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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的血流了一地。
还好我值钱的东西不多,一个包袱就能装下。
贺兰州依旧挺拔,看见我也不奇怪。
沿路越走越荒凉,好在贺兰州还是皇子。
衙役虽然不敬,也不敢太为难。
就是这窝窝头,太喇嗓子了。
我已经可以预料到未来的日子。
我以为血脉至亲的抛弃,青梅竹马的背弃,我已经是十足十的倒霉。
没料到贺兰州是下一个深渊。
13
破落的府邸,我和贺兰州两人面面相觑。
这破地方就我们两个人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二小姐,抱歉牵连你,是在下对不住了。”
“在下不愿委屈二小姐,这婚事就免了。”
贺兰州递给我一枚玉佩,我顺手塞进衣袖。
这话不早说,我懒得计较,该拿的东西还是要拿。
意思就是这么婚事不算数,陛下也不会吃饱撑的来看。
“好,快收拾吧,不然晚上要露天睡了。”
我和贺兰州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婚姻大事,还是算了。
何必强求成为怨偶。
这地方灰尘积了不少,呛得我一脸灰。
好在我对睡觉也没有很大的要求,清理出一间小厢房,讲究凑合。
贺兰州吃了大苦头,我看着他灰头土脸的,嘲笑的心都没有。
因为墙角堆着衙役送来的一小袋粗粮,没了。
这就没了,放任我俩自生自灭。
我快速算着为数不多的私房钱,还不知道肃州物价几何,得找个差事赚钱。
14
“小郑,你家男人晕倒了,快回家看看。”
我在买糖葫芦时,隔壁热心大婶抓着我就回家。
“不是说账房先生?码头的账房先生?”
肃州物价低,可找个伙计也不容易。
我看着贺兰州,不想听他狡辩,大婶路上都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