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羡橙谢京南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悔红眼,京圈太子爷跪求成瘾许羡橙谢京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拈花夫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反倒是晚上的时候,天上下起暴雪,让本就过膝的积雪变得更高了。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暴雪淹没的。在她快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微弱的求救声,“救命,救命啊——有人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许羡橙皱眉,仔细辨别方向,费力朝声源走去。“秦思思?你怎么在这儿?”当她看到秦思思被困在翻掉的车里,车身被厚重的积雪压着,快被埋掉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秦思思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哭着求她,“许羡橙,快点把我拉出去,我快死了呜呜呜。”“你别急,我现在拉你出来。”许羡橙叹气,寻找空隙,艰难的把她拉出来。“呜呜呜,我快冻死了,我以为我今晚会死在这里。还好遇到你了呜呜呜……”出来后,秦思思抱着许羡橙哭个不停。在雪地里走了快三个小时,许羡橙本来就没什么力气...
《离婚悔红眼,京圈太子爷跪求成瘾许羡橙谢京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反倒是晚上的时候,天上下起暴雪,让本就过膝的积雪变得更高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暴雪淹没的。
在她快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微弱的求救声,“救命,救命啊——有人吗?”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许羡橙皱眉,仔细辨别方向,费力朝声源走去。
“秦思思?你怎么在这儿?”
当她看到秦思思被困在翻掉的车里,车身被厚重的积雪压着,快被埋掉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秦思思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哭着求她,“许羡橙,快点把我拉出去,我快死了呜呜呜。”
“你别急,我现在拉你出来。”
许羡橙叹气,寻找空隙,艰难的把她拉出来。
“呜呜呜,我快冻死了,我以为我今晚会死在这里。还好遇到你了呜呜呜……”
出来后,秦思思抱着许羡橙哭个不停。
在雪地里走了快三个小时,许羡橙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她压在身上,有点绝望。
“别哭了行吗?你手机还能用吗?或者车上有没有指南针这样的东西。”
“手机……”
秦思思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来,差点哭死。
“呜呜呜我手机碎了。”
许羡橙叹气,“指南针呢,指南针有吗?”
秦思思想了一下,“应该有吧,后备箱里有个急救包,里面应该有的。”
许羡橙用力撬开后备箱,果然看到了一个急救包,里面不仅有指南针,还有吃的和水。
许羡橙和秦思思分了。
吃的差不多了,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思思啃饼干的动作顿住,心虚的不敢看她,“我……我就是碰巧路过。”
许羡橙皱眉,猜到了几分,“我的滑雪板是你弄坏的?”
秦思思的头埋的更低了。
许羡橙又问,“所以你是怕你哥知道我失踪以后生气,迁怒你,就一个人开车跑了。”
“结果半路遇到雪崩,才掉下来的?”
秦思思尴尬的笑了笑,“你怎么这么聪明啊,不愧是我嫂子。吃块饼干吧,咱们现在也算是共患难的战友了,还是别计较过去的事情了。”
“你少来这套。”
许羡橙厌恶的挥开她的手。
“秦思思,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针对我!”
之前在医院的事情忍忍还能过去。
但是这次,她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啊!
滑雪板断裂,她一个人摔落雪山,还遇到了暴雪天气,要是五小时内等不到救援,必死无疑。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秦思思,你说话啊!”
“我……我,我没想让你死,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谁知道你会摔下雪山啊!”
秦思思又心虚又害怕,握着她的手哭着求饶。
“嫂子,求你别告诉我哥好不好?他要是知道是我害你摔下来的,我会被立刻送出国的。我不想出去,我的事业已经毁了,贺锦州也不要我了,要是再出国,我爸妈会伤心死的。”
许羡橙甩开她的手,拿起指南针和急救包就走。
秦思思连爬好几下,才拽住她的裤脚,“嫂子,嫂子你不要我了吗?你带我一起走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死的。”
许羡橙皱眉,“你自己没长腿啊。”
转身才发现秦思思的腿上都是血。
愣了一下,“你腿受伤了?”
秦思思可怜兮兮的点头,“嗯,被车子压的。”
许羡橙叹气,打开急救包里的医疗包,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
毕竟是谢京南的表妹,总不能真让她死在这里吧。
正骨的时候很疼,上药的时候更疼。
但是看着许羡橙沉着冷静的侧脸,秦思思紧张不安的心情突然平复很多。
对面坐着谢京南。
他刚从拳击场回来,洗完澡以后就换了一身深色的睡袍,慵懒的靠在价值不菲的沙发上。
看似随意,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场,不怒而威。
“妈,怎么了?”
许羡橙立刻走到刘美兰面前,紧张的问道。
刘美兰看了一眼谢京南,又恐惧的避开,最后,直接自责的在自己的脸上猛扇了一巴掌。
哭诉道:“橙橙,我对不起你啊。妈给你丢人了呜呜呜。”
许羡橙急了,“妈,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御景湾的佣人小景看了一眼谢京南,得到允许以后才开口,“太太,您母亲搬家的时候偷了很多珠宝……被我发现了。”
许羡橙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地上放着一个行李袋,里面塞满了衣帽间里的珠宝。
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声音沙哑,“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美兰先是心虚,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嚷道:“我怎么了我,我就是拿走本来就该属于我闺女的东西而已,怎么就变成小偷了?”
对上谢京南似笑非笑的目光,许羡橙觉得此刻是自己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候。
“妈,这些东西花的是谢家的钱,不是我的。”
“你傻啊你!什么你的我的,他都出轨了,你拿点补偿怎么了?”
