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雪妍又吩咐着人:“对了!那个叫苏合的贱人呢!赶紧把她也给我抓回来!让她跟这个疯子一起一了百了!”
明明都是佣人,那些人却丝毫没有同理心,好像完全被洗脑了,主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忙不迭的四散开来,去找苏合。
余下的继续去抢人。
宋煜初再能打,也遭不住这么多人一起上手。
怀里的姜郁被扯着头发,掰着胳膊,掐着脖子,疼的凄厉哭喊起来!
宋谦全然不心疼,两只手上下摆着:“快点!快点拉过来!”
宋逊也赶忙带两人过去,把儿子死死按住。
到底是当爹的,他脸色难堪但还是语重心长的说:“儿子!不就是一个姜郁吗,爸给你找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你就别执迷不悟了!”
宋煜初的背被亲爹的膝盖压着,手脚也都按住了,眼看着姜郁被那些人拉扯过去,嫩白的肌肤蹭的满是血痕!
“放开她!你们敢杀姜郁!我和你们拼命!”
宋雪妍瞥了一眼哥哥,厌弃的抿唇。
刚好苏合也被拖拽了过来,她不同于姜郁,死命的挣扎。
看着地上几乎失去生命体征的女孩儿,苏合痛心疾首,眼泪大股大股的流了下来,什么也不顾了,大声痛骂。
“你们这群无耻的败类!害死了书禾阿姨!还要害死阿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宋谦瞪眼,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妈的!你居然是姜书禾的人!”
姜书禾是孤儿,他早就听说过,这女人长大后回馈孤儿院,资助了很多女孩子上学,这苏合恐怕就是其中一个!
没想到为了报恩,还跑到老宅里卧薪尝胆了!
怎么着?
还真想让贺敛把人带走?
宋谦气怒,喊着佣人:“把这俩贱货带去南院!”
宋逊拉住大哥,不安道:“哥,这姜郁死就死了,这女的……”
宋逊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事到如今他也没别的办法了,反正苏合也是孤儿院出来的,无亲无故,对外就说受不了洋城的气候,病死了也没事。
警局那边要是有人来查,就拿钱了事。
宋逊一咬牙,反正缺德也不是第一回了,招招手:“去拿绳子来!”
-
另一边,山路蜿蜒。
车队已经开出去十几里了,贺敛的手肘撑在窗框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眉头,脑袋里满是刚才姜郁被宋煜初抱走的情形。
那个小子倒是疼她。
心里有些不舒服,贺敛烦躁的啧了一声,正想升起车窗,那灰黑的云层深处突然闪出一道白光,随后惊雷在头顶滚过!
洋城的雨格外急,几乎是下一秒就砸了下来!
贺敛的眉头压得更低了。
副驾的庄雨眠看了一下倒车镜,低声说:“会长,把窗户关上吧。”
贺敛充耳不闻,宽掌探出窗外。
雨滴砸的掌心都疼。
庄雨眠见状,继而劝阻:“会长,这山里太潮了,咱们还要开好久呢,您关上窗户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叫您。”
贺敛的鼻腔灌满了腥冷的水气,瞧着四面再次漫出的白雾,他眼中的光芒缓缓凝聚起来,不辨情绪的说:“是吗?”
庄雨眠目不斜视:“是,洋城一年四季都不见太阳,只会下雨。”
贺敛闻言,摊开的掌心猛地握紧。
指缝被雨水洗的发白。
男人的声音狠厉而坚决:“调头!回去!”
-
老宅南院,苏合被人按着脖子,一次次的压进池塘里,但无论宋谦怎么打骂,她都不肯说自己来老宅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