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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完结文

璐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脑中琢磨着此事,直到用晚膳时,还在走神。施宥安见叶青菱坐在那里,碗里的粥喝完了,还在用汤匙虚空舀着,如同行尸走肉般,拿过了面前的空碗,一边替她盛粥,一边问。“青菱在想什么?”叶青菱回过神,就见施宥安已经坐到了她身侧,手里还拿着她的粥碗,讷讷回道。“大人,我这几日身体不适,不能服侍大人,不如咱们先分房睡?”施宥安瞥了她一眼,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你饮食不安,就是在琢磨这事?”叶青菱接过他盛好的粥,有些没好气地回他。“这能怪我吗?是大人不知节制。我好不容易养了点肉回来,都在这些时日给累没了。”喜顺正提了食盒进来,准备给两人加菜,听了这话,快速将食盒放到桌上,把菜拿出来,然后飞快地退了出去。施宥安眉头微跳。叶青菱脸色也红了红,但是她...

主角:叶青菱施宥安   更新:2025-01-14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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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青菱施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璐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脑中琢磨着此事,直到用晚膳时,还在走神。施宥安见叶青菱坐在那里,碗里的粥喝完了,还在用汤匙虚空舀着,如同行尸走肉般,拿过了面前的空碗,一边替她盛粥,一边问。“青菱在想什么?”叶青菱回过神,就见施宥安已经坐到了她身侧,手里还拿着她的粥碗,讷讷回道。“大人,我这几日身体不适,不能服侍大人,不如咱们先分房睡?”施宥安瞥了她一眼,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你饮食不安,就是在琢磨这事?”叶青菱接过他盛好的粥,有些没好气地回他。“这能怪我吗?是大人不知节制。我好不容易养了点肉回来,都在这些时日给累没了。”喜顺正提了食盒进来,准备给两人加菜,听了这话,快速将食盒放到桌上,把菜拿出来,然后飞快地退了出去。施宥安眉头微跳。叶青菱脸色也红了红,但是她...

《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脑中琢磨着此事,直到用晚膳时,还在走神。

施宥安见叶青菱坐在那里,碗里的粥喝完了,还在用汤匙虚空舀着,如同行尸走肉般,拿过了面前的空碗,一边替她盛粥,一边问。

“青菱在想什么?”

叶青菱回过神,就见施宥安已经坐到了她身侧,手里还拿着她的粥碗,讷讷回道。

“大人,我这几日身体不适,不能服侍大人,不如咱们先分房睡?”

施宥安瞥了她一眼,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你饮食不安,就是在琢磨这事?”

叶青菱接过他盛好的粥,有些没好气地回他。

“这能怪我吗?是大人不知节制。我好不容易养了点肉回来,都在这些时日给累没了。”

喜顺正提了食盒进来,准备给两人加菜,听了这话,快速将食盒放到桌上,把菜拿出来,然后飞快地退了出去。

施宥安眉头微跳。

叶青菱脸色也红了红,但是她脸皮厚,若无其事地将喜顺新送进来的菜拖到面前,欣喜地说道。

“咦,是玉柳做的小菜,还是这丫头心疼我,”说完,又瞟了一眼施宥安,“不像有的人,只顾自己快活。”

施宥安揉了揉眉头,想到自己这些时日确实有些太过,只能说道。

“罢了,你今晚自己睡,我去书房睡。”

施宥安这也太好说话了些。

叶青菱笑得眉眼弯弯,特意夹了块鸡肉在施宥安碗中。

“谢谢大人体恤,请大人吃鸡。”

施宥安目光深深地看她:“青菱这么不想与我欢好?”

一听说他要睡书房,就这么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咳咳咳,”叶青菱差点被刚喝进口中的粥呛到,她轻抚着胸口,有些没好气地看着施宥安,“我现在还病着呢,大人能不能别这么好色。”

看叶青菱呛得面红耳赤,施宥安愉悦起来:“那等青菱身子好了,可要补偿我。”

看在施宥安今晚睡书房的情况下,她忍!