刘美兰越说理越壮,恨不得拿手指戳醒许羡橙。
“我刘美兰怎么生出来你这么傻的女儿,离婚了都不知道多要点钱。咱家是什么有钱人家吗,用得着你在这时候装阔气。不要以为你学人家净身出户,就显得你多高尚一样。”
“傻孩子,钱才是立身之本。你不好意思开口,妈替你拿!”
“够了,你说够了吗!”
母亲贪婪市侩的嘴脸,撕碎了许羡橙最后那点自尊。
她崩溃的叫停她,求她不要再丢人了。
“这些年你要的还少吗?妈,我是你女儿,不是可以让你随意出售的商品。”
“三年前,我已经为你卖过一次了。现在,求你给我一点体面行吗?”
她当然知道,钱是个好东西。
如果她和谢京南的婚姻有一个正常的开始,离婚的时候,她一定理直气壮的找他索要离婚费。
但是他们不是这样的。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由她出卖身体,牺牲自尊,换来的。
现在,她只想穿上衣服,挺直腰板的离开。
可是刘美芳居然在这种时候,做出了偷窃这样的事情。
许羡橙从没有一刻,比现在这样更憎恨自己的出身。
“好了,多大点事也值得你生气。”
见她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谢京南才起身,温柔的帮她把眼泪擦干净。
“这些珠宝本来就是我送你的,岳母帮你顺手拿一下而已。一家人说什么偷不偷的,哭成这样,难道是怕我报警,把岳母抓起来?”
这话话里有话,许羡橙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京南看向刘美芳,笑意不达眼底,“妈,我和橙橙什么时候要离婚了?你是不是误会了。”
刘美芳终于听明白了。
如果他和许羡橙离婚了,她今天的行为就是偷盗,他可以随时把她送进局子。
如果不离,就是丈母娘帮忙整理首饰,这事就过去了。
刘美芳当然不想进局子,而且现在是女婿不想离,她巴不得呢。
立刻笑道:“哎呀好女婿,原来你不想离婚啊,我还以为……哎,橙橙,看到没,人家京南就不想离婚,你还闹什么啊。”
许羡橙脸色难看,已经明白了她妈卖女儿的心思。
“品牌方都解约了?剧也全都下架了?”
纪疏雨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许羡橙突然发现事情的走向有点不对劲。
在娱乐圈这种地方,只要不是法制咖,耍大牌玩男模这种黑料根本不会对一个有背景的明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除非是对家搞她。
但是在娱乐圈这种地方,谁的背景还能硬的过京圈小公主秦思思?
能让品牌方和广电出手的人,必须比秦家还要有钱、有权。
在整个京城,就只有谢京南了。
当这个名字在许羡橙的脑海中浮现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疯了。
秦思思可是他的亲表妹,他真能为了一个即将离婚的妻子,对自己的表妹下这样的死手?
“你是说,谢京南为了你封杀了他表妹?”
听到许羡橙的推测,纪疏雨很惊讶。
许羡橙叹气,“你也觉得是我想多了?秦思思毕竟是他表妹……”
“不不不,宝贝儿,我觉得你真相了。”
纪疏雨立刻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许羡橙”三个字,一小时前还热火朝天的被讨论的词条,居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看,现在网上都找不到你的信息了,一看就是为了保护你。李主任那个事情也做了官方通报,很快就被医院开除,撇清关系了。秦思思就更不用说了,黑料被翻了个底朝天,和封杀没两样了。”
“整件事情下来,只有你一个人完好无损,是谁干得还不明显吗?”
许羡橙打开自己的手机,果然已经搜不到自己的信息了。
如果是秦思思的对家做的,绝对不会保护她的隐私。
确实只有谢京南了……
“他为什么要帮我封杀他表妹?”
许羡橙想不明白。
“我们已经快离婚了啊,谢秦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准前妻得罪秦家吧。”
纪疏雨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你确定他想和你离婚吗?”
一句话,把许羡橙问住了。
谢京南好像从来没有说过离婚的事情。
一直都是他身边的那些人在说……
纪疏雨握住她的手,鼓励道:“橙橙,你回去问问他吧。谢京南这样有钱有权的男人,就这样放手,太可惜了。”
“他以前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突然不爱了?退一万步来说,爱不爱的有那么重要吗?”
“男人都会出轨的,你与其找个平庸的老实人,不如跟着一个有钱的浪荡子。至少爱没了,钱还在。”
“只要他不提离婚,你就继续赖着他呗。”
因为从小的成长经历,纪疏雨是一个很务实的人。
也只有纪疏雨,会和她掏心掏肺的说这些,告诉她,钱比爱重要。
回到御景湾,看着眼前这个灯光璀璨的城堡一样的黄金屋,许羡橙想起一件很小的事情。
有次电线短路,她请电工师傅上门维修。
结果线路一拆,电线居然是黄金做的。
她当时都傻眼了。
师傅倒是个有见识的,笑着和她说,“谢太太,你家这别墅群当初装修的时候也是我来装水电的,全屋的电线都是黄金做的,加起来快一个亿了。”
“当时剩下的那些电线,谢总全送我们了,我还拿回去给老婆、儿媳妇打了好几套三金哈哈哈。”
有很多平凡普通的人家,会在婚嫁时因为一套三金闹翻,甚至定好的婚事都能告吹。
但是富豪家的一栋别墅里,连电线都是用黄金做的。
贫富差距大到令人心酸。
“在我表妹生日这天离婚,不合适吧?”
眼底晦暗的情绪散去,谢京南恢复他平时那副不着调的语气,直接揽着许羡橙的细腰朝喧闹的人群走去。
“宝贝儿,下次提离婚的时候记得挑个良辰吉日。”
离婚还讲究良辰吉日?
