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年半,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上贺兰州了。
这一年半里,我没有收到家里的来信。
肃州不少流放发配的人,不少人都收到家里寄来的信件。
隔壁刘家,前面巷子的胡老头,巷子口的老陈,等等等等。
只有我,什么都没收到。
我还偷偷去驿站问过,不知道想证明什么。
可能是想证明他们还是爱我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的。
只是比不过阿姐而已。
还是我想多了。
我不敢妄想,我和贺兰州是相依为命。
可那是我和他都没有选择,我不自恋。
也不敢表明心意,就怕戳破窗户纸。
这最后的宁静都没有了,我可没有地方去了。
20
没想到戳破窗户纸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贺兰州再次受险,危急关头之下,我为他挡了一箭。
我昏昏沉沉睡了好久,醒来看到贺兰州憔悴地拉着我的手。
“还没死呢。”
我有气无力的。
“你不用为我挡那一箭的。”
贺兰州喂我喝药,我受不了一口一口的苦涩,一口干了。
“我没想那么多。”
情急之下,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我右肩膀上面留了个疤,我觉得这也太值得了,穿衣服就看不见了。
贺兰州对我越来越好了,我想他应该对我也是有点喜欢的吧。
长安太遥远了,他应该也忘了前尘吧。
我养伤养了许久,相邻的两间屋子,我见到贺兰州的面越来越少。
贺兰州有事瞒着我,他深夜总是出门。
还有买来照顾我的丫鬟,我还以为我和他至少算得上是朋友。
贺兰州应该会回长安的,他还欠我一百三十五两。
我算着,有零有整的。
等他飞黄腾达,我要他十倍还我,应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