时间太早,院子周围人太多,贸然行动容易被发现,叶青菱一直熬到子时,夜深人静,守在她门前的丫鬟都睡去时,才起了身,爬进了床底,摸索起来。

房间虽日日有人打扫,但床下毕竟是死角,地板砖和床底木板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钻进去时灰尘飞扬,呛得叶青菱直咳嗽。

她正准备敲击地下的地板砖,以验证有无空隙时,却听到一道声音在房内响起。

“已是子时,青菱怎么还不睡?”

是施宥安的声音,语气里充满疑惑和不解。

“青菱钻床下做什么?”

叶青菱愣了一下,这个时辰,施宥安居然还没睡?

幸好她早有准备。

“我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便想着给大人绣香囊。方才不小心,有个线团滚进床底下了,便爬进来找。”

这套话述,她原是想着应付可能会发现她的长青等人的。

“线团我已找着了,大人快拉我出来吧。”

施宥安原是准备睡的,睡前想着来看看叶青菱,却没想到她房内竟亮着灯,便直接进门了。

谁知一进门就见她趴在床底,也不知在干什么。

现在听了她的解释,心下一暖,便上前将她从床底拉了出来,

床底都是灰,她的衣裳,头发,甚至脸上都沾着灰尘,看上去颇有些灰头土脸。

施宥安一边伸手替她擦脸上的灰,一边问。

“这么晚了,青菱在给我绣香囊?”

“是啊,大人忘了吗?你前几日给我画像,我答应了要给大人绣香囊的。”


叶青菱心下忿忿。

她现在已经出不了府了,没想到现在施宥安连院子都不让她出了。

这不是完全将她囚禁在了院中么?

可抬头看施宥安的脸色,她也不敢再激怒他,只默默地垂下了眼睫,发起无声抗议。

施宥安重新搂紧了她。

许是得到的不光彩,他心头始终有萦绕着一股不安,仿佛她随时会抽身离去。

再过半月就得回京,这些时日他得忙着回京事宜,没有时间盯着她,偏她又诡计多端,他便只能将她囚于院中,以免再生波澜。

叶青菱本以为施宥安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她竟真的连院门都出不了了。

隔天用过早膳,她想在府内走走,刚走到院门口,便被长青和碧云挡住了去路。

她俩看着她,神色虽恭敬,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青菱姑娘,大人让您在院中待着。”

叶青菱挑了挑眉:“哦,若我非要出去呢?”

长青蓦地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利落地将刀从刀鞘中拔出,又将刀柄呈上。

“若青菱姑娘非要出去,请先将我俩杀死,再从我俩的尸体上踏过去。”

叶青菱一怔,看看长青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刃,又抬头看她一脸无畏的神色,只觉心头堵得慌。

现在她身边已有文澜、文晓、长青、碧云、笼玉、疏月统共六个丫头服侍,无论白天黑夜,身旁都有至少2人以上跟着。

文澜和文晓还好,毕竟年纪小,又服侍了她有小半年,尚算听话。

可长青、碧云、笼玉和疏月四人,才到她身边服侍,什么都听施宥安的,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叶青菱拿起了碧云手上的刀,在手掌上拍了拍,蓦地举起,往长青身体捅去。

长青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下,脸上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反倒是身后的文澜和文晓,见状惊呼了一声。

叶青菱有些意外,刀尖在长青胸前停住,抬头不解地看她。

“为何不躲?”

长青看着她,仍是一脸疏离的恭敬:“青菱姑娘要出院门,我便只能是具尸体。”

叶青菱手一松,手中的刀便向下落去,眼见着刀尖就要扎到她的脚背,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下落的刀刃。

是旁边的碧云。

她纤长的手指紧握着刀刃,刀刃上隐有血珠泛出,但她却是面不改色,看着叶青菱,沉声说道。

“刀刃锋利,青菱姑娘切莫伤了身体。”

叶青菱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

“你俩是不是从军中出来的,身上有功夫?”