许羡橙被他揽着腰向前走,勉强跟上他一八八的长腿迈出的步子。
她这人迷信,尤其爱财,他不会是在框她吧?
但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谢京南应该比她更想离婚……
-
谢京南把许羡橙带到沙滩上的开放餐厅,落座。
里面那些有头脸的客人全都向他们投来惊诧的目光。
知道那场婚礼的,都在震惊谢京南对许羡橙的态度。不知道的,则是在好奇许羡橙的身份。
谢家太子爷天生贵胄,眼高于顶,能被他带进场的女伴,身份一定不简单。
坐在左侧的秦窈皱眉,低声问谢京南,“你还把她带进来做什么?还嫌刚才的事情不够丢人吗?”
谢京南戴着婚戒的左手搭在许羡橙的椅背上,好笑道:“我表妹生日,我带老婆过来你不高兴,带个其他女人过来你就开心了?”
秦窈眉头皱得更深,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在放空的许羡橙,压低声音,“京南,你别再犯混了,还嫌三年前的事情不够丢人吗?”
“你爸的位置马上就要往上动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以后,你必须找个家世相当的女人结婚。”
谢夫人这话看似是说给谢京南的,其实是在警告许羡橙,别再纠缠。
这么近的距离,她的声音压得再低,她也能听见。
许羡橙胸口发闷,忍着那种被人扒光了扔进动物园里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的羞耻感,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捧了一把冷水淋在脸上,心里才稍微舒服一点。
“还好吗?”
出去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穿着一身浅色西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贺锦州递给她一张纸巾。
“谢谢学长。”
许羡橙接过,擦干脸上狼狈的水渍。
问贺锦州,“秦思思的生日宴快开始了,你怎么在这边?”
贺锦州:“怎么,我是她的男宠吗?她在哪儿我就该在哪儿?”
他语气嘲讽,脸上隐隐有克制不住的厌恶。
许羡橙愣了一下,“学长,你和秦思思怎么了?”
贺锦州看向不远处的沙滩上,那个被人群簇拥的嚣张明艳的秦家大小姐。
宾客到齐,随着知名主持人的一声开始,十几架新型战斗机列阵以待,喷出华丽的彩烟,擦过蔚蓝的海面,直冲云霄,像是画笔一般,在湛蓝的天空上画出心形的轨迹,拖出长长的七彩靓影。
这是只有在航空展上才能看到的盛况。
此刻却更盛大的出现在了秦家小公主的生日宴上。
贺锦州心脏再强大,在这样巨大的阶级差距面前,也不由得心生惧意。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希望以后我取得的每一次成就,都被别人认为是秦家女婿的身份在帮我。”
他白手起家,小镇做题家凭借一己之力成为红圈所的金牌律师,这本该是荣耀满门的成就。
直到他遇到了秦思思,这个从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小姐。
他才意识到普通人的努力有多可笑。
他穷极一生所到达的终点,连她的起点都不如。
“她想结婚,但是我想分手了。橙橙,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贺锦州笑着看向许羡橙,满目的苍凉。
许羡橙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同一个方向的谢京南,心脏隐隐刺痛。
她没说话。
内心却是赞同贺锦州的。
如果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和谢京南结婚。
这种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处处遭人白眼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窒息。
-
许羡橙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
谢京南的目光移到她身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刚才在那边和贺锦州聊什么呢?”
许羡橙语气冷淡,“没说什么。”
谢京南挑眉,“是吗?”
“那秦思思怎么垮着一副丧夫脸?”
许羡橙这才发现,刚才还处于人群正中心的秦思思,已经一脸阴沉的来到她面前。
许羡橙皱眉,坐立难安。
秦思思的泼辣她是见识过的,她可以不顾场合,随时随地的发疯,给人难堪。
因为就算她闯出天大的祸,秦谢两家都能为她兜底。
是娱乐圈出了名的耍大牌、不敬业的京圈小公主。
此刻她要是闹起来,丢人的,被赶出去的一定是她。
不想留在这里,和被人赶出去是两回事。
许羡橙不知道怎么应对秦思思的时候,谢京南率先开口,“你瞅什么呢,嫉妒我老婆比你漂亮啊。”
他戴着婚戒的手指在许羡橙的椅背上轻叩,狭长轻佻的眉尾带着倨傲。
秦思思脸上的戾气收敛了几分,一脸乖觉,“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她再怎么说也占了一个谢太太的名分,今天外宾这么多,我不会让谢家丢人的。”
秦思思不是过来找麻烦的?
许羡橙松了口气。
结果又听到她说,“就是离天黑还有一会儿呢,烟花还没开始。我想邀请嫂子过去和我们一起玩,大家都是女孩子,聚在一起说说话,还能打发时间。”
说完,又一脸无辜的看着许羡橙,“嫂子,你应该不会不答应吧?长辈们都在呢,莎娜王妃也在。为了谢家的脸面,你可千万不能让人家觉得谢xx的儿媳妇拿不出手啊。”
这么小的一件事,直接被她上升到国际高度。
还谢家的脸面,她看她就是一个清朝余孽。
但是兵来将挡,许羡橙从来不是一个临阵退缩的人。
“好啊,你们想玩什么?”
