,痛到狼狈地跪在地上。
良久,痛意散去,羡锦年擦去额间冷汗,轻轻吐出一口气。
两个月后,他这个替身,也该消失了。
他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一笔一划地签下了他的名字,也一并放在小盒子里。
迟熙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多了。
她叫好了饭菜,看到羡锦年下楼,笑了笑。
“锦年,我刚想让佣人叫你下来吃饭,我叫了你最爱的唐记。”
羡锦年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却丝毫没有食欲。
他看出来,迟熙若一脸倦色,明显休息不好,最刺眼的,是脖颈处不经意流出的点点红印。
羡锦年感觉心空落落的。
迟熙若见他未动筷,问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羡锦年摇了摇头。
迟熙若无奈地笑笑,拉出椅子让羡锦年坐下,又坐到他旁边,为他盛了碗鸡汤。
“最近感觉你瘦了,得多补补,待会我让佣人去买些灵芝粉,你冲泡喝着也方便。”
“熙若...”
迟熙若看着他,眼神询问怎么了。
“你昨晚...”
“锦年,我错了,昨晚走得太急,是我一个闺蜜发烧住院了,我着急赶去医院,来不及跟你说,一晚上没睡好困...”
人在撒谎的时候,即使言语能伪装,但微动作还是会出卖她的。
就比如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却不自觉地游离闪烁,这点她并不知道。
羡锦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关心你,看你憔悴的样子,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即使我不在你身边。”
迟熙若明显松了口气,笑着说:“好,我待会去补觉。就知道你最疼我,你才不舍得离开呢。”
看着鸡汤里的石斛,羡锦年淡淡开口:
“熙若,我不能吃石斛。”
迟熙若有些怔住,尤其是在对上羡锦年那像一潭死水般的双眸后。
她怎么忘了,羡锦年不能吃石斛,吃了会口腔溃疡。
她突然有些心虚:“厨房这帮佣人太粗心了,我这就解雇他们。”
一旁的佣人听到被炒,连忙解释着:“迟总,是您上次吩咐我在鸡汤里下石斛,说对心脏有好处,还让我们以后都这样做啊...”
迟熙若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游离,佣人会意立马端起鸡汤去倒掉。
迟熙若挽起袖子,朝着厨房走去:“锦年,我刚学会了两道菜,你先等着,我做给你吃。”
嗡嗡嗡——
是迟熙若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有好几条消息进来了。
到了一则草地,小胖妈妈才想起来没有买水果,好在刚才经过有一家超市,走过去也不远,小胖闹着要一起去,无果,留下羡锦年和陆安夏着手准备食材。
羡锦年熟练地将牛肉丸串在长牙签上,陆安夏将盘子一一摆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突然,陆安夏说:“锦年,我过几天要回家一趟。”
羡锦年停下手中动作,侧头关切问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陆安夏一脸郑重其事:“回家相亲,年纪到了,爸妈催得紧。”
羡锦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爸妈介绍的总归还是不错的,希望能尽快喝你的喜酒。”
在他看来,长辈牵线搭桥,多是知根知底,这也没啥不好的。
可陆安夏却丝毫不见喜色,神色落寞:“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相亲这是好事,但被陆安夏这么一说,羡锦年听着晕乎乎的。
羡锦年满脸疑惑:“这处理起来也简单呀,无非就是跟家里说好了,他们也会开心的。”
真心所爱,当坦诚相告,迎得祝福。
陆安夏目光锁定羡锦年,那神情超乎寻常郑重:“的确会开心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羡锦年试探问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我认识吗?要是我认识,我可以给你们制造些机会相处。”
陆安夏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锦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陆安夏问得直接:“你对迟熙若还有感情吗?如果她知道你还活着,万一来求你复合,你还会跟她走到一起吗?”
