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姐姐一年后还要切开伤口取钢板的时候,我竟然不自觉笑出了声。
母亲见状,不顾医院“保持安静”的标语,将我一顿臭骂。
一个月后,母亲让我取姐姐的检查报告交给司机,也就是那时候我发现了姐姐的身世秘密。
自此,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姐姐在家休养,我有空就会背上我的开水壶,拄上扫把,学着《八仙过海》铁拐李的样子,从她面前一瘸一拐的走过。
然后敏捷的躲开她扔过来的拐杖。
看着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样子,报复的快感,让我像只抢到香蕉的猴子。
终于在姐姐的生日那天,我憋了好久的大招,派上了用武之地。
那天是姐姐的十二岁生日,父母一致认为是医院抱错了,所以还是为她举行了隆重的生日宴会。
晚宴过后,父亲的一位好友将我们和姐姐的一众朋友,带到他的私人会所唱K庆祝。
气氛正酣,我抢过话筒。
“我有份礼物要送给我姐姐,祝我的姐姐生日快乐!”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我掏出一张自己打印的A4纸。
“经本医院最终鉴定,沈雅与沈国强赵艳秋夫妇,生物学子女概率为0%。”
姐姐一个闪现来到我身边,抢过我手中的A4纸,眯着眼一阵观看过后,将纸揉成一团夺门而去。
我丢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兴高采烈的出了包间,一脸得意…
此事闹开后,绿帽子的传闻让父母大吵了一架,自此两人关系再没缓和。
父亲整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
母亲不再一起帮忙打理生意,出门不是打麻将,就是喝的满身酒味的回来。
姐姐是彻底败下阵来,在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当然我再没主动喊过姐姐,姐姐也没主动跟我讲过话。
《2》
十六岁的盛夏,姐姐将我约到儿时经常玩耍的小公园。