她从善如流的应下,语气清缓,起身时,随着海风飘起的裙摆划过谢京南深黑的西装。
谢京南盯着她纤细的腰肢,忍不住和她一起站起来。
“我陪你。”
他极其自然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低沉缱绻的声音让许羡橙愣了一下。
恍惚有种他们还在相爱的错觉……
许羡橙立刻找李主任请假,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发完微信以后直奔老宅。
等她赶到的时候,她妈妈刘美芳穿着一身老旧的洗的发硬的羽绒服,脚边用麻皮口袋装着一些乡下的新鲜蔬果,正局促的坐在谢家奢华挑高的中式客厅里。
三年不见,她又老了很多。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像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样。
而她对面的秦窈,和她一样的年纪,却穿着一身锦衣华服,保养得当的脸蛋看上去像是一个工作没几年的小姑娘。
强烈的对比让许羡橙眼角一酸,心疼刘美芳的同时,又会忍不住生气。
她为什么要过来呢?还嫌她在谢家不够丢人吗?
依许羡橙对她的了解,她这次来谢家,一定不止送蔬菜这么简单。
“橙橙回来了。”
看到许羡橙回来,秦窈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维持礼貌的笑意。
“你妈来了,你好好陪陪她。我去书房一趟。”
许羡橙僵硬的应了一声,很感谢秦窈的教养,让她没有直接把刘美芳赶出去。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秦窈一离开,许羡橙就冷着脸质问刘美芳,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你先跟我走,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刘美芳一脸伤心的看着许羡橙,“橙橙,妈就是过来看看你。地址是妈托人打听到的,你和妈失去联系三年了,妈担心你。”
“现在外面拐子那么多,要是你出事了,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来。”
看着刘美芳苍老憔悴的脸,许羡橙难受的红了眼,“你是担心我,才找过来的?”
刘美芳叹气,“是啊,你这孩子。当年我知道,我和你爸重男轻女,伤了你的心,你才和我断绝关系的。”
“但是咱们是亲母女,哪儿有隔夜仇啊。妈快不行了,想着要是死了,也得先见你一面啊。”
说着,刘美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许羡橙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在工厂上班的时候,一边上班一边接送自己上学,中午还把自己带去工厂的食堂吃饭。
那时候她都没嫌自己丢人。
现在,她怎么能嫌弃她呢?
许羡橙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居然会嫌弃把自己养大的妈妈丢人。
“妈,对不起。”
她忍着眼泪,哽咽的握住刘美芳的手。
“你先在这吃顿饭吧,吃完我带你去我那边,咱们回家再说。”
刘美芳一愣,“你和姑爷不住这儿吗?”
许羡橙点头,“嗯,我们自己单独住的。”
虽然很快就要离婚搬走了,但是三年了,御景湾勉强算她的家了吧。
“真好。”
刘美芳打量着谢家豪华的客厅,比他们老家最大的酒店还漂亮百倍。
“橙橙,看到你过得好,妈妈就放心了。哎,大姐。”
她突然看到从厨房出来拿东西的王妈,立刻叫了一声,把自己从乡下带来的新鲜蔬菜递给她。
笑道:“这是我们自家种的,带过来给亲家母尝尝,你拿去做了吧。”
看到王妈,许羡橙意外了一下。
谢京南不是把她开了吗?她怎么又来老宅了?
王妈扫了一眼刘美芳手里的那袋还带着泥的蔬菜,冷笑,“还是算了吧,我们谢家吃惯了专门从山城空运过来的蔬菜水果。那里有专门的供给我们这样人家的养殖基地,咱们吃着放心。”
“至于你这些不干不净的脏东西,还是让你女儿自己带回家吃吧,让她怀念一下家的味道。”
说着,她就讥讽的笑出声来。
刘美芳的手难堪的僵了一下,局促的把袋子往后藏,“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这点。”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忘了你们这些有钱人家讲究……”
“妈。”
看到母亲受辱,许羡橙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愤怒的瞪着王妈。
“我妈起早贪黑种出来的蔬菜,哪里脏了?你不过就是谢家的一个佣人,亲家母送来的东西,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指点点?”
王妈一听就乐了,“许医生,你还打量着框我呢。”
“你和少爷马上就要离婚了,你妈算谢家哪门子的亲家母啊?夫人让她进门,不过是因为我们谢家家风好,不方便把她撵出去而已。”
“来别人家做客,就带了一口袋烂蔬菜过来,知道的是你们的一片心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许家穷得揭不开锅了,送点破烂过来打秋风的呢。”
刘美芳震惊的看向许羡橙,“你要和姑爷离婚了?”
许羡橙喉咙发涩,“嗯。”
“妈,我们回去再说吧。”
王妈的话越骂越刻薄,许羡橙不想再待在这里受人白眼。
刘美芳看了一眼嚣张的王妈,叹气,“好,咱们先走吧。”
她要知道闺女在谢家是过这样的日子,今天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过来的。
她心神恍惚,忘了拿那袋蔬菜。
王妈直接把它踢出门,“别忘了带上你们的脏东西。”
这一脚下去,直接把里面的蔬菜踹的七零八落的,掉出来的西红柿直接摔烂在楼梯上。
这可是妈妈起早贪黑,用心种好的蔬菜啊。
就被谢家的一个佣人这样糟蹋。
这一瞬间,许羡橙的左耳嗡嗡的响着,怒气上涌,直接重重的甩了王妈一记耳光。
“你不想要可以直说,谁让你这样糟蹋我妈的劳动成果的!”
王妈被她扇倒在地上,先是震惊一下,随后捂着脸开始哀嚎,“不得了了啊,你居然敢打我一个谢家用了几十年的保姆。”
“你真是不把谢家放在眼里啊!我现在就去找夫人评评理,看看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怎么在谢家待得下去!”
“你要找谁评理?”
谢京南在后院打完高尔夫,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走来,脸色沉的吓人。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对我老婆的?王妈,你好大的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谢家的姑奶奶!”