她早发现了,施宥安给她的这几个侍女,身段柔软脚步轻盈,气质也较一般丫头沉稳,绝不是普通女子。

长青和碧云对看一眼,而后长青回道。

“我们曾是将军府的婢女,会些拳脚功夫。”

叶青菱拍了拍手,笑意吟吟地看向两人:“那你们可以教我功夫吗?我从小就佩服会武的女子,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学习。”

反正她现在只能待在院内,闲着也是闲着,这四个丫头都有武艺在身,哪怕她能学个一招一式,往后出去也派得上用场。

沉默片刻后,长青冷静地回道。

“请容我先去禀报大人,若大人同意,我等定尽心教导。”

“那便现在就去禀报吧。”叶青菱语气淡淡。

看来长青是这四人的领头人,她若想支开她们,先支开长青就行了。

施宥安正在前院会客,听了长青的禀报,也没放在心上,只淡淡回她。

“她若想学,便认真教导吧。”

有事做总好过她窝在房里,胡思乱想的好。

再过半月就要回京,叶青菱连打基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学些基本的自卫招数。

例如“被人正面抱住被人背面抱住被人压在墙上被人抓住手腕”等,各类情景下的自卫和反击招数。

好在她自身体好后,一直在坚持锻炼,每天会坚持在院中慢跑,也会跳些健身操,以提升体能和体力,现在她的身体虽比不上这四个丫头,但比一般的弱女子强了太多。

长青本以为叶青菱说要学功夫,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

不仅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还积极和她探讨各种险境下的制敌招数,让原本只想应付了事的她,也悉心教导了起来。

这可苦了施宥安。

叶青菱学了一下午,体力透支疲累过度,用晚膳时,她才吃了几口饭,便累得直接在餐桌上睡着了。

他将她抱回了卧房,在床上怎么亲她,她都没有反应,只得抱着她睡去。

隔天一早,他醒来时,她仍然沉沉睡着,他只得一人去用早膳,然后出了府。

施宥安出门没多久,叶青菱便醒了,一边用着早膳,一边研究她哥留给她的那封书信。

那书信她研究了两天,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正常的告别信。

说是叶家连累了她,让她以后照顾好自己,好好活下去。

她生母留给她的那支簪子,她也没研究出什么来。

若是能出府,许还能将簪子拿去首饰铺问问,现在被关在院内,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以后出施府再说了。

施宥安不日就要回京,府内已开始收拾东西,人人都挺忙,只有她是最闲的。

上午在院内慢跑了几十圈,下午跟着长青和碧云学习女子防身技巧,用完晚膳又在院中慢跑了几十圈,方才去沐浴。

今天施宥安外出了,午膳和晚膳都没在府中用,直到亥时才回来,带着几分酒气。

叶青菱刚沐浴完,正坐在铜镜着擦拭湿发,看到施宥安进来,便朝伺候她的文澜和文柳挥了挥手,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施宥安在桌前坐下,伸手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今日新上任的知府在万春楼宴客,听说宋序替新晋花魁许知絮赎了身。”

叶青菱擦发的手微顿。

宋序这动作倒是快,她以为起码得十天半个月呢。

施宥安长指拈着茶杯,目光盯着铜镜前纤细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道。

“青菱可知他花了多少银两?”

叶青菱懒得猜,默默地擦着湿发。

万春楼的花魁,左右便宜不到哪里去。

“5000两,”施宥安慢悠悠地报出一个数字,“是当初我给青菱赎身的100倍。”

这么多?

叶青菱心下微惊。

施宥安轻啜了一口茶,漆黑的眸子盯着叶青菱,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

“看来还是宋兄怜香惜玉,如今宋家元气大伤,竟还能掏出5000两为个花魁赎身。”

叶青菱没有说话,她又岂不会听不出施宥安话中的讥讽,只是在他面前,说多便会暴露得越多,索性不说。

“许知絮只是背影与青菱相似,宋兄便能豪掷5000两。若是他当初在万春楼发现青菱,莫说5000两,只怕50000两,也会毫不犹豫吧?”