“不会。”
羡锦年答得干脆,也很坚定。
“如果是以前的羡锦年,会心软,会复合,但那他已经死在心脏捐献的手术台上了,现在的羡锦年,对她无爱无情。”
陆安夏肉眼可见松了口气,嘴角悄然上扬,眼中光芒点点。
羡锦年不解:“安夏,这跟你刚才说的有关系吗?”
陆安夏笑了:“锦年,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
她的声音轻柔,炸得羡锦年彻底愣住,一时不知所措。
陆安夏趁热打铁:“你愿不愿意,让我做脏脏包的妈妈?”
她知晓羡锦年过往受过诸多委屈,要开始新的恋情,难免会心生畏惧。
但陆安夏不是迟熙若,她懂得尊重他,时间还长,她会耐心等他回复。
就在羡锦年张口想要说话时,小胖他们回来了。
羡锦年慌乱低头,继续串着牛肉丸,陆安夏也识趣地转换话题。
野餐很快乐,几人吃饱后也不着急回去。
小胖妈妈从车厢里拿出茶具,目光殷切望向羡锦年:“羡老师,听闻广东人泡茶一绝,要不给我们秀一手?”
羡锦年本来就爱喝茶,这会也茶瘾犯了,点点头。
羡锦年手法娴熟地泡着茶,陆安夏坐在一旁,目光追随他的一举一动。
他专注认真的模样,可真好看。
陆安夏心里想。
小胖妈妈率先尝了一口,瞬间眼睛放光:“哇羡老师,都是同样的茶,你这冲出的茶跟我自己冲的口感完全不一样,太好喝了!”
那高音量的夸赞,让羡锦年略感不自在,只是微微一笑。
小胖妈妈似乎想到什么,一脸狡黠:“羡老师,你有女朋友了吗?要是没有,我的妹妹想要认识你。”
这话一出,陆安夏面容瞬间阴沉,替羡锦年抢答:“小胖妈妈,锦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羡锦年瞧着陆安夏模样,既觉得好笑又无奈。
“这样子啊。”
小胖妈妈一脸惋惜,还想着做亲戚呢,可转念一想,像羡锦年这样优秀的人,没人喜欢他才是不正常呢,心情也释然了。
回来的路上,陆安夏开着车,车内静谧。
羡锦年到了家门口,朝身后的陆安夏道了句晚安后,俯身低头拿钥匙。
陆安夏温和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锦年,野餐时我说的那件事,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不急,我等你。”
羡锦年没回头,推门进屋,脏脏包闻声,欢快摇尾围来,亲昵蹭着裤脚。
羡锦年蹲下,手指抚摸着脏脏包的脑袋,蓦然想起陆安夏那句“你愿不愿意,让我做脏脏包的妈妈?”
刚才在车里,他虽然一路没说话,但他的心如潮水涌动。
羡锦年霍然起身,锁好门,疾步追出去。
“安夏!”
陆安夏正在等电梯,闻声下意识转身,瞧见羡锦年,眼中闪过惊喜:“锦年,你怎么出来了?”
羡锦年快步走到她面前,绽出笑容:“陆安夏,我考虑好了,我要跟你试试,你还想做脏脏包的妈妈吗?”
陆安夏眼神坚定,柔声回应:“当然,我谁都不会让的。”
羡锦年的表情有一瞬间恍惚,他忽然间意识到,也有人坚定地选择他。
陆安夏关切看着他:“你怎么了?是觉得考虑还不够充分吗?要不你再多考虑点时日?
这是后悔了吗?