“我……我爸比较忙,一般联系不上他。”
对着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她硬着头皮回答。
市长挺忙的,她亲爸在地府也挺忙的。
所以联系不上,很正常。
名媛班的红姐教过她们,在金主面前演戏,要真假话掺着说,有了真话打底,才能神情自然,不露破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羡橙还是心慌。
好在谢京南没再追问,只是怜惜的揉了一下她的发顶,“小可怜,没人接你,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她刚要拒绝,他就打电话给民航局的局长,申请航线。
许羡橙这才惊讶的反应过来,他不是要开车送她,而是要开私人飞机,送她回一千公里以外的菀城老家。
登上那架比五星酒店还要豪华的私人飞机,许羡橙第一次具体而震撼感受到谢京南的财力。
她甚至趁谢京南去厨房帮她拿蛋糕的时候,用手机查了私人飞机的价格。
当她看到私人飞机一趟的燃油费,相当于她老家一年的GDP时,她心里涌动一股激动又嫉妒的情绪。
激动于她此刻有幸坐上这辆飞机,却也忍不住的嫉妒谢京南。
为什么会有人天生富贵,一个人就享用了一座城市的人民创造出来的财富?
那他们这样耗尽一生去努力的普通人到底算什么,这些权贵脚下的一缕尘埃吗?
“怎么了?晕机吗?”
谢京南端着蛋糕出来,发现她脸色不对,很担心。
她收起复杂的情绪,单纯无辜的看着他,笑道:“一个人坐在这里有点害怕,我以为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天上了。”
谢京南被她逗笑,俊冷的五官因她变得温柔,“仙女会飞,还怕被我丢下?”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长相,经常夸她漂亮。
夸她皮肤白,像是被打翻的牛奶;夸她眼睛漂亮,像是下雪的冬天;夸她唇色好看,不用口红也美的娇嫩,却也会在圣诞节的时候送齐今年流行的所有色号,她需不需要和他送不送是两回事……
当一个男人窥伺一个女人的美貌时,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容易。
那天,许羡橙第一次主动。
当他着迷的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时,她倾身吻他,给本就待燃的两具干柴,浇上了一把烈火。
几万英尺的高空上,飞机遭遇气流颠簸时,他为她留下了刻苦铭心的痛……
狂欢结束,他在她白腻潮湿的脖颈上,落下一条冰冷昂贵的钻石项链。
她知道,这是他给她的嫖资,回到老家以后,立刻找了一家二手店,当天就卖了五十万。
正好够妈妈的手术费……
“谢太太,想什么呢?看到小鲤鱼触景生情,发现你真的爱上我了?”
许羡橙对着飞机发呆,陷入回忆的时候,谢京南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五官俊朗,却气质凉薄,不笑的时候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讥讽。
许羡橙收回目光,心平气和的看着他,“谢京南,你以前对我不错。我可以不计较你出轨的事情,尽快和你离婚,好聚好散。”
“对你不错还要和我离婚?许羡橙,你大小脑装反了吧。”
谢京南被她气笑了,深邃的眉眼间压着一股迫人的气场。
“还有,我什么时候出轨了?我怎么不知道?和谁啊,我在美国的那个只知道搔首弄姿的人妖助理,还是给我开车的那个只会说兄弟你好香的男同司机?”
他突然像白磷一样,气到自燃。
许羡橙被吓到,尴尬的抿唇,“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国外……”
后面的话,因为太过荒谬,让人憋不住笑。
谁能想到,堂堂的谢家太子爷,会在国外受这种委屈啊,连个正常的男助理都找不到。
“京南,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好笑。”
两人之间的气氛刚有缓解。
白清絮就过来了。
秦思思生日,她穿了一身白色露肩的小礼裙,打理柔顺的卷发精致的披散。
身后还跟着一溜一米八以上的帅哥二代,把她衬得像公主一样耀眼。
许羡橙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白清絮越过她,走到谢京南身边笑道:“京南,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没耽误起飞时间吧。”
“没有。”
谢京南随意应了句,迈着长腿走向新买的那辆飞机。
看向祁皓,“不是考了飞行执照吗,来试试?”
“卧槽京南哥,你就是我亲哥!”
祁皓受宠若惊,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谢京南的大腿了。
但是当他真正坐上驾驶舱的时候,又吓得腿软,扭头对后面的谢京南说道:“哥,你这新机几十个亿了吧。我最近忙着创业呢,手头紧,要是弄坏了可赔不起。”
“我看刚才那辆红底的波音747不错,要不咱换那辆开吧。”
刚说完,头顶就遭遇谢京南的一记重锤,“想什么呢,那是我和你嫂子的定情飞机,闲人免上。”
冰箱就在驾驶舱外面,许羡橙过来拿蛋糕,正好听到这句话。
心脏不可抑制的悸痛一下。
谢京南……居然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小鲤鱼上。
他们几乎在每个角落里狂欢过。
他不让别人再去搭乘那架飞机,是不是说明,他对她有感情……
许羡橙捂着发痛的胸口。
却在下一秒听到白清絮的声音,“京南还真是细心,不愿意再让别人乘坐我们坐过的飞机。”
她过来拿饮料。
看着许羡橙脸色苍白的样子,笑了,“许小姐,你还不知道吧。三年前我和京南出国的时候,坐的就是那架波音747。”
因为被爱而心痛的感觉消失,许羡橙无所谓的一笑,“是吗?所以呢?”
