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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的质问中，头更低了。
我看着他颅顶的漩涡，竟然看到了白头发。
我累了，不想再和他说话。
转身躺在病床上，也不在意他是走是留。
10
病房里有恢复了寂静。
蒋清泽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让我没办法忽视他，安稳入睡。
我心烦。
想开口赶他了。
“可是这样不公平。”
蒋清泽先开口，语气里的冷淡令我心颤。
“裴礼韵，我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
“你当初不告而别，我找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去向。”
“最可笑的是，我连你家门口都进不去。”
他扯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
直勾勾地眼神，盯得我后背发烫。
“你回来，又逼我和你结婚。”
“现在，你说离婚，难道我就得答应你吗？”
“为什么，我们之间只有你说了算？”
“裴礼韵，我蒋清泽，不是五年前那个只听你话的狗。”
我原本抽痛的心，因为他这句话，涌起了怒意。
“你走。”
我坐起来，生气的盯着他。
他眼里的痛苦，我毫不在意。
这三年，我早已把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割裂开。
我最看不得，他轻言否定之前的蒋清泽。
“蒋清泽，滚出去。”
他还是岿然不动，似乎嘲笑着我的暴怒。
我起身，抓住他的手，拉着他要往门口赶。
但我忽视了病弱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
他反手握着我的手，“裴礼韵，我们的婚姻，你说开始，就由不得你说结束。”
我不停挣扎着，手腕在他的手中发红。
他眉头一皱，松了松手的力道，却还是不肯放开我。
直到他手机铃声响起，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