陆安夏想到这,心脏一痛,双手不自觉紧握。
羡锦年笑意更浓,摇摇头:“不用,我考虑得很清楚。不过,提前告知你,由你担任脏脏包的铲屎官。”
小心脏瞬间变得轻松,陆安夏右手俏皮行个敬礼:“遵命。”
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羡锦年的目光越过陆安夏,像是看到什么,笑容逐渐消失。
这是她第一次完整地看到羡锦年的画,没想到他的画艺这么高超卓绝。
她突然想起来,羡锦年每次完成画作后,会一脸期待地跑到她面前,想跟她分享完成画作的喜悦。
但她的心都在羡素年身上,根本没兴趣瞧一眼那画,便以工作繁忙搪塞过去,几次相同的理由后,羡锦年不再对她提起画作了。
画里的她,穿着不同的服饰,从背景上看,羡锦年是画于不同的时期。
有一张画里,她侧着身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左手搭在扶手,手机贴着右耳,脸上笑意盈盈。
那会她为什么笑得这么灿烂呢?
迟熙若回想了一下,想起那是羡锦年的画作荣获世界第一名的晚上。
彼时,他们新婚不过半年有余,她刚踏入门,羡锦年小跑到她面前,满脸笑意告诉她得奖喜讯。
她看着他兴奋模样,心底自然涌起喜悦,但她更开心的是,三年不见的羡素年回到国内,还主动联系上了她。
羡锦年并不知道她的开心所在,反倒将她画了下来。
迟熙若看着画中的自己,心底五味杂陈。
她继续翻看画,当目光触及某一张时,脑海中似有东西闪过,整个人瞬间愣住。
那是她亲自排队去买歌手山达的明信片,作为羡锦年的礼物。
她分明记得当时羡锦年的笑容很勉强,她满心委屈与愤怒,还朝他发了脾气,以为他见钱眼开,看不起小小的明信片,他哄了她一天才算过去。
但是,羡锦年却用画描绘得她整个神态透露出愉悦,没一点不满。
她终于想起来,羡锦年喜欢的是民谣风格的江雷...不是山达...
迟熙若沉默着,一张张画慢慢地看了一遍,她每看一张画,甚至都能迅速地想起那时候的场景。
她在书桌办公的画面,在刷牙的画面,在吃饭的画面,等等。
迟熙若翻看到最后一张画,心口像针扎一样,痛意蔓延至全身。
画的边角处,是羡锦年的字迹,一笔一划刚劲有力又透着决绝,写着:既已缘尽,多说无益,转身便是诀别。
她颤抖着双手想去摸那几个字,却又怕坏了字迹原来的痕迹,就这样手指悬在半空中,欲落不落。
从字迹墨色深浅来看,应是羡锦年不久前才写下,难道他真的下定决心,要斩断他们之间的缘分吗?
她不死心,回头问佣人:“羡锦年呢?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佣人站在角落,垂眸小声回答:“两个星期前先生戴着口罩出门,跟我们说要出去走走,就再没有回来过了...我们担心先生,也打了电话,但打不通...”
迟熙若望向空荡的门口,不再说话。
羡锦年真的走了。
他不要她了。
佣人面带犹豫,踌躇片刻,从身后拿出一个牛皮袋:“迟总,这个袋子是我在垃圾桶看到的,袋子上面写有先生的名字,我怕是先生误丢了就先保管起来,您要看看吗?”
迟熙若满心烦躁,伸手一把夺过牛皮袋,粗暴打开,装的是几份文件,其中一份文件封面上有器官捐献协议几个字样。
她打开文件粗略看了看,羡锦年的名字,始料未及地跃入了她的视线。
她急急地看完了那份捐赠协议,脸上血色尽失,变得惨白如纸。
这怎么可能?
羡素年刚做的心脏移植手术,心脏竟然是羡锦年捐献的?
她脑袋仿若被晴天霹雳击中,刹那间空白一片。
羡锦年把心脏给了羡素年,那他如今还活着吗?
不,不会的,她绝不相信!
她要去求证这件事。
迟熙若带着器官捐赠协议,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赶到医院。
医生见到迟熙若,满脸惊讶,刚要开口询问,迟熙若将手中的器官捐赠协议翻到羡锦年签名那页,“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她双手撑着桌沿,眼眶发红,死死盯着医生:“告诉我!这是真的?”