白清絮一噎,“就是,京南挺爱我的。”
许羡橙一本正经的点头,“哦,收到。”
白清絮脸上的得意终于崩不住了,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你知道就好。”
“许小姐,你应该还记得吧?当初京南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和我很像,你在名媛培训班的时候,一直都在刻意模仿我,接近京南……”
“你牙上有菜。”
白月光替身这事,白清絮已经在她耳边念叨十几次了,许羡橙实在听烦了,直接打断施法。
“卧槽谢京南,宝贝儿你要完了。”
看到谢京南姿态慵懒的靠在卡座的c位上饮酒,纪疏雨惊得大脑宕机,嘴巴张的像个痴呆。
许羡橙倒坦然,“没事,反正快离婚了。”
“我过去打声招呼。”
快入冬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下面是一条浅色的阔腿裤,踩着一双白球鞋,明明毕业那么多年了,看上去却依旧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
反观卡座上的谢京南,一身黑色板正的西装,三七侧分的背头连发丝都透着精致。白如扇骨的长指半垂,指尖晃着半杯潋滟的红酒,矜贵倨傲的占据整个场子的C位。
身侧围绕着温婉美丽,衣着精致的白清絮,以及一众京圈二代,个个光鲜亮丽,姿态倨傲。
天龙人齐聚一堂,许羡橙步履从容的朝他们走去。
好像重现当年,她第一次走进长安俱乐部的场景。
只是那时候,谢京南站在她身边。
察觉到她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的局促,他曾经温柔的揽着她细腰,自豪又倨傲的宣布,“介绍一下,我即将谈婚论嫁的女朋友许羡橙。”
后面便是一声声的嫂子与奉承。
还有人送了红包与礼物。
她手足无措的看向谢京南。
他低笑一声,直接把礼物塞进她怀里,“怕什么,全记我账上呢,你乖乖收着就是。”
说完,又替她驱散人群的哄闹。
“差不多得了啊,我家宝宝胆子小。你们要是把她吓跑了,我可不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那时候的谢京南,对她好的无微不至。
下雨了怕她被淋着,从滨海驱车两百多公里赶到京城大学,为她送伞。
下雪了怕她被风吹化,放下价值百万的酒局,陪她在京大小吃街雪中缠吻……
他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我家橙橙啊”,“乖宝没有你我怎么办啊”,“橙橙是个娇气包,只属于谢京南一个人的宝宝啊”……
谢京南是那种命好到不需要爱的人,所以他满腔的爱意都汹涌的流向了缺爱的她。
她被爱意包裹,享受了一段最炙烈的感情。
直到他一声不吭的陪白清絮出国、上床,她才恍然惊醒,原来他爱的是她身上的白清絮的影子。
他追不到白清絮,就拿她消遣。
一个捞女,在杀猪盘结束以后,爱上了自己的金主,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好在她不爱了,此刻才能孤身一人,步履从容的,重新走到这群人面前。
厚着脸皮打招呼,“好久不见,大家都在啊。”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都用讥讽嘲弄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在说,一个被揭穿的捞女,居然还敢过来和我们这群高贵的人上人打招呼,脸皮真厚。
明知他们不欢迎自己,许羡橙却还是要来。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看似柔弱,实则一身反骨。
别人越是想看她落荒而逃,她就越是要迎难而上。
反正出轨的不是她,睡别人老公的不是她,丢人的,就更不可能是她了。
“昨天不是才刚见过?谢太太记性不好啊,老公今晚回家给你补补。”
在众人鄙夷、沉默的气氛里,谢京南忽然拖着慵懒低沉的语调开口。
伸出长臂握住许羡橙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右侧坐下。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刚才那个卧槽绿帽兄,他是谢京南的头号迷弟,自诩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京南哥的男人祁皓。
他知道谢京南生平最恨别人欺骗他,尤其厌恶许羡橙这个曾经拿他当狗耍的拜金女。
但是大哥你现在在干嘛?
当着兄弟们的面,还叫这个捞女老婆呢,忘了她当年在婚礼上让你有多丢人了?
“哥,你喝假酒了?”
祁皓一脸震惊的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要不是喝假酒喝晕了,怎么会拉着一个捞女叫老婆?
坐在左侧的白清絮也是一脸尴尬,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许羡橙也很意外,她本想着膈应完小三渣男就走。
没想到这么巧,谢京南今晚居然喝到假酒了。
“姐姐,这是我们会所新进口的红宝石,我剥给你尝尝。”
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许羡橙刚才在舞池里摸过胸肌的那个男模,突然端着一盘价格昂贵,一串就要七八万的葡萄过来,娇声嗲气的在许羡橙身侧蹲下。
剥好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到她的红唇边。
许羡橙被惊到了,立刻朝纪疏雨的方向看去。
对方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眼神示意她,输人不输阵,你老公敢公然带小三出来喝酒,你就当众泡男模,替他把绿帽一戴到底。
纪疏雨离得远,显然不清楚这边的情况。
许羡橙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尴尬的头皮发麻,立刻叫男模起来,“不用,你先起来……”
“长得不错啊,葡萄也剥的挺好的。不愧是我老婆,挑鸭子的眼光都这么好。”
一直没说话的谢京南突然打断她,语调懒散。
宽大的手掌宠溺的揉了揉她顺滑的黑发。
“宝宝,想吃就吃吧。弟弟都喂到你嘴边了,别让人家尴尬。”
卧槽卧槽卧槽!
真喝到假酒了,这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大房人设啊,哥,这是你台词吗?