半年前,施宥安为叶青菱赎身,带她入府那天,遭遇了一场刺杀。

数十支羽箭朝他射去,他身法再灵活,也没办法同时躲开,生死倏关之际,是叶青菱冲了出来,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

那支朝他心口射去的毒箭,最终射进了她的胸口。

施宥安还记得她刚中箭时的模样。

脸色苍白,头冒冷汗,嘴里吐着血沫,胸前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全身衣裙,瘦弱的身体软在他怀中轻颤。

那样的娇柔,那样的瘦小,又那样的温软,在府里娇养了大半年,才养到如今活蹦乱跳的模样。

施宥安搂紧了叶青菱的腰,心下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

他差点失去她。

叶青菱垂下眼睫。

那一箭,确实不是她主动去挡的,是彩屏推她出来挡的。

但她在事后,为了让施宥安尽心救治她,一直伪装成自己主动挡的箭。

确实她这么说之后,施宥安很感动,特意找了告老还乡的太医给她诊治。

先用了千年人参给她续命,后又有各种名贵补药替她调养,各种好吃好喝供着她,甚至找了两个丫头伺候她,半年就将她的身体养好了大半。

施宥安对她上心,想必就是因为她替他挡的这一箭。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就对她下头,还她自由?

想到这里,叶青菱抬起头,看着施宥安,斟酌着说道。

“大人,我骗了你。半年前我替你挡那箭,并非主动,也并非脚滑,实因彩屏推了我一把。她自己贪生怕死,不敢替大人挡箭;又嫉妒我得大人青眼,便推我出来送死。”

施宥安回看着叶青菱,脸上表情未变,搂着她腰的手却紧了紧。

叶青菱不敢再看他,低下了头,继续解释道。

“我欺骗大人,只是希望大人能看在我一片诚心上,给我更尽心的救治。”

施宥安将头搁在叶青菱肩上,沉默了良久后,才呢喃了一声。

“你这个小骗子,戏演得真好,居然连我都骗过去了。”

他还记得,她中箭昏迷了3天才醒来,醒来后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着冷汗,却仍睁着一双灿亮的杏眼,挤出惨白的笑容,声音细弱地和他说大人没受伤真好,我也不算白挨这一箭了。

叶青菱攥着手指,轻声问:“大人生我的气吗?”

此刻她心情很很复杂,既希望他生气,又害怕他生气。

施宥安没有回她,只是拉下她肩侧的外衫,看着她胸口的箭伤。

那处伤口早已愈合,但也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粉色疤痕,长在她胸口白皙的肌肤间,看着颇有些触目惊心。

施宥安的指腹,摩挲着她胸口的疤痕,眉眼间温情流淌。

“当时是不是很痛?”

这不是废话吗?

叶青菱睨了施宥安一眼。

被推去挡那一箭,让她足足痛了两个月,养了快五个月才好。

施宥安轻笑:“我听于辰山说,后来你听说抓到了刺客,央求他让你扎两刀泄恨,他没答应,你还生了许久的气。”

叶青菱冷哼一声,她还以为施宥安不知道这事。

“别气了,那刺客早被我杀了,现在只怕都已重新投胎了。”

叶青菱抓住施宥安在她胸前作乱的手,目光莹莹地看着他。

“当初挡箭虽非我本意,但我确实救了大人一命,大人若是君子,应当允我一诺。”

施宥安看着叶青菱灿亮的双眼,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她知道他想求什么,但他不想允她。

今日方才抱得美人归,且是他渴求已久的美人,他怎舍得放手。

“青菱,留在我身边,我定不会负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叶青菱心下嗤笑一声。

男人床笫间的话,她从来不信。

她要这天下,他能给吗?

他既不愿放手,她也不强求,她能凭自己的本事走出去。

施宥安搂住搂着叶青菱,唇覆在她胸口的伤疤上,轻轻吻了上去。

如果无法得到她的心,那么她人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她心里没有他,那就让她身体里有他。

感觉到施宥安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唇舌和手也不正经起来,叶青菱推了推他。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白天才要了她,刚才意动了一回,现在又……

“大人,你适可而止吧。”

施宥安深吸了一口气,将叶青菱褪至肩侧的衣服拉了上去,才又说道。

“再和我说说,青楼杀人是怎么回事?”

她在青楼时,尚未及笄,她真的敢杀人,还是胡诌了唬人的?

施宥安轻抚着叶青菱娇美的脸,那脸蛋只他巴掌大小,皮肤白净细腻,杏眸红唇无限娇怯,实在难以想象她杀人时是什么表情。

是不是也这般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杀过人,知道自己不是良善之辈,他会不会就厌弃了自己,将自己放出去?