医生有瞬间地凝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目光在迟熙若与协议间来回游移。
见医生沉默,迟熙若咬着牙关,声音因焦急与愤怒而变得沙哑:“我再问你一遍,羡锦年真的把自己的心脏捐献给了羡素年?”
她目光如炬,不错过医生脸上一丝一毫神情变化,看着他从吃惊转为惋惜。
良久,医生轻叹一口气,缓缓点头:“是,你没说错。羡锦年先生将他的心脏捐献给了他的亲哥哥,羡素年。”
医生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迟熙若心口,砸得她眼前一黑。
她下意识地摇头,双手捂住耳:“不,不会的,怎么会是他……”
医生接着说道:“羡锦年先生签了协议后,万般嘱咐我要保密,不要让你和羡素年先生知道。羡锦年先生他……人很好。”
迟熙缓了一会儿,突然捂着肚子弯腰干呕。
“怎么可能是他?他明明让我在家陪他啊!你是医生,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医生听着她带着哭腔,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顿了顿:“迟总,请节哀。”
迟熙若猛地直起身,不顾一切地往停车房冲去。
医生见她的状况不对,只好叫来了保安,制住她的双臂,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
片刻,迟熙若眼神渐渐涣散,身体软倒,晕了过去。
医生满脸无奈,叫来护士将她送回病房,望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喃喃道:“现在才想深爱,已经来不及了。”
从这天以后,迟熙若宛如丢了魂一般,整个人浑浑噩噩,整日整日地把自己关在别墅的卧室里。
眼见着迟熙若这般消沉模样,公司事务无人打理,在老爷子一顿痛骂与苦劝下,迟熙若才去处理公司事务。
羡素年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迟熙若坐在办公桌后,眼神呆滞地望着手机屏幕。
“若若。”羡素年挂着看似温柔的微笑,拎着保温桶朝他走去。
迟熙若抬眼瞧见羡素年绕过办公桌,朝着自己走来,手指一点,手机屏幕瞬间暗灭。
羡素年眼角余光捕捉到迟熙若手机屏幕上闪过的那一道熟悉身影,眼里闪过不悦,依旧微笑地走到迟熙若的身旁,将保温桶放到了她手边桌上。
“若若,这几天你可憔悴了不少,我特意为你煲了鸡汤,快趁热喝吧。”
迟熙若没什么胃口,说道:“先放着吧,我待会再吃。”
“这怎么行呢,若若。”羡素年脸上满是不赞同,“不按时吃饭,肠胃可就要闹脾气了,你这段时间本就休息不好,要是肠胃再出问题,那可怎么得了?”
说着,他也不等迟熙若回应,将保温桶里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
迟熙若生怕那饭菜的汤汁滴落到屏幕上,眉头紧皱,匆忙起身:“放到茶几上,这里是办公桌。”
羡素年被这生硬的语气弄得一愣,吃惊地望向迟熙若。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般口气跟自己说话。
他心里头别提多不喜欢了,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乱窜。
迟熙若没意识到自己语气的不妥,径直坐到沙发上,揉着钝痛的额头。
羡素年压下心头的不满,走到迟熙若身后为她按压太阳穴。
“若若,你要是累出病来,我会心疼死的。”
迟熙若转过头,目光触及羡素年那张与羡锦年一模一样的脸庞,一时间竟出了神。
她的脑海里浮现起羡锦年在她喝醉酒后,会为她熬煮醒酒汤,也会替她按摩太阳穴。
他一边按还一边轻声叮嘱:“熙若,别喝太多酒,睡醒又会头痛了。”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痛意丝丝缠绵。
自己不知珍惜,将深情肆意践踏,她不是人。
“如果你累的话,那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羡素年心底莫名涌起一丝不安,她虽看着他,可那目光却像是穿透了他,望向了另一个人。
他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你还在想锦年的事吗?”
“素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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