祁皓看着谢京南,下巴惊得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小男模是新来的,但是这里一屋子的二代,他即将服务的姐姐居然还是C位的老婆。
对上谢京南笑意不达眼底的目光,小男模出了一身冷汗,“哥,这……”
许羡橙知道,要不是生活所迫,没人会来干这一行。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人家失去工作。
立刻解围,“你先回去……”
谢京南却薄唇微勾,极其凉薄的嗤笑一声,“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啊。”
祁皓很有眼力见的瞪了小男模一样,“md小绿茶,装可怜给谁看啊。让你喂你就喂,别tm在这儿给我哥添堵。”
说完,超雄一样的用力踹了小男模一脚。
他们这些二代是这样的,享受着极高的特权,却从不把底层人民当人看。
许羡橙右耳细微的嗡鸣声响起,心里泛起返潮一样的恶心。
小男模敌不过祁皓的威压,只能硬着头皮,重新剥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到许羡橙的红唇边。
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好不可怜,“姐姐,你要不吃一颗吧。”
“好。”
许羡橙看他可怜,只好机械的张开红唇,把这颗葡萄含住。
“唔……”
当香甜的葡萄汁溢满口腔时,谢京南却突然托住她的后脑,倾身吻上,与她共享一颗葡萄。
瞬间,满室哗然。
许羡橙震惊的缩紧瞳孔,双手立刻抵在他的胸前。
祁皓眼睛瞪得像铜铃,和其他二代一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白清絮养尊处优的掌心里掐断了一截指甲……
经过谢京南时,还能感觉到他因为愤怒而浓重的呼吸。
-
“贺律师,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到医院做完检查以后,许羡橙帮贺锦州的伤口消毒。
贺锦州摇头,“没事。”
许羡橙涂药的动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开口,“谢京南不是故意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贺锦州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报警的。”
许羡橙松了口气。
贺锦州又无奈的笑了一声,“橙橙,其实你不用担心他。”
“就算我报警,说他故意伤人又怎样?以谢家的权势,他连笔录都不用做就出来了。”
是啊,谢家还有什么是不能摆平的?
只有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才会担心,丈夫会因为故意伤人进局子。
而谢京南,根本用不到这样的担心。
所以,他们真的很不合适啊。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姐,你是不是又惹到我哥了?”
和贺锦州在医院门口告别后,许羡橙接到了祁皓的电话。
对方在那头叫得鬼哭狼嚎。
“我哥现在在拳击馆练我呢,你们小两口吵架,他来打我做什么啊。”
谢京南怎么还在打人?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暴力倾向?
许羡橙皱眉,半天就说了一句话,“要不你报警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反正以谢家的权势,谢京南就算把祁皓打死了,也不会有事……
“挂了?”
“嗯,挂了。”
许羡橙挂了电话以后,谢京南一脸嫌弃的看着祁皓。
“要你有什么用。”
祁皓一脸无辜,“这也能怪我?谁让我和你走得更近呢,嫂子嫌弃你,自然也就嫌弃我了。”
“你说谁嫌弃我?”
谢京南皱眉,立刻把被练瘫了的祁皓从地上拎起来。
祁皓连连求饶,“放过我吧哥,你情场失意,也没必要拉着我陪葬吧。”
谢京南用力甩开他,觉得没劲,走下擂台去一边喝水。
祁皓跟着凑上去,一脸震惊,“不是吧哥,你真的还喜欢许羡橙啊。”
谢京南没回答,只是问,“许羡橙有什么不好吗?”
祁皓想了想,摇头,“那倒没有。”
“我姐人挺好的,要颜值有颜值,要学历有学历。虽说家境一般吧,但是你们谢家这么鼎盛,谁家在你家面前不都条件一般啊。”
谢京南嗤笑,“你上个月可不是这样说的。”
祁皓一脸郝然。
想起上个月谢京南刚回国的时候,他还特别提醒过谢京南,叫他不要对许羡橙那个捞女心软,一定尽快把婚离了。
他们这样的家庭,最怕沾上许羡橙这样的女人。
“哎,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总之就一句话呗,你要还喜欢人家,就好好哄着呗。你要是不喜欢了,就大度点,早点放手,别影响人家找第二春……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谢京南手里的空瓶子就扔过来,砸到了他帅的一批的脸上。
“卧槽,哥,你不讲武德啊,说好了打人不打脸的呢!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啊。”
-
回到出租屋后,刘美芳还没回来,搬家司机也没过来。
许羡橙觉得奇怪,立刻打电话给刘美芳,“妈,你人呢?”
刘美兰看了一眼对面的谢京南,战战兢兢的接通电话,“橙橙,你来姑爷这里一趟好不好?我……我这边出了点事。”
“什么事?”
许羡橙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起身,打车去御景湾。
到了以后已经是深夜了,御景湾依旧是灯光璀璨,纸醉金迷。
而刘美兰,则是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像是罪犯一样站在豪华的灯光下。
他从文件袋里掏出许羡橙和一些男病人的照片,角度暧昧,看上去真像是许羡橙在故意引诱他们。
而且这些男病人戴着的手表配饰,全都价值不菲。
同事们看到以后全都震惊了,“天呐,真的假的啊,许医生看上去不像这种人啊。”
李主任不屑的冷笑一声,“怎么不像了?你们就看她这张狐媚子一样的脸,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我们医院居然出了这种不要脸的贱货,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周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道:“李主任,你这些天是怎么为难许医生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你也不用做出造谣这么low的……”
“小周。”
许羡橙怕小周因为自己得罪李主任,立刻拉了她一下。
李主任却已经瞪了过来。
猛拍桌子,怒道:“你以为我是在公报私仇?这些不要脸的照片都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不信你们现在就点开热榜看看,上面全是我们医院的医学媛勾引富豪的丑闻!”
什么?
许羡橙立刻打开手机热榜,这个话题下居然全是她和各种富豪的照片,甚至还出现了换脸小视频!