叶青菱沉吟片刻后,垂下眼缓缓说道。

“大人替我赎身前几日,同住的丫鬟发现我一直在掩饰容貌,她以此为要挟,要我将手上所有银钱给她,若我不从,就要告到鸨母那。”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就是因为这事,选择了自尽,而她也因此,来到了这里。

施宥安带着薄茧的指腹,正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闻言挑了挑眉。

“这人确实该死。你怎么杀她的?”

他在青楼初遇她时,她容貌丑陋,身体瘦弱,可没现在这般健康,要杀人可不容易。

“我发现她桃子过敏,就在她喝的茶水中加了桃汁,趁她过敏呼吸困难时,将她从窗边推进了江里。”

云州靠江,云州人大多人都会水,但过敏后跌入江中,水性再佳的人都必死无疑。

绿芜死去已半年有余,尸体早已腐烂,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她也不担心有人将她定罪。

施宥安揉着叶青菱下巴的手微顿。

他抬眼看着她,见她眸光清澈水润,如玉的脸颊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仿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在畅聊闲事。

叶青菱也回看施宥安,他俊秀的脸上有片刻怔愣,剑眉微微挑起,显然相当意外。

若他因此厌弃自己,再好不过。

半晌后,只听施宥安轻笑一声:“青菱真聪明,你是怎么发现她桃子过敏的?”

因她一直掩饰真实容貌,在万春楼只能当婢女,与她同住的想必也是婢女,这样的人,一般是吃不起桃子的。

叶青菱回道:“她的主人让她去洗桃子,我发现她洗完桃子,手上起了红疹,便猜测她对桃子过敏。”

如果她桃子不过敏,她也会想别的办法除掉她。

“大人,我杀了人,我是个毒妇,大人不如将我放出去,让我自生自灭?”


叶青菱心下迟疑。

即便她真是贵女,当施宥安的正妻,与入宫为后相比,也不是一回事。

但看施宥安一脸真诚,黑如点漆的眸中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若是能借他的势,想必她能很快找到亲生父母,至于找到亲生父母后嫁不嫁他,是以后的事了。

当务之急,是稳住他。

想到此,她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施宥安却先哂笑出声。

“青菱犹豫了。”

施宥安心下漫起无边的自嘲,又带着几分酸涩,但很快又将这抹酸掩了下去。

他走到叶青菱面前,用手里的笔杆,拨开她额间的一抹碎发,复又俯下身去,在她唇辗转深吻,末了,才自言自语道。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将青菱留在身边,青菱便永远是我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么,一颗虚无缥缈的心,哪有此刻的软玉温香在怀真实。

等进了京,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便只能依赖他活着,届时他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所有。

叶青菱的身体,被紧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轻薄的衣衫,感受到他发烫的身体,听着他快而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大人误会了,我方才不是犹豫,是激动过了头,若能做大人的正妻,我死也甘愿。”

施宥安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

许是被他吻久了,她此刻双颊绯红,气息微喘,唯独一双杏眸,泛着狡黠的光。

他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信她说的话。

这是个小骗子,从初遇那晚就骗他。

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骗他要以身相许,后来又骗他主动为他挡箭,骗他要委身于他……

若非他真动了心,只怕她早已是一具尸体,哪能在这里再三诓骗他。

施宥安伸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水润的红唇,很快便又以唇代指,吻了上去。

“既如此,待进了京,我便为青菱安排一个体面的身份吧。相府义女,太傅义女,国公府义女,青菱自己挑个喜欢的身份?”

叶青菱只当施宥安在说笑。

别说他只是个权臣,便是当今的皇上,也不可能只手遮天,随意安排她的身份。

不过为了稳住施宥安,她还是一脸欣喜地点头。

“真的可以吗?那我回去研究一下谁的官大,我要当大官的义女。”

真是个天真的丫头。

施宥安在她脸上亲了亲,起身,回到画架前,继续画起来。

一幅画画了两个多时辰才画好,中途两人还一起去用了晚膳。

画完,施宥安放下画笔,拿了灯烛近前,细细地欣赏起来。

美人动有动的鲜活,静有静的韵味,画上的叶青菱,比真人多了几分静雅。

叶青菱从榻上起了身,走到画架前,和施宥安一起欣赏了起来。

不得不说,施宥安真的画得很好,画中的她眉眼生动,神态鲜活,眉间红痣,臂间胎记,髻上金簪都相当细节,甚至连她胸口上,替他挡箭落下的伤口都画出来了。

拿着这幅画出去找人,绝对一找一个准。

“大人画得真好,”叶青菱不由得赞道,“大人若是去衙门里画像,肯定会有更多嫌犯落网。”

