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用羡慕的语气说道,转头又问周婉儿:”对了,弟媳来我这,究竟未何事?”
周婉儿又被我噎住了,扥了半晌,等到我都着急了,她才轻声开口,“嫁妆。”
“什么?”我装作没有听到。
“嫁妆。”周婉儿这才大了声,“新添的嫁妆。”
我朗声回道,“原来是为了嫁妆单子的事,弟媳真是疼三妹妹,还特地来一趟,你放心,这添了妆,必然要重新造一份,今日天晚了,明日我再写,写了让丫头那过去给你过目。”
见我油盐不进的样子, 周婉儿又气又急,手里的帕子攥的死紧。
“呵,大嫂是真大方,可您大方,也不要拉着我下水,我的嫁妆是我娘家带来的,那是我自己的钱。”
看,什么人淡如菊,肉切到自己身上,就不装了,什么一家人一条心,去他妈的。
4.我拍了拍周婉儿的背,轻声说道:“弟媳说的有道理,我也是心疼的,可到处是为了宋家,而且你不知我的苦楚,我是做大嫂的,可我娘家是商贾出身,这种大时候,我就是再身不由己,横竖都得把面子撑起来,你就不一样了。”
我话锋一转,周婉儿一听,忙问道:“怎么不一样?”
我说道,“你娘家是做官的,你在闺中时和三妹妹也早早认识,你对你自是比我更有情谊,而且你们都是官家女儿,自然也有自己的体面,这用儿媳妇的嫁妆总归是不好听,三妹妹或许也正为难着呢。”
后面的话我点到为止。
周婉儿听完,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忙说道,“是这个道理,我们官宦人家出身的儿子,为人做事体体面面才是第一要义,文人叫气节,武将便是脊梁骨。”
她朝我匆匆道别,就要离开。
出门的时,正好和送料子回来的巧儿遇上。
巧儿朝她行了个礼,便进屋,高声说道,“夫人,我回来了,已告诉三姑娘,料子金贵,千万不能碰水。”
隔着窗,我看周婉儿的脚步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