岁月如歌:我去,这小医生玩得可真花啊。不过这脸长得真可以啊,难怪这么多富豪愿意上钩呢。
小仙女给我*:md制服诱惑啊,老子就说吧,这些女医生表面清高,其实背地里不知道烂成什么样呢。
贤妻扶我凌云志:今晚素材有了,狠狠代入上次相亲骗我彩礼的女医生。
……
“我没做过这种事!”
许羡橙再冷静,面对网络那些贱男人的污言秽语,也终于失了态。
愤怒的站起来,与李主任对峙,“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还我一个公道!”
她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李主任却快步走过来,愤怒的甩了她一巴掌,“闭嘴!你还嫌我们医院不够丢人是吧!”
“许羡橙,我现在就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等会我就向院里打报告,我们医院容不下你这样医德败坏的婊子!”
李主任的一巴掌,不仅把许羡橙的半张脸打得发麻,手机都被打到了地上,屏幕碎了好几道。
她用力握紧手,一脸怨恨的看着李主任,“好,这是你逼我的。”
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现在既然他一条活路都不给她留,那她也赶尽杀绝好了!
今晚,她就要让热榜上的话题换人!
“美少女,看这边!”
和李主任吵完以后,许羡橙脸色发白的走出医院。
刚到楼下,就看到纪疏雨坐在一辆嚣张的红色跑车上等她。
许羡橙郁闷的心情终于消散一些,拉开车门上车,“你怎么来了?”
纪疏雨心疼的摸了摸她瘦小的脸蛋,“臭bb。那个姓李和秦思思狼狈为奸,天天欺负你,你居然不跟我说!”
许羡橙叹气,“你也看到热榜了?”
纪疏雨傲娇冷哼,“小周什么都告诉我了,所以有办法解决吗?”
许羡橙点头,“有,我打算今晚去会所,直播李主任嫖c的画面。”
纪疏雨知道许羡橙聪明,没什么能难倒她的。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她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居然会这么劲爆。
“卧*!牛啊橙姐!嫖*可是犯法的,这样一来,你不仅能把他送进去,还能在网上卖惨,澄清你今天被网络霸凌的事情。”
纪疏雨越说越兴奋,摩拳擦掌的就打算冲了。
“妈把你养大,供你读书,多不容易啊。现在你出息了,妈就是想沾点光也不行了吗?”
又是这样。
总是拿养育之恩来绑架她。
所以这样的人生孩子,就是为了等孩子长大以后加倍索回成本吗?
许羡橙忍下心底的哀痛,声音嘶哑的开口,“你别和我说这些。”
“我现在只求你做一件事,把他送你的这些珠宝还回来。还有爸和小弟的工作,都别……”
“还不了,我已经卖了好几个了项链了。”
刘美芳一副可怜的姿态,眼底却闪烁着得意狡诈的光芒。
“一共卖了一千万,女婿对你还挺大方的。我正好可以给你弟在京城全款买一套房,今天定金都交了。”
“你今天去买房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看着刘美芳这副贪婪的嘴脸,许羡橙从未有过的绝望。
“定金多少钱?现在就退了,否则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她愤怒的低吼,心里一直割舍不掉的那份亲情,终于在此刻断绝。
刘美芳却毫不在意,“你说什么气话呢?我知道,用姑爷的钱给你弟买房,你面子上过不去。但是才一千万而已,对姑爷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
“他昨天不是刚给你买了一套几个亿的豪宅吗?你小弟买个一千万的,你都要眼红?你要不让买,那就把你昨天那套给你小弟……”
“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人盗窃财物……”
许羡橙见说不通了,直接报警。
刘美芳惊的瞪大眼睛,“许羡橙你疯了!你敢报警让你老娘去坐牢?”
许羡橙握紧手机,冷道:“我说了,要是不退,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刘美芳气急,抬手就要打她。
许羡橙绝望的闭上眼睛,想着,打吧,打完了,我们的母女情就此断绝。
预料之内的巴掌却没落在她的脸上。
谢京南及时回来,截住了刘美芳的巴掌,用力甩开。
“岳母这是在做什么?在我家里打我老婆啊?”
谢京南笑意不达眼底,把许羡橙护在怀里。
他昂贵精致的衬衫面料上,还沾着淡淡的酒气。
果然……是从白清絮那里喝完酒回来的吗?
许羡橙轻轻推开他,冷漠的看向刘美芳,“警察等会儿就来了,你好自为之。”
“小景,送客。”
“哎,好。刘阿姨,您去外面等警察吧。”
看了这样一出大戏,小景吓得头都不敢抬,立刻把刘美芳请了出去。
“好端端的,怎么报警了?你和岳母刚才在吵什么呢?”
谢京南跟着许羡橙去卧室,扯了扯领带,把衬衫的扣子解下两颗。
许羡橙接过他的外套,挂好,“一些小事,不用你操心。”
她在他的衬衫领口看到了一抹口红印,忍着心口酸涩的疼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今天去医院才知道,你帮我和章院长疏通关系了,两年了,我终于评上主任医师了。”
谢京南捏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那你高兴吗?”
许羡橙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高兴。”
谢京南挑眉,“是吗?那你怎么看上去还是闷闷不乐的,是因为岳母吗?你们刚才在下面……”
“真的没事。谢京南,我自己会处理好。”
许羡橙打断他,不想多说。
她要怎么说呢?说她母亲重男轻女,女婿昨天刚送了珠宝,她今天就立刻卖了,拿去给她弟弟买房了?
她在谢京南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的了……
“身上怎么一股酒气,刚才去喝酒了?”
她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口,岔开话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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