施宥安闻言有些好笑,伸手轻轻敲了敲她头。

“那些都是最差劲的画师,青菱怎可拿我与他们比。”

叶青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去揭画板上的画,却被施宥安捉住了手。


玉柳有些难过地点头:“若他们没有出事,我原本也会当个渔民。”

他们在水中遇难,她只有卖了自己,才能安葬他们。

叶青菱无意勾起她的伤心事,继续问道:“那你会游水吗?”

玉柳继续点头:“我自小在水里长大,3岁便会水了。”

叶青菱回头看她:“我想学游水,你能教我吗?”

玉柳愣了一下,随即马上点头。

长青和碧云也愣了一下,叶青菱前两日还要和她们学武,这会儿又要学游水了,变性可真大。

叶青菱看了她俩一眼:“我接下来会继续和你俩学武,只是多加了一项学游水。”

技多不压身,她现在白天也没什么事做,还不如趁有人教,多学些东西。

等真和施宥安回了京城,被无数人盯着,怕是没这么好的学习条件了。

长青和碧云马上点头。

现在叶青菱也算她们半个主子,在不违反施宥安命令的情况下,她俩自然是听她的。

叶青菱又看向玉柳,有些迟疑:“我九日后便要去京城了,你能在这九日内教会我吗?”

玉柳也没什么把握,抹了把额头的汗,回道:“我也不敢保证,要不先学了再说?”

说话间,叶青菱已来到府内的西偏院。

西偏院是府内离正院最远的院落,虽然施宥安入住后,遣人修缮过,院子看起来与其他院没什么区别,但因久无人居住,看着没什么人气。

叶青菱走到院旁的一处水塘边。

塘水清澈,隐隐可见里面游动的鱼虾,靠近水塘中心,还长了一些荷花和杂草。

她昨日用树枝探过,这靠近岸边的水大约没过她头顶,学游水正好。

“便在这里教我游水吧,现在日头正盛,塘中水不凉。”

说完,又吩咐一旁的长青和碧云。

“我学游水不方便穿着外衣。长青,去院门口守着,谨防有人进来;碧云,你回我院里替我取肚兜和亵裤来,我游完水要穿。”

长青和碧云愣了一下,神色间有些为难。

见两人没有动弹,叶青菱脸色微冷。

“大人只说不让我出府,没说我不许学游水吧。”

长青面露犹豫:“光天白日的,青菱姑娘穿着轻薄入水,若是被大人知道,只怕……”

叶青菱回她:“正因如此,才要你去院门口守着,谨防有人进来。”

她边说,边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夏日本就穿得轻薄,她外裳一脱,便只剩里面轻薄的肚兜和绸裤,纤细的胳膊,优雅的肩颈和纤瘦的背部均裸露在外,一身雪嫩肌肤被日光一照,更是白得晃眼。

真是,好生凉快。

玉柳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地说了一句:“好白啊……”

长青脸色一红,忍不住背过身去,心道怪不得施宥安对她宠爱有加,莫说那张脸,便是这一身冰肌玉骨,便叫人不敢直视。

一旁的碧云也看呆了眼。

长青轻咳一声:“碧云,你去替青菱姑娘取衣裳吧。”

说完,便匆匆出了院子,守在院门口。

很快,碧云也匆匆离开,偌大的院子,只剩叶青菱和玉柳两人。

叶青菱意味深长地看了玉柳一眼,转身跳入了塘中。

她前些日子在浴桶中刻意学了憋气,这会儿入了水,已能在水中呼吸,但确实还不会游,很快便拍打起了水花,呈现出了溺水的模样。

玉柳在水边长大,一眼就看出叶青菱溺水了,别说脱衣服鞋子,就连身上的包袱都没来得及解,“扑通”一声就跳入了水中,抱起水中挣扎的叶青菱就往岸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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